徐谨礼带着她一路走,逐渐看到了不少上两层的白墙房,一楼用来开店,二楼用来住人,有的是汉字标的店面,有的则是用英文标注门牌。路上有车、人力车来往,街远不及清国的厦门港繁华。
他已经带着苓走了不少时候,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带着她安顿来,其他的事后面再打算。
他打听着哪里有兑钱的地方,要先把白银兑成当地货币才好。问来问去终于找到一家能兑钱,他拿一碎银,约莫2两,兑了1000仙。哪怕已经被压价了不少,但仍是笔款,他用衣服裹着10个20仙,100个5仙、300个1仙,再用包袱装好背着。
徐谨礼挨家挨问哪里有空房租,开始带着苓看房。问了不几十,他才敲定其一家。
不远就有吃有喝,房主还是个女人,这样他就算去,苓一个人在家里待着,也较为安全。
女房主也是飘洋过海而来,丈夫在外讨生活,偶尔才回来一次。房空来的还有不少间,徐谨礼选的那间有窗、背着街,离女房主生活的那间也比较远。
他商量着先租一年,女房主不太愿意,后来谈得多了,外加徐谨礼这张脸实在是让人心不起来,她便答应来。一年的房租是240仙,他和房主谈定先半年房租,余月付。
房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,一个凳其他什么也没有,都得自己想办法。
这么多钱怎么安全存放是个问题,他得个带锁的箱回来,不然不保险。
徐谨礼把不要的杂先放在里面,拿要给房主的钱和待会可能用到的钱,把包袱重新扎。俗话说得好,财不外,尤其是越没钱的地方,越要捂好钱包。
他背着包,和苓说:“我先带你去吃东西,刚好我去找找哪里有箱和锁卖。”
找到一家面馆,两碗有荤有素的面才1仙。徐谨礼约莫对这儿的货币价值有了数,知钱够用,他就能放心把苓留着了,至少他不在的时候不会饿着她。
杂货店不好找,徐谨礼找来找去才找到一家小店,东西也十分匮乏。他打量着里面的日用,数量又少,还很陈旧。睛浏览着,脑转得飞快,在问价的同时在脑计算和清总价。
算过之后,他察觉到这里的东西很贵,一个平平无奇带锁的箱竟然要5仙,房租的四分之一。但又不能不买,他买了之后就带着苓回去,将钱和其他重要的品放置在里面,放在床底,将其一把钥匙给了苓。
“你在这歇歇等我,外面太,不用跟着我来回跑了,我去买些东西回来。”
她一个人的歇着,让主活算什么事,苓哪好意思:“我还是您女婢,您还忙着,我怎么能休息呢?”
徐谨礼摇摇:“苓,我们一起南洋到现在,不用再谈什么为为婢的了。你也知我一向未将你当作女婢看,往后的日还得靠你我互相扶持才能过去。”
说着他走到苓面前,略微弯腰看着她:“异国他乡,唯有你不必与我如此生分。”
苓的心被这几句话说得酸胀发涩:“大少爷,我……”
徐谨礼看她要哭,用指刮了刮女孩的脸:“哭什么?”
随后笑笑:“好了,趁天未晚,我去买些必需的件回来,其他的往后慢慢说,不急。”
苓着,在他走后去向女房主借了扫帚和抹布,开始打扫。就算不要她去跑东跑西,横竖她也得些能的,替大少爷分担分担琐事。
房里的东西他没有着急添置太多,这里东西太贵,买了并不值当。徐谨礼沿着街走,直到走到这条街的尽,边走边问,哪里有菜市场和杂货店,发现这里竟然连个菜场都没有,杂货店也只有两家。
他又问了问这附近哪里最繁华,如何去,打算后面四探探虚实。
要是他一个人过来,大可以先四漂泊,找到最合适的地方定居,再开始谋算生计。但他还带着苓,这么就不太合适,飘洋过海已经让女孩快去了半条命,不能再周途奔波。
他回去的第一趟,房屋里已经被苓扫拖了一遍,床板和柜也被她得净净。
这里天气炎,蚊虫多,纱帘蚊帐一类的东西必不可缺。他买了驱虫和洗澡用的东西,一格外轻薄的被褥,外加两简单的衣,换洗用。
吃的问题好办,可以在附近解决,所以桌什么的大件不用急。
他还买了个小布袋嘱托苓:“这个用来放置碎银,不用和那些钱放在一起,你藏好。”
收拾捯饬的工夫,很快天就要黑了,徐谨礼和苓问了问房主有无洗澡的地方,或者哪里有、能烧用。
房主刚收了房租,心不错,将家里闲置的一个浴桶送给他们,免费烧了两锅给他们用。
徐谨礼惯例先让苓去洗,他去把这几天的衣服洗了,苓一听他要洗衣服:“您留着我来吧,那些布料都有各自的洗法,不然会洗坏。”
这倒还真是徐谨礼的盲区,他看着已经被自己泡盆里的衣,又将它们分开。
不知女儿家的衣服该怎么办,但他自己的衣他总是有数的,在外留洋的时候,这事他都是自己,用了些皂角利落洗后涤净晾了去。
苓那布衫也没什么讲究,他隔着门板敲了两:“苓,那衣服递来我给你洗了。”
苓洗到一半听见他说话莫名心一,脸红心,声音大了些回他:“不用,我自己洗就好。”
毕竟她还在洗澡,徐谨礼也不勉,等她来之后说:“明天再洗吧,不然洗完澡又汗,不差那么时间。”
苓摇摇:“两件衣服很快的。”
徐谨礼朝她伸手:“那你还是给我吧,上楼在窗那把你发赶,不然晚上没法睡。”
苓犹豫着,看见徐谨礼抬了抬手指:“拿来吧,洗两件衣服能费多大事。”
“那以后,这些我来。”苓心想她不能真的什么都不,那还叫什么扶持,不就成了吃白饭的了么。
徐谨礼发笑:“好好好,你来,说得我要和你抢一样,发去。”
苓噔噔噔上楼:“知了,这就去。”
等徐谨礼洗完着发上楼,苓用布搓了久,已经把发了半。
徐谨礼看她发有些,这才想起来:“忘了给你买把梳了。”
苓摇:“没事,这事又不用急。”
室着蜡烛,门早已锁上,苓在帘边,看见大少爷坐在那拿着钢笔和墨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并不明亮的光线,她看着大少爷的侧脸,看他短发的模样,看着看着就把脸看红了,一把转回去默念阿弥陀佛。暗暗大少爷这张模样生得真是好看,就算留着短发,今天一路碰见的女人也没有不和颜悦的。也不知日后会娶什么样的姑娘少,怕得是个天仙般的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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