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方裕华心尖一颤,视线心虚地往落了落。
从始至终,柏续想要的就是商老爷亲自面,见老人家终于发话,他立续上了演技,“是,监控视频里的人是我和陈余飞。”
神小心翼翼的,说的话却很坦诚。
“被打的人也确实是金百的公哥陈少轩,还有、还有他的两个朋友。”
这是公认的事实,没必要再扯其他的。
简单两句话,就将商家众人的目光集了起来。
柏续假意不适应这样的关注度,双手攥了桌上一未动的杯,“我和陈少轩是同学,三年时间,他都一直联合其他人在霸凌我。”
“我、我很害怕他。”
说着,他叉的指腹还用力搓了搓,仿佛是在转移回忆的痛苦。
商老夫人听得直蹙眉,“柏家那边知吗?”
“知,但不。”
柏续摇了摇,语气越发可怜见得。
“我从柏家来得急,那天临时想去金百买两件衣服,当时店没说有人包场,但陈少轩店第一时间就认了我,就、就又开始说一些很难听的话。”
商确言追问,“说了什么?”
柏续一气,似乎是了什么重大决定,目光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商老爷,“他说,什么阿猫阿狗、农民打工人都能店。”
商老爷听见这两声形容,眸不着痕迹地凝住。
柏续将陈少轩在店里的所作所为全告知,“我、我实在气不过,就鼓起勇气回了他两句,结果把他激得想要动手。”
“陈余飞作为三少的保镖,才站来替我打回去的,我、我只是觉得奇怪……”
商老爷见他言又止,沉声,“奇怪?”
柏续抿了抿,将矛指向了方裕华,“二夫人刚才说,大家都认了我边跟着的是三少的保镖,又说我刚商家就替三房得罪了陈家。”
“这一传十、十传百的,就没有人觉得不对劲?”
怎么着?
商家和陈家比起来,是需要小心谨慎的那一方?
“……”
商确言这会儿的反应倒是很快,骨里的少爷傲劲冒了,“他们金百和陈家哪里来的脸?”
需要商氏自降价合作?还让商氏三房上门歉?
说来说去,不就是觉得他们三房遭了变故、没了实力,想要借机探一探商老爷现在的态度。
商确言越想越气,竟然一把掀开自己上的毯,赤//地将自己的伤痛展来。
商老爷的神跟着一变。
商老夫人看得一阵心疼,“小言,你这是嘛?”
商确言不是傻,快准狠地抓住了这波机会。
他愤恨的目光扫视了对面的二房,旋即对准商老爷,“爷爷,我哥现在还躺在床上,我也成这样了,别说是外的风言风语,就连自家人对我也颇有微议。”
“今天趁着这个机会,我就想问一句——”
“您老爷还当我们三房在吗?还当我和我哥是你的亲孙吗?这些人哪里是在看不起柏续?”
分明就是在看不起他们两兄弟!
柏续眸微晃,适时又推上一波,“对不起,这本来就不关三少的事,如果真要歉的话,我愿意以个人的名义去。”
商老夫人想起横遭祸事的三房一家,于心不忍,“老爷。”
商老爷沉默了一会儿,再的语气很定, “你们该是我商鸿的孙,那就是!外人无论说什么,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”
言之意,哪怕三房了事,背后也有商家和他商老爷作为靠山。
“我老还没到瞎心瞎的地步——”
商老爷看向了二房,目光最终定格在商颂鸣的脸上,“传去,从今往后,再让我听到家里有人嚼、戳人伤疤,通通给我去!”
“……”
商颂鸣吓得一激灵,“爷、爷爷,你看我什么?”
商老爷没理他,只是对着商运痛斥,“好你的老婆儿,再有一次搅是非,我连你一块训!”
商运连忙起歉,“爸,你消消气,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,都、都是误会。”
“是不是误会?有人心里清楚!”
商老爷丢手里的巾,示意一旁的总家,“今晚就让人查清楚,如果柏续说得是真的,立刻停掉和金百那边的合作。”
总家应,“好的。”
商老爷大手一挥,“都散了吧。”
说完,他径直先离开了小餐厅。
柏续慢悠悠地松了手上的力,端起杯饮了一,光映照着他眸底的真实畅快。
因为看过原书,柏续知商氏和金百接来会有一波开发合作。
这个项目不仅给二房负责盈利,而且也让走坡路的金百持续苟了一段时间。
直到后续商延枭和商确言两兄弟发力,才终止了这场合作,金百才因此彻底破产被并吞。
柏续心里很清楚,陈少轩对原主的欺凌依仗于家境,金百作为大型商圈必将逐利,一时间的名誉损坏对他们来说微不足。
只有从本上砍断了他们既得的利益,他们才会反思懊悔、才会觉得痛不可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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