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着自己脖颈的手、着自己结的拇指,轻嗅着香成分的声音、呼在自己肌肤的气息、绕在他们周围的香气,以及“他的味非常扰我的判断”那句话。
他又想到今天午。
商隐突然问来了非常私密的话题——他与父母的关系。
单刀直,毫不避讳。
还是在这个照规定必须回答的场合。
过界了。
而且这次是故意的。
上午和午,连续两次被那个人掌握主动并突破界限,苏圣心有些着恼。
他其实也说不清楚,他着恼的究竟是商隐的过界,还是商隐看破他甚至认同他时,他自己心里的那一。
正好商隐与之前的几天一样,拉开浴帘走过来,面对着苏圣心这一边,将两只手上玻璃。
知商隐正等着自己把两只手隔着玻璃抵上去,苏圣心这一天却并未合。
被动一整天,他不喜。
苏圣心这时想起他今天也同样知了商隐的一隐秘——年少时的一个纹。
于是他的睛扫了一那个纹的位置,而后嘴边挂着轻嘲,看着商隐,将两只手抬起来,两只指勾在一起,向两边儿用力拉扯了一。
好像锁链嵌在一起的两个环。
商隐看向他的手。
苏圣心还带着嘲,勾在一起的两手指又向两边儿扯了几,讽刺对方,意思是:你过界了,可你本人也没落着好儿,我也知了一些东西。
商隐面上八风不动。
苏圣心的目的达到,便也不多留,两手指伸直了、开,模仿的锁链断裂,苏圣心笑了笑,没与商隐再玩儿手掌抵手掌的游戏,一转,离开了。
商隐也推开玻璃门走来,他望着苏圣心的背影,底神晦暗不明。
颈一侧的香气、演练台词的声音、讲述过往的语气,还有刚才,模仿锁链的互相勾扯的两只手指。
商隐解开浴袍带又重新系了一遭。
浴袍面,近20年来都没什么存在的那个纹,他甚至已经忘记了的那个纹,突然间就又活泛了一。
第8章 第五日
到第五天,几对恩的夫妻都在受不了的边缘了。
还不能碰。
而且,连可以提前解锁“牵手”的苏圣心与商隐都依然是在禁令当。
这天上午的活动是夫妻二人一块儿烹饪。
看了看材清单,商隐与苏圣心两人简单地商量了,一共决定了四菜:叉烧、辣椒爆粒、竹笙野菌汤、胡麻酱蔬菜沙拉。
苏圣心来节目之前突击补习了几菜,商隐之前在国时也是一个人照顾自己,烹饪技术还可以,毕竟读书读了十几年。
摄影机前,面向着灶台,苏圣心开始准备各原料了。
先炖汤。
洗菜盘在池里。他捡起一个小杏鲍菇,两只手仔仔细细地搓了搓蘑菇的脑袋。
商隐走到他的后,垂着睛,将一条可的围裙轻轻地围在了苏圣心上。
苏圣心:“……”
商隐声音带着磁儿:“你忘了这个。”
商隐的手轻轻抵在苏圣心的后腰上,系着结。隔着薄薄的白衬衫,有时候没碰到他,有时候却又碰到了。
苏圣心只觉得自己腰酥酥的,一阵阵麻。
他扔掉了那个蘑菇,两手把着灶台边沿。
打这个结的过程商隐一直没说什么话,可他用的时间并不短,厨房里只有两个人轻轻呼的声音。
商隐不会系蝴蝶结,整个手法非常糙。
苏圣心也觉到了,因此,当听见商隐说“系好了”时,他本能地反手一摸,想确认一商隐刚才打的结是不是真被系好了。
谁知商隐仿佛是有完主义的迫症,系好之后还调整了一,想把那结的两个圈儿给抻成一般大的,手没离开围裙系带,于是苏圣心这反手一摸,就正好摸在了商隐的手背上。
一摸到一只温的手,而且还是商隐的,苏圣心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还在节目里,本能地一回了手。
两秒之后才觉得不对。
他们可是领证了的,他这反应十分可疑。
然而手已经回来了。
他觉到了隐隐的危机。
他一直以为他完全能挥洒自如地表演完全程,可这才第五天。
扣的手指、慢慢贴近的、轻轻凑近的鼻端,以及昨天“换秘密”环节的问询、破、理解与安抚,竟让他在意外地攥上对方的手背时,过电一般,本能地回了手。
“……”苏圣心琢磨了自己应当如何弥补——幸好这个节目有“第五天还不可以接彼此”的规则在,他们可以利用一,否则真的说不通。
后商隐却适时地隔着袖攥住了他的手腕,还了,轻笑一声:“又要被罚了。”
在苏圣心之前就解释了苏圣心为什么回手指,算是揭过去。
但苏圣心总觉得商隐已经察觉到了:他飞快地回了手,并非因为节目规则而是因为一丝心虚。
洗好了菜,苏圣心用尖尖的刀将杏鲍菇等切成薄片,焯开、过凉、又另起了油锅,将菜全炒熟了,大火烧开小火慢炖。
旁边商隐也没闲着。
将梅及雪全切片以后,商隐慢慢洗净了手,开始调拌叉烧的。
盐、料酒、叉烧酱、香叶,还有——
到“蜂”这里,商隐发现,因为“蜂”这材确实是不大常用,它被节目组给放在了面柜的某个屉里。
苏圣心还站在灶台的一边儿忙活。
商隐蹲,用手背轻拍了两苏圣心的小外侧,苏圣心便让开一步,商隐照自己记忆开面一个屉,翻了两把,没见着蜂。
他又反手拍拍苏圣心,苏圣心也又让开一步,垂着看着商隐。
商隐又开一个屉,依然没见着。
苏圣心再让开一步。
商隐抬看了看他,突然嫌弃他走来走去碍事似的,大的站起来,一把抱起苏圣心,将苏圣心整个人都落在灶台的空上。
冷不丁被商隐像抱小孩儿似的钳着腰侧抱起来还放在灶台的空,苏圣心简直懵了:“???”
商隐说:“别动。”
又蹲来找东西。
苏圣心:“……”
他连拖鞋都掉了。
怕垂着脚又挡到商大总裁,苏圣心收回了脚,踩着光的柜门。
商隐掀起看了一——细瘦的脚踝,圆的脚趾,很漂亮。
这回商隐终于找着了。
就在苏圣心刚刚挡住了的那排屉的最边。
苏圣心问:“找着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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