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了垃圾信息。”
对方赶去翻看记录,但徐耀洋那边的记录都一并消失了,哪还能找到半个字词。
他们玩了一会,线。徐耀洋抱倚在椅上,看着自己列表,里边有几个置,几个亲人,和赵锦书。
刚刚和林野聊了一会,他有想赵锦书了。鼠标停在对方的备注上,他犹豫着,不知要不要和赵锦书说话。
想了想又算了。赵锦书哪会听他的。
他桌旁摆了个圆的灵手办,是他现在这么大的时候最喜的东西,现在他无法和曾经的自己心意相通,那摆件拿在手里,和市面上所有的树脂手办也没什么差别。
他把玩着那个熟悉的小灵,想不通了。
他有气地想,为什么就非得赵锦书不可呢,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?古板,固执,现在还和他钻角尖,听听他说的什么话,换个人也可以,换谁?他就谈了这么一次恋,哪还有什么人?
想着想着又叹了气,风转了。欠他的,真的是欠他的。
他想起那些人编排嘲笑赵锦书的话,那些人没得黑了,就拿他被甩了的事说事。若让徐耀洋作旁观,他定然也嗤之以鼻,可偏偏现在他自个就是甩了对方的人之一,是把赵锦书压成别人嘴里笑料的稻草之一。
一人分一次,也算扯平了。他苦作乐地想。
他把被往脸上一盖,直睡了。睡了一会,死活睡不着,又给徐显明打电话,那半天才接。
“小老睡了没?”
“……徐耀洋你一多发什么病?别我上楼你。”
“我记得你和迅龙有个合作项目?”
徐显明睡意顿时散了,摸了床边镜上:“是,有坑?”
“是有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不想说,让我去谈。”
徐显明:“……”
徐显明:“读你的书,别一天到晚整些有的没的。”
当然后来还是成了,徐显明也答应第二天帮他请假。
徐耀洋这回能睡着了,睡着之前,他迷迷糊糊地想,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,大不了大家都冷静一会,等他完回来,再和人好好说说。
至于林野,吃瘪去吧。
“锦书啊——”
赵锦书摘耳机:“怎么了?”
顾倾斜倚着他的工位,把一沓文件在他前晃晃,又玩笑般在他上敲敲:“叫你好久了,走什么神?”
赵锦书这才发现旁边一片寂静,也不知对方在他旁边站了多久,接过文件夹歉:“没听见,不好意思。”
顾倾捧着杯站在旁边,闻言眉一挑,忽然伸只手去拨他耳边的发。赵锦书一惊,想躲,但来不及,底白的耳机。
顾倾闷笑一声。赵锦书像上课偷吃的小孩忽然被逮到,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平时不怎么听歌,只有心不太好的时候会放一些旋律轻松的歌,边工作边听,听多了,心会缓和一些。
旁边提前上班的同学个个键盘噼里啪啦响,比之前声大了不止一倍,生怕殃及池鱼。
好在顾老板没计较这个事。等他一走,旁边的人立凑过去小声解释:“不是哥不叫你,google突然就来了,我也不敢动。”
好歹之前也当过室友,算有,怎么对方一这办公室,就看起来吓人得呢?
赵锦书无奈:“这又是什么外号?”
对方嘿嘿一笑,不说话了,回去敲自己的。
顾念员工大多是学院同学,加上公司刚开始运行,上班时间很短,顾倾锁门来的时候,天边黑,外边只有一台电脑还亮着光。
赵锦书还坐在那,顾倾过去敲敲他桌面:“又加班?”
赵锦书“嗯”了一声:“顾哥你先走吧,我待会就走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。”顾倾把他耳机摘掉,拿在手里上上地抛着玩:“总这么来,别人还以为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资本家。”
赵锦书想拿回耳机,顾倾手一抬,躲开他,笑眯眯的:“走吧,请你吃烧烤。”
赵锦书不太喜外边的摊,大多重油重盐,个别卫生还有问题,但架不住对方劝,稀里糊涂就跟着过来了。
这个夜市也快开了,顾倾开车,溜溜达达地顺着晚风过去,过去碰上那一片大排档刚好支摊。
他们了许多菜品,又要了几罐啤酒,桌面泛着油光,不然顾倾应该是手肘支在桌面上的,他懒懒地倚在椅上,拿着菜单笑:“锦书,心不好就应该吃烧烤。”
赵锦书抿直了。
他分个手好像全世界都知了,小孩似的,还要闹绪,惹人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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