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眨了眨,在心里【哦】了一声表示自己知了。他其实也不太理解李玄霸让宇文珠那么多不该的事的原因,但李玄霸自己乐意,他就懒得多说。这权力是他给李玄霸的,李玄霸可以让属暂代,也能让宇文珠暂代,李玄霸自己觉得没问题就行。李世民也知李玄霸不会太过分。因为过分了,受苦的是宇文珠。风言风语是真的能死人的。提到了宇文珠,回去的路上,李世民便说起了三姊李昭。李昭顺利诞一个健康的男孩,虽然生日期不一定对得上,但这个男孩也被取名为柴哲威。养了近一年的,李昭决定在李世民亲征西突厥之前前往东女国接替女王之位,整顿国务,柴绍也准备同去。东女国夫妻皆为王,王夫不政,只对外战争。朝男不能为官,只能为将。李昭将要带去的旧都在急培训自家夫人,他们为将的时候,自家夫人是要在东女国当官掌政的。原王朝就算在明清时,对蛮夷文化都较为宽容,不会去更改他们的习俗,所以明清时,特别是明末,现了许多女将军,秦良玉还一路坐到了三公的位置。所以对于东女国的习俗,朝公卿也很尊重。乡随俗,东女国都肯把女王之位让给李唐公主了,其他方面他们必须尊重,慷慨地让东女国保持原有传统。“三姊去世后,女王将由新的大唐公主赴任。”李世民虽然同意让李昭去当王,但不会让李昭和柴绍的嗣世袭东女国国王之位,这是帝王的底线。李玄霸问:“不是所有公主都有三姊那样的大志向、大毅力和大才华。如果公主者无人愿意受苦呢?”李世民:“我会如培养皇一样培养公主。学得多了,见识多了,总会有人生野心。如果实在没有,那就算了。”正撑着看车窗外的李玄霸意识到了什么,回:“你决定让亲女儿去和亲了?”李世民声调压低:“不是你说的,不是和亲,是普通的嫁娶。”李玄霸和李世民兄弟二人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。公主和亲这件事,李世民和李玄霸在还没有争夺天的时候就讨论过。李世民的想法与历史的唐太宗一样,公主的婚姻就是起联姻作用,嫁功臣和嫁蛮夷是一样的。嫁蛮夷后,公主会被立为“可敦”,不仅拥有左右蛮夷政的权力,将来生的继承可汗之位的孩也将拥有大唐宗室的血统,得叫他一声外祖父。南北朝之后,和亲并不是屈辱的事。公主不仅要嫁去,可汗之女也会朝嫁给皇室或者朝重臣。这一,与清朝类似。其实“和亲”这个名词彻底定为原王朝和外来蛮夷联姻,就是隋唐开始的事。因为隋唐的君王都和所谓胡人有扯不断理还的关系,他们才能这么坦然行联姻。在北朝到隋朝已经奠定了“和亲”的习俗后,当可汗向大唐王朝求亲,大唐却说你是蛮夷我不嫁公主,那就是明着告诉对方,我要灭你了。李玄霸知“和亲”不可避免,但他提一个让李世民逃避了许久的问题。“你想当以后可汗的外祖父,那你舍得让你亲女儿去吗?”后世人都夸汉唐和亲时不让公主去,让亲王之女或者宗女去,这真的是夸赞吗?两国联姻,如先秦一样,如果真的如唐太宗嘴里所说的“可汗与其他功臣一样平等”,那你怎么不派自己的女儿?派去的不是真公主,地位就比其他可敦低一等。亲王之女尚可,如果朝有人还能借大唐的势;宗室女去了草原,就纯粹是摆设和玩,大唐皇帝不会关注他们。隋朝和亲的公主嫁去草原之后要乡随俗,生的儿不一定能当新的可汗,丈夫死了必须不断改嫁,甚至嫁给继。问问朝的驸,谁敢?唐太宗的话说得漂亮,但只要他不愿意让皇帝的亲女儿吃苦,这些话也就是漂亮话而已。份贵的只有真正的公主,敢拿着鞭丈夫,在草原上作威作福的也只有父兄是皇帝的真正的公主。大唐皇帝想要更改草原的习俗,让所有可汗娶公主之后都要把自己当大唐的驸,公主后与在朝一样,孩必定是继承人,丈夫死了可改嫁他人也可回家,那首先可汗们得娶的真是公主。说句更难听的话,皇帝想要和亲,并认为和亲很重要,凭什么让没有享受过公主待遇的无辜女派去和亲?他们的父兄又不是皇帝。李玄霸只是抱怨一番,没想过让二哥什么改变。反正就算二哥要让亲王之女和亲,也不会让他和小五的女儿去,与他没关系。没想到,二哥居然松了。李玄霸细思之后,觉得也没什么意外。历史的唐太宗对女儿的态度,就是一个好用的联姻工。他能让十一二岁的女儿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功臣,嫁给草原可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唐太宗不愿意,倒不是多心疼女儿,只是觉得可汗们不。但如果女儿借着公主的份和父兄的撑腰,能成为草原上真正的“可敦”,而不是纯粹的摆设,那么这件事对大唐皇帝而言就可行。或许当皇帝之前的李世民仍旧不愿意,但当了几年皇帝,对边疆局势了解越来越的大唐皇帝,他愿意了。隋朝常用和亲一事分化拉拢草原落,大唐要让草原贵族尚主,也要得到最大的利益。“首先公主得从小好好培养,至少要会骑箭。”“太年少的公主去了草原肯定会被欺负,养到及笄再挑选驸,然后让他们好好培养,过几年再嫁。”“我决定取消每个落都有资格和亲的待遇。要娶大唐的公主和宗女,都把青年才俊给我送来,让我女儿养女们好好挑,当了驸就给我好好照驸的规矩来,我大唐的乡随我大唐的俗。”李玄霸:“陛英明。陛是天可汗,对臣民一视同仁。若草原落有青年才俊,自然也可以当驸。这些驸可以回去继承可汗之位或者草原小可汗之位,也可与公主一同来朝为官,陛只是选驸,与草原政局无关。”李世民先,然后纳闷:“听你叫我陛,我总觉得你是在骂我。”李玄霸嘴角搐:“二哥你的被害妄想症是哪来的?我只是在调你天可汗的份。”“哦。”李世民双手枕在脑后,看着晃动的车天板,“公主们都在外吃苦,皇们也不能太溺。”李玄霸:“说得对。让他们三岁开始读书,每天读一百遍抄一百遍;每天不能吃太饱,只要生病就饿着。”李世民放双手:“阿玄,你这是想让你的侄们早夭!”
李玄霸:“哈哈哈哈!”李世民着弟弟的肩膀摇晃:“你还笑?这好笑吗!”李玄霸:“哈哈哈哈!真的很好笑!来来来,我给你讲个九龙夺嫡的故事。”李世民捂住耳朵不想听。但李玄霸的心音可不他哥想不想听,都得给我听。于是李世民沉浸在可怕的清剧,晚上梦都吓一冷汗惊醒。他决定把儿都丢给阿玄,决不能什么九龙夺嫡!……和亲是朝政大事。自从李世民当了那个劳什天可汗后,归附的落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文书请求和亲。李世民暂时压着不放,大小可汗们的惶恐与日俱增。在亲征西突厥前,和亲之事必须拿个方案,否则就等着背刺。大唐虽然势,但对于打不过就搬着帐篷跑的草原落,也只能以安抚为主。孙康宁一直默默等待着和亲政策的讨论结果。她了解李世民,早就知李世民的决定。或许她与李世民的女儿会有额外照顾,但孙康宁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有额外的照顾。李玄霸劝过,但孙康宁是史书认证的贤后。她的思想是她自己的。哪怕后世人说她迂腐愚昧,也别想改变她的思想。孙康宁问李玄霸:“你会让你的女儿嫁去草原吗?”李玄霸毫不犹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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