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现实世界没有商延枭。
如果说,一年前的柏续在这个世界里找不到真正的归属,那么现在,商延枭已经补足了这。
“我告诉我自己,我不能就这么离开,我不能找不到你,然后……”
“我就听见你喊我回来,让我别丢你。”
商延枭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落在柏续耳畔的呼声蓦然重了些。
柏续合了合,轻声而定,“你知吗?我以前从来不信这些。”
可发生在他自己上的事太过离奇,让他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,即便如此,柏续还是了决定——
“无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,你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。”
如果是现实,他愿意留在有商延枭的书世界。
如果是梦境,他也愿意沉溺在有商延枭的梦里一直不醒。
“……”
回应他的不是商延枭的声音,而是猝不及防坠在颈侧的温。
柏续察觉到了什么,却因为受伤不便没办法侧,他只能胡手,想要去及恋人的脸颊。
结果一秒,商延枭就重重抓回了他的左手、贴上了自己的脸颊。
掌心里的温卷土重来。
“延枭?”
“阿续……”商延枭隐忍着那快要藏不住的哭腔,仅他可见的脆弱和哀求,“别再受伤,别再离开我了。”
短短一年,无论是父母的猝然离世,还是商老爷的意外逝世,于他而言都是一场又一场的打击。
他是个活生生的人,再大的心臟也无法接受亲人和人的接连离世。
“你知吗?我宁可自己死,也不想看着你在我面前坠楼,你昏迷的这段时间,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痛苦。”
为什么要将柏续卷这场不属于他的纷争?
为什么明知有危险却还由着对方一起面对?
为什么近在咫尺却抓不住、只能睁睁地看着恋人坠落?
“我不敢合,也不敢松手,我生怕我醒来你就不见了。”
“……”
柏续眶跟着一酸,努力偏和他对视。
如果命运的齿不能更改,商延续和商祈顺的对峙注定有那么一劫,那此刻的柏续只会觉得庆幸——
幸好是自己替商延枭挨了这一“劫”,至少落在他的上不是注定的死亡。
“延枭,不会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柏续挲着商延枭的脸颊,“睡吧,好好睡一觉。”
以后的每一晚,他们都要相拥着睡个好觉。
…
病房门轻敲了两,没有人回应。
章叙推门而,后还跟着偶然在电梯里遇上的商老夫人和商可舒,三人刚病房,就不约而同地缓了脚步——
间还算宽敞的病床上,商延枭抱着柏续睡得昏沉。
刚才的敲门声完全没能影响他们,这会儿是一儿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。
“哟,这小夫夫倒是黏糊。”商可舒忍不住偷笑,同边上的商老夫人打趣,“柏续昨晚不是才清醒?这就抱上睡觉了?”
商老夫人也将心落回到了肚里,“没事就好,延枭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地熬着,这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,就先别吵醒他们了。”
章叙当然知好友这段时间的状态,这不忍心打搅了。
他不确定地看向边上的商家辈,“老夫人,小姑,你们要不在沙发上坐一会儿?我迟再来。”
话音刚落,床上就有了些许动静,是柏续先睁的。
章叙见此,这才解锁脚步走了上去,“醒了?觉况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很不舒服?”
“……”
柏续看了看边上还睡着的商延枭,又看了看穿着白大褂的章叙,空白的大脑加载了好久才反应过来。
“章医生?”
“是我。”
话落,商老夫人和商可舒也走了上来。
柏续顿时又多了几分清醒理智,“,小姑,你们怎么也来了?”
商可舒看着还抱着柏续踏实睡觉的商延枭,低声打趣,“老太太昨晚听说你醒了,一大早就想着来医院。”
“结果倒好,这太都要晒了,你们俩还在这儿睡得香呢。”
“……”
柏续偏看向商延枭,边人呼绵而沉稳,看样是睡得很熟。
他替恋人解释,“延枭最近守着我太累了,是我让他上来安心睡觉的。”
章叙看了一时间,询问柏续的意见,“柏续,我给你安排了全检查,如果你现在不累的话,我带你先过去?”
章叙今天午要坐班,上午的时间是空来的。
柏续当然没意见,“我倒是可以,就是延枭……”
章叙说,“我用椅带你去。”
如果吵醒了商延枭,想来对方不会怪罪,要是这都吵不醒,那就让对方继续睡着吧。
柏续忍俊不禁,“那我们的动作还是轻,尽量别吵醒他。”
毕竟从六到现在,商延枭才睡了四个小时不到,哪里够补这几天缺失的睡眠时间?
柏续请求,“,小姑,你们留在这里等等,免得他醒来找不到我又张。”
商老夫人的回应也很轻,“好,你们先去吧,别耽误了检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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