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像个猴儿一样蹦着跑远,李玄霸被他二哥拉得跌跌撞撞,好几次差摔倒,又在快摔倒时被二哥拉起来继续跑。窦慧明用帕掩住嘴边怀念的浅笑。“观音婢!!”孙康宁正逗着摇篮里的孩,就听见久别的声音。她扬起笑容门迎接,刚跨过门槛,就被李世民抱起来转了两圈。李世民笑:“你刚生了孩,不卧床休息,起来什么?”孙康宁捋了捋散的发丝:“都已经坐完月了,我好着呢。不信,你问叔郎?”李玄霸:“嫂是很健康。”孙康宁:“这一家人,就我和母亲最健康,叔郎和阿姊都病倒了。二郎,你可要好好训斥不惜的叔郎,阿姊生病了,叔郎还让阿姊担心。”李玄霸:“……”李世民把孙康宁放:“等他病愈,我就揍他。我儿在哪?大唐的小太在哪?!”孙康宁牵着李世民屋,并不忘回对李玄霸眨眨。李玄霸:“……”可恶,他总不能和嫂一般计较。还未取名的孩童正在摇篮里酣睡,辈们在门大呼小叫也没吵醒他。但他黑甜的睡眠只停留在这一刻。李世民将儿从摇篮里双手抱,举着使劲晃了两:“哈哈哈,我有儿啦!”孙康宁阻拦不及,脸大变。李玄霸退后一步,并捂住耳朵。已经开的白胖婴孩猛地睁开,一个呼,哭嚎声震天动地。“呜……哇!!!!!”“李世民!!放儿!!去!!!”孙康宁踮着脚夺回儿,狠狠一脚踩在李世民的脚上。李世民:“嗷!”小太:“哇哇哇哇!”李玄霸:“扑哧!”孙康宁怒吼:“都给我!啊,大郎啊,别哭了,娘娘已经踩了醒你的坏人,别哭别哭……”李世民乐呵呵:“不愧是我的儿,哭声真响亮!”李玄霸示意二哥往后看。李世民疑惑:“你有什么话,不能开说,你也可以在心里说啊。”李玄霸:【母亲在你后。】李世民僵转。窦慧明脸铁青:“李、世、民!你见儿第一面就把儿哭?!你知他只要哭起来就很难止住吗?你知他哭多了就会发烧生病吗!”李世民叫苦不迭。我哪知啊!但母亲和妻不会给李世民狡辩的机会,他被二人联手轰了来。有难同当,李世民被轰来的时候,把李玄霸也拽了来。兄弟二人坐在皇殿前的台阶上,其余女宦官都绕着走,不敢看二人。李世民垂丧气:“你怎么不提醒我?”李玄霸:“我怎么知你手这么快?不吵醒睡着的婴儿难不是常识?”李世民嘴:“我刚有儿,怎么知什么常识?”李玄霸:“哦,现在你知了。”李世民给了弟弟一拳,被李玄霸接住。动静太大,窦慧明气势汹汹走来,把两个儿赶了院。刚回家的皇帝陛本以为自己能抱着妻和儿睡觉,无奈只能和弟弟挤一窝。宇文珠在外守孝,只想多守着祖父灵堂几日,不愿养病。李世民准备明日再和弟弟一同拜祭宇文老师,看望弟妹。夜已,兄弟二人都没睡着。安静了许久,李世民最先开:“宇文老师看到了我的儿吗?”李玄霸:“没看到。宇文老师一直在战场。不过老师知太生了,很开心。”宇文弼比李玄霸更早知太生的事。那时李玄霸还在海上。小太算是早产。
孙康宁知丽犯边后受了惊,羊提前破了。不过还好孙康宁一直有好好锻炼,营养摄也很充足,母均安,孩很健康。太医还庆幸,小太早生说不定是一件好事。现在小太的个都接近正常婴孩了,如果足月生产,皇后肯定会受好一通罪。李世民嘴角上弯:“是个恤娘亲的好孩。”李玄霸:“你想好名字了吗?还是叫李承乾?真不改名?”李世民:“改名不是证明我输了?不过弟弟都是两个字的名字,当兄的不能太特别,就叫李乾好了。”李玄霸:“也成。取个殿名也确实不像样。”李世民大笑。李玄霸:“之前被母亲打断了,你该告诉我老师的事了。”李世民:“好。”李世民笑着将从表仁和其他唐军那里听来的颎守城的事告诉李玄霸。特别是颎所说棋局的事。表仁担心再见面时记忆有疏漏,早就将颎的遗言写,在李世民离开时给李世民。颎自己也留有书信,所写容与表仁所说无太大差别。李世民没有立刻将书信取来,李玄霸也没有索要。明日再说吧。明日去宇文老师灵堂前看吧。“可惜老师不知我的儿生了。”“等老师回来,你抱李乾去拜祭老师,老师就知了。”“丈人也不知我的儿生了。”“我早就写信了,不知孙老师看到没有。”“肯定能看到!”“嗯。”“至少孙辅机肯定看到了。”“嗯。”“他会告诉孙老师。”“嗯。”“你别老‘嗯’啊,说什么。”“哭归哭,鼻涕别蹭我上。”李世民转,把弟弟的里衣袖扯起来放鼻面,使劲拧了一鼻。李玄霸:“我都让你别拿我衣服揩鼻涕!”李世民:“呜呜呜呜……呜哇!!!老师就不能谅一我们吗!他们谅了我们二十来年,不能继续谅去吗!”李玄霸:“再谅,还能摆脱生老病死?别哭啦!吵死啦!还有,用你自己的袖脸!”李玄霸挣脱不过,便把李世民的衣角扯起来,也往脸上摸。两人一人扯对方袖,一人扯对方衣角,跟较劲似的使劲鼻涕泪。“他们就不能谅我们吗!”“就是!”“太可恶了!”“没错!”两个不肖弟满对老师的不敬之语。窦慧明和孙康宁捂着嘴悄悄从窗边离开。婆媳二人走很远后,才松开捂嘴的手。窦慧明低泣:“三郎终于哭来了。”孙康宁抹着泪:“我看见二郎的笑容心里就发慌,还好,还好……呜,还好……母亲,我的父亲是不是也……”窦慧明将孙康宁轻轻护在怀,让孙康宁在自己怀无声哽咽。李世民回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孙康宁她的父亲的况,就说明他不想让孙康宁担心。但他明知孙康宁十分担心,却回避这件事,就已经让孙康宁知了父亲的肯定不太好。“至少他离开西域的时候,你父亲肯定无事,不然他不会瞒着你。”窦慧明安,“西突厥已败,你父亲和兄肯定很快就会回来。”孙康宁轻轻泣:“嗯,一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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