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传毕竟上了年纪,商老爷加上椅的重量也不轻,这小小的一段陡坡废了他不少力气。
等他成功将商老爷推上公路时,后方的商确言也已经追到了斜坡底。
“孙传!停!你跑不掉的!”
“……”
孙传不理会他的警告,在公路上推着商老爷就打算往前跑,哪知竟意外地推不动了——
商老爷用尽浑力气住了电动椅的刹车键,就想着拖延时间、好让落后的小孙能够追上来。
蓄势已久的雨滴落。
孙传瞄到了商老爷暗戳戳的举动,顿时气不打一来,“你个老不死的东西!”
说着,他就狠狠拽开了商老爷的手。
——哐!
商老爷的手臂被他拽开又重重摔,意外地砸在了椅的前檔上。
孙传一时没注意就脱了手,有些发懵地杵在原地,几乎是在眨间,停在原地的椅迅速超着公路的斜前方去!
“……”
“爷爷!”
商确言刚上了斜坡就看见了这一幕,他顾不上截肢传来的剧痛,咬牙就往前追!
商老爷睁睁地看着自己往斜坡边缘移动,僵住的手臂却还是难以移动,死死地压在了前檔上。
商确言听见自己快要扑到嗓的心,隻觉得自己这辈都没跑得这么快过,但又恨不得快、再快。
就在他够到椅把手的那一刻,还没完全得到适应的假肢由于过快的速度猛然一折,他整个人跟着椅上的商老爷扑了去。
——轰隆!
惊雷骤然落,伴随着重砸落斜坡的声音惊得孙传耳一颤。
他连忙跑到公路边缘查看况,只见商老爷和商确言纷纷摔在五六米落差的斜坡,前者完全没了动弹,后者则是拖着残往前爬。
“……”
莫大的恐慌从孙传的心底弥漫。
他慌地朝空无一人的公路两侧看了看,嘴里嘟囔着,“不是我,不是我的,都、都是你们爷孙俩自找的!”
孙传完全没有要去救人的打算,而是就往反方向跑。
…
雨势将本就昏暗的公路笼罩。
商祈顺顺利换乘了另外一辆车,从没有监控的小离开了,雇来的老越驾驶着麵包车又绕到回了没有人迹的空路上——
一来是为了声东击西,替商祈顺乘坐的车转移注意力。二来是为了接应从后门离开的孙传和商老爷。
结果等了不到半分钟,他就看见了独自在公路上逃离的孙传。
老越眸光凝视着对方的影,对准一直通话的蓝牙耳机,“老板,隻姓孙的一个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耳机那边传来暗怒气的呼声,不过三秒就了决定,“除掉。”
老越微变,“得加钱。”
“理净,翻三倍。”
“老板快。”
老越挂断了电话,发动车慢慢跟上。
“——滴滴!”
孙传早就跑不动了,艰难地着气。
他听见喇叭声先是一慌,直到看清车牌号,他才自以为要被接走的欣喜表。
只是这份绪维持了不到五秒,就化为了一声来不及呼声的惊恐。
——哐!
提速疾驰的车将他撞飞在了十米开外,又从他的上碾压了过去。
暴雨彻底衝开了急速蔓延的血,汇成一副死亡的画卷。
……
帝京市心医院,抢救室的红大灯刺地亮着。
谢奇就近买来了几条浴巾、来了,急匆匆地赶了回来,“三少,小柏先生,你们先?要不还是直接换衣服吧?”
在暴雨淋了这么久,柏续、商延枭和商确言浑都透了。
商延枭第一时间接过浴巾,将侧的柏续裹了起来,“冷不冷?你先去换衣服?”
初的雷雨仍然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柏续摇了摇,接过恋人手里的浴巾,“我没事,你自己也。”
说着,他的目光又往右挪了挪,示意商延枭去找商确言——
走廊的椅上,商确言同样浑透地坐着,他撑在椅上的双手止不住的发颤,在外的手背上满是伤血痕。
除此之外,外和衬衫更是被血染红了一片。
商延枭蹙眉靠近,蹲在了商确言的前,“确言,我让你助理先带你去拍个片、理一伤?爷爷这边我和柏续守着。”
“不,我不走!”
商确言的双手死死地压在椅的边缘,却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,整个人在极端绪的边缘。
“哥,都怪我,我跑得太慢了,我……我实在抓不住。”他垂眸看着自己空落落的,眶猩红,“过了这么久,我、我还是一用都没有。”
但凡现场换一个人去追,或许商老爷就不会事了。
“……”
商延枭将浴巾盖在了商确言的上,拍了拍他的后背,压着自己的痛苦绪,“不怪你。”
要怪只能怪他这个当哥哥的,来得太慢了!
“……”
柏续看见商延枭因为拚命克制而暴起的青,明白他此刻的心只会比商确言更不好受,不由跟着眶一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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