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叶绍远一抬,看到了江重意略痴的模样。他循着视线看去,看到了纯的被,再是两条裹了秋被的细。是在发呆,看样是真的不疼。他笑江重意。江重意回过神,看过去。叶绍远合上嘴,但仍然在笑。他的睛也在笑。在他的睛里,有几束光,黄昏颜的灯光投在他的里,成了金灿灿,还有两个江重意。因为离得近,江重意清晰地看到影。影噙笑,耳垂缀着一对黄灿灿的耳钉,也像镶了对苏耳坠。这是叶绍远的她,远比现实里的她漂亮、迷人千万倍。江重意没有耳坠,上的首饰只有一枚婚戒。如果是无特殊意义的装饰戒指,她在家里是会取的。甚至她正懒洋洋地着,缩着。面前的叶绍远却坐也端正,认真地看她。“在想什么呢?又哭又笑的。”叶绍远把东西搁在柜上,掀开被,人钻了去。江重意坐到床上时,只是一坐,搬上两条,没有调整到间位置,枕着枕的外一半上。叶绍远只好侧缩着。江重意忙往里挪,叶绍远跟着。江重意到了床的另一侧,昨晚是叶绍远躺着的位置。叶绍远则枕着被江重意压扁的枕。叶绍远嗅到清淡的草木香气,是他们昨晚洗浴时候用的沐浴的味,和他上的味相似。叶绍远舒服地半阖,悠哉:“我爸说晚上炖汤,午他带着小宝去抓。”“什么?”江重意惊。叶绍远摸到她的手,握住,说:“说说而已,老人家哪里舍得让孙受伤,到时候让他去跑几就差不多了。”
江重意躺回去,垫了个枕在脖颈后面。电视剧自动播放一集。江重意的睛一直停在手机上。叶绍远忽地问:“就这么躺在床上吗?”江重意抬看叶绍远,说:“你想去哪里玩?”“你呢?”“我?”江重意怔了一怔。唯独这,她习惯不了,一次一次的照旧岔。她以为她应该听从叶绍远的话,可叶绍远认为她该随心,她有他,所以她能翱翔的天空很广阔,但是仅允许她停在树杈上就沾沾自喜了,没有想过飞向云层。她将自己摆在低层位置上。“你想就躺着吗,还是去外面逛逛?”叶绍远又问了一遍。江重意犯难。叶绍远去过的地方太多了,她知的几个,叶绍远好像都不是很有兴致。想不来,江重意琢磨半晌,说:“我想躺着……”她的声音倒是半飘着,没有底气。叶绍远问:“咖啡店的工作很累吗?”“还好,就是需要时间站着。”叶绍远轻笑:“在公司的时候,不是说要被坐死了吗?”“一直站着也不好。”江重意嘟囔,“坐着站着都不好。”“所以躺着吧。”叶绍远往江重意那边挪了挪,抵着她的。江重意上很香,不发腻味。叶绍远喜靠着她发呆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,聊任何,安安静静的也好。时间在此刻十分宁静。二人相握的手心没有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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