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通款曲 - 暗通款曲 第54

    司立鹤被降职，不如以前那么忙，可以在家里陪楚音，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楚音宁愿抱着果果发呆也不大愿意搭理他。他还没一条狗重要？纵然比不过果果，司立鹤也没有勉楚音，因为楚音的状态很萎靡，好像只要有一不顺心就能把他打垮。昨晚楚音哭着的绝望的表还历历在目，手臂的那些自残留的疤更是刻司立鹤的心里，他不想也不敢再得太，怕楚音想不开又开始自残。得找个时间带楚音去看心理医生。司立鹤给父女俩留了空间，转去书房远程办公，楚音绷的肩膀放松来。他把果果安置在小狗窝，等果果睡着从行李箱里找笔记本和笔，翻开空白页，拿着笔想了好一会才记起一步，郑重地在最端写“还款计划”四个字。昨天晚上司立鹤没和他上床，但摸了他还亲了他，总可以抵消一些吧？那就两百块来算好了，加上司立鹤之前承诺的一次一万，从他借款的那个晚上算起，楚音想略估计个数，可是脑里懵懵的，不大能思考，所以最终他给司立鹤打了个折——二十万总该有吧。还差四百八十万，等过几个月基金到了取的开放期，他还能再还一百多万。他虽然嘴上说不卖司立鹤，但这却是目前最快速的还钱方法。楚音不觉得司立鹤把他带回家是喜他，更不认为司立鹤会留他很久，无非是把他养在家里方便亵玩。司立鹤有太多谎话，他再也不会相信对方，也确信总有一天司立鹤会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地把他赶家门，但他不想欠司立鹤的，在那之前，他要尽可能多些还清借款，和司立鹤两清。他合上笔记本，不知该些什么，坐在地毯上发呆，半晌才想起来午甜品店有他的排班。楚音磨磨蹭蹭地去找司立鹤。青年正在开会视频会议，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关掉麦克风和摄像问他怎么了。很温柔的语气，仿佛从前的嫌隙从未发生过。楚音焦躁地悄悄抠自己的手指，“我可以去上班吗？”不可以——没有任何迟疑，司立鹤脑里已经有了答案，可楚音提起工作，青灰的睛有了很微弱的一光，为了留住这抹光彩，司立鹤迫自己改了主意，“当然可以，我安排司机送你。”楚音摇摇，小声说：“我想自己去。”司立鹤沉片刻，想楚音好不容易主动跟他说话，终究没忍心拒绝，同意了，但朝楚音招招手，讨要奖励，想要一个吻。楚音会意地走过去，在司立鹤诧异的目光里跪，伸去要解司立鹤带的手却被握住，他不解地仰。司立鹤眉心拧住，“你什么？”楚音惶恐地眨了眨睛，他记得司立鹤很喜他跪着服务，是错了吗？司立鹤微提一气，“我还要开会。”楚音哦了一声，心想以前再过分的事都过了，司立鹤才不会考虑是不是要开会，他每次都要胆战心惊地克制住自己不要发任何声音。“那晚上要吗？”“晚上的事晚上再说。”司立鹤把人提溜起来，手摁住后颈让楚音低跟他接吻，啵的一声，“去吧。”楚音在心里计价，不到三秒的接，算了，他不跟司立鹤收费。午后，楚音门前往甜品店，搭的公，司立鹤偷偷派人跟着，确保获悉楚音的全行踪。今天楚音工作频频错，客人到了他在发呆不说，打包的时候还忘记手被投诉。领班暗观察着他，累积到三次错，等楚音排班到，把他叫到一旁结算工资。五百块钱，是他这几天的劳动成果。再次被开除，楚音也没有特别惊讶的样，只一个劲地跟信任他的领班说对不起。连这么简单的工作都胜任不了，他真的是很糟糕的人。楚音盛着夜走到公站等最后一班车，垂着脑袋抠自己的手指玩，撕了一倒刺，薄薄的顿时掀开一两厘米的，粉白的，疼得他倒一凉气，冒金星地捂住伤。了血，不多，就是疼。小臂的划痕有发，像有蚂蚁在啃咬，他焦躁隔着衣料抓挠，无果，想找什么锋利的东西盖过这阵意，但到站的公车引了他的注意力。他坐到最后排，把随携带的笔记本拿来记账，一笔一划写“甜品店+500”几个字，跟上面的“陪司立鹤上床+20w”形成鲜明对比。楚音庆幸自己还有用，至少司立鹤肯让他卖还债。他回得晚，快十才的门，没想到司立鹤居然在玄关等他。柜上的颈瓶缺了缀，楚音看都没看，弯腰脱了鞋想去找果果。路过司立鹤边，觉得住在人家家里不打招呼不太礼貌，想了想小声说我回来了。司立鹤当然知他回来了，门外装了大范围的监控，楚音一电梯司立鹤就放工作到门等对方，但楚音两手空空，是不是忘记带什么回家？直到楚音抱住果果，他才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，“没买？”楚音不解，“什么？”司立鹤望着空的颈瓶，觉到有什么东西悄悄从指溜走，他默然几瞬，说没什么。他等待楚音叽叽喳喳跟他分享今天上班的乐事，可是等了好一会儿，楚音都没有发一声音。

    他记得以前楚音很粘着他说话，什么都说，细致到路边偶遇一只亲人的三小猫，碰到一个穿着太极服走路像风似的老，很幼稚甚至有些无聊的话题，但楚音的声音很好听，清脆带着笑意，所以让这些蒜的小事都变得生动起来。但是现在楚音不跟司立鹤分享了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果果，好似除了果果再没有他在乎的事。事实也是如此，果果是楚音现存的唯一念想与寄托。小狗的胃炎还没有好，趴在楚音怀里哼哼唧唧，可司立鹤一接近，它就停止了撒的行为，甚至发威胁的呜呜声。楚音怕司立鹤跟果果置气，低声：“不可以没礼貌。”又跟司立鹤歉，“对不起，果果只是不舒服。”司立鹤终于发现楚音不正常在哪里。太过于客气，绝不是一对恋人的相模式——恋人，司立鹤开始给他和楚音的关系定位，觉得这个词很贴切。人和恋人是不一样的，前者随时可以分手，而后者在磨合有无限的未来。司立鹤盘跟楚音一起坐在地上，“alex跟我说，幼儿园的朋友们都很想果果，等果果病好，让它复学吧。”听起来就像是跟伴侣在小孩上学问题的家。幼儿园一个月的托费一万多块钱，楚音不想剥夺果果朋友的乐趣，可如今他显然无法承担这么昂的费用。他沉默了很久，捂住果果的耳朵，难于启齿：“就不去了吧。”“为什么？”楚音咬，只摇了摇。司立鹤注视着快把脑袋埋到地底的楚音，正想刨问底，先见到了楚音左手指的伤。楚音双手莹白细腻，指节修，可现在，他的指甲却因为啃咬变得难看，边缘还有些小小的倒刺，这样的一双手，已经跟漂亮搭不上边了。司立鹤握住他的手，楚音意识往回收，但想到什么，又温顺地摊开掌心，很慢、很轻地对司立鹤说：“我先把果果抱去小狗房。”司立鹤颔首，起去找医药箱，想给楚音理伤。带楚音去看心理医生刻不容缓，司立鹤已经找好了人选，是他朋友的堂，从业十余年，一个很专业权威的医生，约定了个星期二见面。他把医药箱放在桌上，楚音也正好从小狗房来。司立鹤还没开，楚音已经局促地走到他面前，仰着脸问他，“要在客厅吗？”他有不大理解楚音的意思，而一刻，楚音开始动手脱起了衣服。这一幕蜂的尾针似的蛰司立鹤的瞳孔，他几乎是喝斥：“够了。”楚音动作停来，像是受惊的动，被吓呆了。他黑黝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