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哎呀,醒着呢?"令狐逐暮故作惊喜。她知纪有棠早就醒了。异能说白了就是尸毒本,等同寄生虫,宿主的生命是尸毒赖以生存的本。纪有棠如果没醒,光不会离她太远,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对令狐逐暮諂媚。令狐逐暮多少能猜到她装睡的原因。事实上这是纪有棠的坏习惯,心虚时就会装傻或是装睡。惯逃避。腕上绵绵的力只让人觉得可,令狐逐暮解扣的动作还在继续"你睡呀──"贴近的低哑直叫人意迷"我不吵你。"纪有棠有没有迷她不知,但令狐逐暮知自己是意的。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纪有棠了。从背后环抱的纯洁没能持太久,纪有棠病号服钮扣全开后,便只剩满室旖旎。纪有棠闭双,还是不敢动弹。心虚的原因有很多。比如因为自己的任害令狐逐暮受伤。不过这些心虚,在女人掌心在她上时便散去大半。纪有棠手忙脚地想要往前挪,令狐逐暮像是察觉到她的小心思,另一手状似随意的握在她的腰上,轻松的往后又挪回自己前。霸而轻柔,矛盾的使人又惊又羞。大概是真的太久没有跟令狐逐暮这么贴近,她一时之间都忘了该何反应。随着女人的手脚越发过火,纪有棠终于装不去"不睡了…""我醒了。"令狐逐暮轻笑几声,很快便停动作。在短短的沉默里,纪有棠彷彿听见山雨来的声响。女人思索再叁,她问"你跟姜祈?"
她的语调明显是故作轻松,在纪有棠听来就像是吞了几片玻璃渣。纪有棠与姜祈同床共枕这件事并不奇怪,毕竟都是年轻女孩。奇怪的是纪有棠上穿了件短袖,却只穿了一件小。姜祈大概没有料到没帮纪有棠穿的后果。令狐逐暮晓得纪有棠的一些习惯,别的不说,反正没有脱睡觉的癖好。然而因为异能的关係,纪有棠上没有过的痕跡。会这么猜,主要还是女人的直觉。"…什么我跟姜祈?"于是令狐逐暮抱着她的手又了"还不说实话?"此时的纪有棠哪敢说实话,满脑都在想着怎么度过这一关。突然頷被掐住,女人撑起摆了欺压的姿态,迫使纪有棠与自己对视。"了?"她问。由于她的猜测实在过于准,简直把纪有棠给吓坏了,意识开"什、什么?"令狐逐暮没再重复,只是沉默的与她对视。明明什么都没说,但女人底的破碎、声调里的颤抖。又像是什么都说了。纪有棠才意识到自己与其他人的,将会是一把过于锋利的刀刃。该说谎吗?她想。要说谎吗?说谎的话,她是不是会更难过?纪有棠睫抖了两,碍于頷被禁錮的力,又无法逃离与令狐逐暮的对视。不说谎的话,纪有棠本无从预料会发生什么事。她什么都不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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