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:“阿玄,张嘴说话。”李玄霸:【我不!】窦慧明的脸板不住了,忍俊不禁。她想起了很多年前,二郎也常这样。三郎不开,似乎只喜用双生的心意相通向二郎传递信息。二郎总会围着三郎来去,嘴里重复着“三郎,张嘴说话”。三郎的脾气并不好,只是面上不显。被烦狠了,哪怕打不过,他也要和二郎打起来。在外面和同龄孩打架从未输过的二郎,总是和三郎打得有来有往,势均力敌。恍惚间,窦慧明仿佛看到有两个孩围着她转来转去,嬉笑打闹。他们越跑越远,渐渐不见了影。窦慧明驻足。李世民关切:“母亲,怎么了?累了?”李玄霸:“二哥,还不快蹲背母亲走?”李世民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,蹲了:“母亲,来。”窦慧明回过神:“我没有,只是……”李玄霸推搡:“母亲,快让二哥背。这是二哥刷孝名的好机会!”李世民撇:“说得好像我沽名钓誉似的。”“好了,起来,像什么样。”窦慧明哭笑不得地把李世民从地上拉起来,“娘亲真的不累,只是想起了你们小时候。”李世民和李玄霸重新牵着母亲的手。“嗯?娘娘想我们小时候什么?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啊。”李世民当了皇帝,还是没忍住向母亲撒。窦慧明看着二儿在灯笼和月光的清辉亮晶晶的睛,又看向三儿一如既往沉静如渊的双目。她的两个孩,一个孩即使在黑夜也璀璨夺目,一个孩即使在光也仿佛披着一层影。但他们二人站在一起,璀璨的更加夺目,晦暗的也发光辉。窦慧明:“娘亲只是想,你们以后也要如小时候一般好。”
李世民抬起:“我会和小时候一样,看见阿玄作死就揍他!”李玄霸不敢置信:“谁作死?你要不要脸?说说谁最作死?”“你!”“呸!”李世民试图越过母亲去敲李玄霸的脑袋。李玄霸试图从母亲后伸去踹李世民。窦慧明拽住两个儿:“好了!都多大了,还打架!”唉,她不怀念曾经围绕着她追打的两个孩了。现在他们不还是这样吗?!他们确实一直都在,未曾改变。越过前,灯笼增多。母三人的影被不同角度的灯笼照得东倒西歪,相互缠绕,仿佛消失在了光芒。李世民和李玄霸的手被窦慧明握着,仿佛担心他们会走丢似的。“以前娘亲也带你们看灯会。二郎总是拉着三郎往人群里钻,吓得娘亲心都快停了。”“听听,二哥,都是你的错!”“好吧,都是我的错。娘娘辛苦了。”“你知了就好。”窦慧明展笑颜,眉间嘴角皱纹舒展,慈祥又雍容,仿佛在月光舒展的牡丹。“知了就让娘亲省心。”“好!”“我会好好监督二哥。”“是我监督你!”母亲牵着两位争吵不休的儿,回家。万里归来颜愈少,此心安是吾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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