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想法越来越烈。
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?
可就算是疯了,他也想要见到那个人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了,他立刻拦一辆租车开过去,最快也要凌晨一才能到影视基地。
可是到了之后,顾萧惟也睡了吧?
自己总不可能大半夜里把他叫起来,然后对他说“谢谢”,别人会把他当成神经病!
洛屿急切地想要离对方近一,哪怕是隔着影视基地的围墙,那一声“谢谢”才会稍微有分量。
他知自己衝动,可这样衝动的心绪就是平复不来。
洛屿一气,定决心之后他来到了大街上,他拦了好几辆车,所有司机都说这么晚了不去影视基地那边。哪怕洛屿承诺支付返程费用,司机也觉得大半夜里去影视基地的洛屿可能不安好心。
他想在网上订车,但订单最早都要明天早上五生效。
洛屿了快两个小时的冷风,他有后悔,也许自己需要的不是一房,而是一辆车。
如果有自己的车,他就能开车去找顾萧惟了。
天气已经冷了来,洛屿拢了拢领,转回了小区,失落地上楼。
他衝了个澡,亮着灯,温习明天的剧本台词。
明明看了无数遍的剧本,他翻开了快一个小时,却一个字也看不去,脑海都是他离开《反击》剧组的时候,顾萧惟送别自己的神。
洛屿看了一时间,凌晨两半,这大概注定是个不眠夜了。
他习惯翻开手机,不知不觉指尖又来到了顾萧惟的微信像,他想要对他说什么,但这个时间万一把对方吵醒了怎么办?
可是当他松开手,那段什么都没有的语音被发了去。
“靠!”
洛屿赶把它撤回,但一秒对方的回復就来了。
顾萧惟:[你发什么了?]
洛屿心一颤,难他在拍夜戏吗?这么晚了都没有睡觉?
洛屿凑到话筒边,小声:[没什么,我不小心碰到了。]
很快,顾萧惟的语音发了过来:[没事就好,早睡。]
顾萧惟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磁,洛屿没有忍住侧耳听了好几遍,他隐隐听到了那一铝製饮料罐被风起又落在地上动的声音。
某烈的预涌上心,洛屿像是被一力量驱使着掀开被了床,快速拉开了窗帘往窗外望。
楼停着一辆车,就是当时蒋师傅送他回来时候开的那辆黑奔驰。
一个修的穿着呢大衣的男人站在车边,低看着手机。
“靠!”
洛屿转拽过自己的大衣,穿着拖鞋拿了手机和钥匙就衝了去。
他第一次觉得电梯怎么那么慢,等了半天才到。
他一路狂奔,从这栋楼的门到小区门的距离原来那么。
他气吁吁跑到了那辆车前。
“顾萧惟!”
男人顿了一,抬起来,“学。”
洛屿刚走到对方的面前,顾萧惟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把洛屿的大衣扣扣上。
“你怎么跑这里来了?《反击》杀青了?”洛屿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回事?你明天没有戏吗?”洛屿睁大了睛问。
“我上就开车回去。”
路灯的灯光冰冷,凌晨的街空远,风卷起落叶又落,顾萧惟的影修又寂寞。
“你怎么就这样来了。”顾萧惟看着洛屿踩着拖鞋的双脚,眉皱了起来。
他把车门打开,将洛屿摁了去。
“慢!慢!我会撞到脑袋!”
“我给你挡住了的。”
顾萧惟打开了车里的气。
洛屿没好气地说:“你白天拍戏,晚上开夜车几个小时,你知不知自己这样是疲劳驾驶?而且你跑来经过剧组同意了吗?”
“我怕我不来,你的心会受影响。”顾萧惟说。
“我的心……”洛屿愣了一,“程哥跟你说了?”
顾萧惟了,声音依然平静,“把你送回家之后,程哥就跟我歉了。说不该没有征得我的同意,把过去的事告诉你,他怪自己没有忍住。”
洛屿看着顾萧惟的侧脸,然后趴在车前面颤着肩膀笑了起来。
“你说……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?”洛屿侧过脸来,正好睛看向对方。
“难,你也想来找我?”顾萧惟问。
“对啊。可惜,我没有车。打车也打不到,预约车还得排到明天。我想你想到晚上睡不着……”
洛屿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,“我是说,想到你之前那么努力帮我争取角,那些别人梦都想要的机会被我轻易放弃了,我欠你的不只是对不起。”
“你从没有欠我什么。”顾萧惟看着洛屿的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就是担心你会一整晚地想要跟我歉,所以才亲自来找你。那晚你喝醉了酒,你对我说你想要有自己的同伴,我不知你还记得吗?”
“其实那晚上我说了什么,本来我是记不清了。”洛屿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杓,“但是当程飞说起被我放弃的那些角的时候,我又想起来了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”顾萧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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