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渡知到妻翻涌着的不安绪,嗓音跟着发,“柏、柏续,当初月嫂吃里扒外联合人贩一块,才让你落在外这么些年。”
从最开始策划的绑架要钱,到后面临时反悔、改为转手贩卖,就是因为间发生了太多,才导致后期搜查更困难。
“当然,这事是我们作为父母疏忽酿的过错,我们家不求你能原谅,只是想知你对小时候的事还有印象吗?”
听说,柏续是柏家在他七八岁那年才领养的,那更早之前呢?他过得是什么生活?
“……”
面对章渡小心翼翼地询问,柏续却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他和商延枭心知肚明地对望了一,心里尽是替原主到惋惜。
章家真正要找的那个孩,从来就不是他!
只是事到如今,他只能带着本该属于原主的那一份好好活去。
商延枭对“柏续”的事还算了解一儿,“他在三四岁之前是弃婴,被一位拾荒的老捡去、办理了领养。”
章渡追问,“是在哪里?”
柏续简略回答,“川市。”
听见这话,章渡的骤然亮了起来,“没错!警方说过,人贩代最后的贩卖地就是川市!”
只是,当年监控设备覆盖得还不完全,川市和帝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,因此孩的线索才会变得越来越渺茫。
商延枭分析,“估计是原先的‘买家’又了什么事,就将他丢在了路边。”
柏续只能拿原主仅剩的那记忆来说,“阿嫲说她捡到我的时候,我的边上还有一个小箱,里面是一些不值钱的嘴、破旧衣服,唯一看着料不错的是块小方毯。”
原主小时候只要双手抓住小毯睡觉就不哭,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了七岁,直到那个毯意外丢失。
老人家不懂,但柏续现在想起来,应该是婴孩常用的安抚小毯。
“……”
柏续说着说着,又挖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,“对了,那个毯右角标着ng的英文字样。”
话音刚落,在场章家人的面又跟着变了变。
“是了是了!”
沈眠的里着泪,忍不住扭去看章叙,“叙,你还记得吗?那小毯的是你小时候亲自给弟弟挑的,字是的!”
章叙自然记得,但他的心思全然落在章宁的上。
章宁对上好友柏续投来的目光,两人像是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。
章宁问,“柏续,所以你的微信像、工作室名称都是这个意思?”
“……”
面对好友的提问,柏续同样才真正地想明白,“嗯。”
原主应该是早就知了自己的世,并且将那块安抚毯上的字母当成是自己唯一的世线索,所以牢记在心里。
捡到并领养原主的去世后,因为没有其他亲属愿意面继续照顾——
原主还是被有关门介、送回到了福利院,安抚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丢的,再过不久,他就被柏老先生带回到了柏家、成了名义上的柏小少爷。
即便如此,原主还是牢记着“ng”这个字样,并且成为了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微信昵称和像。
一年过去了,柏续没有擅自改动原主的微信,而是另外创建了一个新号去用。
只是陶艺工作室偶尔有业务需要对接时,他才会继续沿用原主的名义、替他延续的那份工作。
在这连翻确认,向来算得上沉稳的章渡也跟着激动起来,“错不了,都对上了。”
不仅是最权威的亲鉴定对上了,就连当年的贴品也对上了!
沈眠何尝不激动?她只是怕吓到两个孩,才死死压製住自己真实绪。
沈眠不着痕迹地拢住丈夫的手腕,既是说给丈夫听的,也是说给柏续和章宁听的。
“老章,孩们都大了,这件事对他们肯定也很唐突,我们听听他们的想法。”
无论如何,他们夫妇俩还是得尊重两个孩。
章宁想起以前在福利院的日,心涌起一烈的惶恐,可他看着病床的柏续,同样有着说不的愧疚和歉意。
他抿了抿,用上扬的弧度掩饰自己,“当然是件好事,我和柏续本来关系就好,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,不是正好可以和我整天玩在一块?”
“而且爸妈,你们知的吧?我那投资的工作室,老板就是柏续!”
“……”
章叙盯着前人的笑容,总有说不的酸涩。
他顺着章宁的目光看向柏续,冷静表达了自己的看法,“柏续,这件事还是得由你自己决定,无论如何,我们不会勉你。”
章渡接话,“对,当年是家里人的疏忽才导致了你这些年不安稳的生活,我们实在是很抱歉,但请你相信,我们一直想着能把你找回来。”
“现在你有了自己的恋人、家。”
章渡说到这儿,特意看了一商延枭,对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,他信得过。
“但我们还是想要竭尽全力地补偿这些年的亏欠,希望你能给我们家一个机会!”
沈眠补充,“对,我、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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