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佩云把向从派所里领了来,还帮他付了那两碗炸酱面的钱。
向低着,跟在程佩云的后。
和之前不同, 这一次程佩云走得很慢, 像是在等向。
“你还能吃,一次吃两碗?”程佩云停了脚步,跟后面的向没有料到, 差一撞他上。
“吃一碗和吃两碗有什么区别?反正给不了钱都会被当成骗送派所。”向闷闷地说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国家队的?你不知自己已经被开除了吗?”程佩云故意吓唬他,想看看向的反应。
所以他一脸严肃, 目光冷厉, 看得向一阵发虚。
“真把我开除了?”向小声问。
“废话。你想不训练就不训练, 想跑哪儿就跑哪儿,你算老几?”程佩云问。
“原来你也知啊。”
“知什么?”
“你想放弃就放弃,想不争冠军就不争冠军,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治好你的,那么多位教练和领导为你愁白了。你不也……”
程佩云愣了一。
“实话跟你说吧,我从小就喜击剑。剑、重剑、佩剑我都练过。最后选了佩剑,然后就一直练佩剑。时间都在练击剑上了,如果不能拿个什么世锦赛之类的名次,以后退役了我都没法儿像你这样上大学。可了省队开始,击剑对我来说就变了。什么生死一瞬,什么距离陷阱,都是为了冠军。我早就不快乐了。”
向收起了笑容,了有忧伤,又像是解脱了的表。
那句“我早就不快乐了”让程佩云目光轻颤。
向低着,脚尖踩着小石,来去,“我从前击剑队里的队友能力不行的,回去读书了,人家凭本事还考上大专了呢,谈着恋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习,准备拚一把专升本。我呢……不能谈恋,怕影响我状态。不让我打游戏,怕我上瘾了不好好睡觉。他们都说曹乐跟你是一个平,可我跟他打十场,能赢他七场。你可是世界冠军,就这?没意思了……”
程佩云久地看着向,日光落在他的,的、可怜兮兮的。
忽然,程佩云的手伸过来,一把扣住了向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一摁。
“诶……”
这可是剧本里没有的动作,导演助理看向赵导,但赵导却看着监视没有发话叫停。
只要洛屿能接去,顾萧惟这一其实更符合绪的自然发展,因为向说的话也是程佩云经历过的。
这一个动作,不仅仅是程佩云和向共鸣,也能让观众们明白这两人心所想其实是多么相似。
镜里,向的胳膊向上抬了抬,又放了来,乖乖地任由程佩云摁着他的脑袋。
良久,向问:“那我是真的被开除了吗?”
“真的。”
很明显,这两个字里带着一绷不住的笑,但程佩云脸上的表依旧严肃。
向开:“那你能借我钱吗?”
程佩云冷笑了一,“你份证都没了,要钱什么?”
“我想吃烤。”
程佩云咳嗽了一,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,“为什么忽然想吃烤?”
“我以为我还要回去打比赛,不敢吃外面的烤。现在都被开除了,那可不想吃啥整啥。我还想吃烤羊串儿,但队里有人说那是老鼠的,你说是真的吗?”向特认真地问。
程佩云用看傻的目光看着对方,“你脑吗?你被开除了,你不打比赛了回去能啥?”
“哎呀,怕什么。能的事多了,我回去找个培训班当教练,还怕没饭吃?再不然,我去卖烤红薯。我家邻居卖了十年烤红薯都成立自己的品牌了。再大不了,我去捡垃圾,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垃圾大王呢!”
向的心理建设非常之快,程佩云张了张嘴,一时之间竟然说不话来。
“你借我钱呗。让我把这些年没吃上的都吃一遍。”
“你先把脑里的泡吃去再说。”
程佩云一气,转过来向前走。
一边走,一边笑,还得忍着不让后的憨批发现。
“脑里真的会有泡吗?那是不是传说的脑积啊?你上哪儿去啊?你还是先借我钱吧?我保证会还给你的,你……”
“闭嘴。带你去吃饭。”程佩云冷冷地瞥了向一。
向的脸上立刻大大的笑容来,“真的?我要吃烧烤!烤!烤羊腰!烤……”
就这样,摄像机跟着他们一直走,日光从前面照过来,天很蓝,他们的路还有很远。
“好!”赵导演鼓起掌来,其他的工作人员也跟着鼓掌。
“好厉害,向的台词那么,洛屿却说的好自然,而且一个字都没卡壳!”
“不是,顾萧惟忽然把洛屿的脑袋摁怀里的时候,我还以为要重新拍摄呢,没想到洛屿立刻接上了!圈里都说这两人特别有默契——这哪里是默契啊,是大脑神同步!”
“看来导演说三天之要把七天的戏份拍完不是赶度,而是真的能办到啊。”
赵导又看了看度,拍了拍手跟大家说:“现在拍摄的比较顺利,赶了一场戏的度来。我知大家比较累,我们休息一。今晚的夜场戏也加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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