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母在我3岁时离婚,我爸……我更想叫他老畜生,他当年就与一个女演员结婚生了,算算日,是在婚轨的。那时他还是一名小演员,名字你或许已经猜到了……叫聂涛。”
始终保持缄默的谭郁时终于动了动眉梢,表现恰到好的意外之,仿佛早有猜测,但并不确定。
“他和新老婆生了个儿,老婆家有些人脉,让他拿到了几个不错的角,慢慢红起来了,我妈听说之后去问他索要拖欠的抚养费,对,就是我刚说的10岁那年,她了趟门,故事连起来了,有意思吧?”
谭郁时依旧不语。
乔怀清膛里像堵满了棉絮,闷得要死,不上气。
又等了两三秒,仍然无人应答,他只好虚笑两声,为自己捧场。
“结果啊,我妈在那天知了一个大秘密,但她没告诉我和我,独自承受着,继续抚养我。”
“直到我15岁那年,聂涛拍的电影大火,所有新闻都在奉承他才华横溢,对妻专一,儿也聪慧过人。”
“别说我妈了,我看了都气死,但我刚开始没看见啊,正兴冲冲地想给我妈看我拿的奖呢。是啊,就是那一天,就是这么巧,你说老天是不是特别喜跟人开玩笑?”
乔怀清里又有了光亮——是微微滉漾的光。
“我妈那天太难受了,她这些年过得太辛苦了,害她痛苦的人却正享受无数人的追捧,她怎么忍得住,于是就……不小心对我吼了真相。”
“原来我不是她的亲生儿。”
乔怀清惨淡一笑。
“她在生完我后就落了病,没法生育了,聂涛很想要个儿,也不住自己的半,在外面睡了很多女人,其有个女人说怀了他的儿,不想养,问他要了笔钱就跑了。”
“聂涛托人把弃婴送了福利院,然后对我妈谎称想收养个儿,这样儿女双全。我妈也想弥补他的遗憾,而且那会儿两个人的收加起来够养活,于是就同意了。我那时还不记事,一直以为我是亲弟弟。”
谭郁时终于开:“你妈没有怀疑过吗?”
乔怀清:“要不说我讨厌演员呢,太会逢场作戏了,那时候他对我妈是真的好,挑不一丁病,谁能想到一个模范丈夫在外有私生呢?你可以说我妈单纯,但你不准说她傻,信赖自己的人没有错,错的是辜负她信赖的男人。”
谭郁时没有给评判,只问:“后来呢?”
乔怀清恹恹地垂:“后来啊,聂涛听说,自己睡的那个女人在同一时间段与别的男人有染,就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,检测之后果然如此。他就又轨了同剧组的女演员,然后和我妈离婚了呗。”
“我妈的经济状况一就拮据了,可她对我有了,不舍得送我去福利院自生自灭,就省吃俭用养着我了,养到10岁才知我真正的,能不崩溃吗?她还能不计前嫌继续养我,多伟大无私啊,所以我不恨她,她该恨我,该把我赶家。”
谭郁时:“你说她把你赶家门,你在外浪了一天一夜,然后呢?”
“还能怎么样,我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?”乔怀清笑了笑,“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确实很绝望,原来我是个野,爸妈是谁都不知,难怪我没有继承我妈的天赋,还害得我妈那么痛苦,不如没生,去死算了。”
“但我又不想引起社会新闻,牵连我妈,让别人笑话她傻,白白替别人养孩。你知的,有些人就是这样,总要从受害者上挑病。况且以当时聂涛的手段,我妈的事传去也很有可能被压来。”
乔怀清无奈摊手。
“结果我还没想到合适的消失办法,我妈就找到我了,我跟她说了我想给她惊喜的事,她发完之后第一时间就后悔了,上去找我了,可惜和我走的反方向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那件事是我妈把气撒到我上,还觉得是我妈不对呢,但我知,我妈怎么骂我都是应该的,我这辈赚的钱都给她,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那件事之后,我妈没要我的奖金,我就拿去学费和住宿费了,剩的当生活费。不能再住家里了,怎么好意思呢,我不属于那个家啊……”
乔怀清撑住额,地叹息。
“幸好那时候我有了名气,开始自己接稿,发现二次元对涩图的需求量很大,我就狂接,还能补贴家用,我妈不用再那么辛苦地赚钱养家了,力时间投到事业上,也渐渐有了起,现在一幅画能卖几十万呢。”
“所以我一开始真不想和你谈恋,你太树大招风了,万一我的世被扒来,不仅影响你,还会打扰我妈,她又得撕开伤疤,想起那些破事……哎,说了这么多,我嘴都了。”
他突兀地站起来,回屋里开了瓶矿泉,仰咕咚咕咚往咙里,半阖的双盯着台上的背影。
其实不是渴了,是说不去了。
谭郁时的反应与他想象不一样。
全程都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,任由他絮絮叨叨地往说。
不该这样啊……
一整瓶完,他夸张地打了个饱嗝,回到台重新坐,痞里痞气地挑勾了勾谭郁时的:“这瓜炸裂吧?没想到你的白月光是这吧?给你个重新考虑的机会要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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