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乔:“我看也是,他哪是顺着就会安分的人?”魏徵这次居然附和房乔了:“陛不如告诉我们晋王殿最疼什么,他让我们疼,我们也让他疼。等他疼了,就安分了。”薛收苦笑:“这不太好吧?”李世民还真的在认真想。他转问另外一个陪妹妹所以没外放的闷葫芦:“辅机,你觉得呢?”孙无忌:“我没什么觉得。李三当了宰相,我还是提前去草原寻我父亲吧。我可不敢和他待在一个朝堂。”李世民在回安路上,召集心腹商议如何给李玄霸添堵。李玄霸已经在给李世民添堵。魏徵前脚一走,后脚他就召集了御史。宰相不着御史,但李玄霸除外。李世民给李玄霸的诏令,给予了李玄霸和当初监国差不多的权力。可以说李玄霸只要愿意,他连军队都能调动。不过李玄霸知自己几斤几两,除了和他哥“断联”的时候,他才不会动这个脑细胞。御史台在魏徵的带领,一个个都和斗红了的大公似的,见谁啄谁。平日里有魏徵站在最前面引火力,御史们的耳还算清静,胆气十足。现在晋王把他们召集起来,老大又不在,御史们就有胆怯。他们决定晋王批评他们,他们就认错。反正认错也不会折损什么,等魏大夫回来再打算。李玄霸:“现在的御史台,太过温和,形同虚设。”御史们:“殿说得对,我们确实……啊?”李玄霸扫了一难掩惊的御史,待他们绪平静之后,才慢条斯理地继续:“捕风捉影的弹劾,就像是博戏时作假。你们没有及真正的问题,就是浪费朝堂为数不多的力,也是消耗你们御史的声誉。不过我也能理解魏玄成,他寒门,能对君王谏,却没有底气针对朝堂和民间有声望的人。”有御史梗着脖反对:“魏大夫连房相都敢弹劾!”李玄霸问:“那房相被弹劾成功了吗?”御史:“这……”他总不能说陛偏袒房相吧?李玄霸:“陛建立御史台,就是希望你们能真的监督百官,清理百官的蛀虫。就像是吃虫的鸟儿一样,如果鸟儿叫嚣了半日,却一条虫都没有抓到,那有何用?我不信你们盯着房相的时候,不知房相的过错都是捕风捉影,陛不可能因为你们没有证据的猜测就动房相。所以我才说你们看似叫得厉害,其实是在博戏作假,浪费时间,浪费陛对你们的期待。”李玄霸从怀里掏一沓纸:“来看看国库有多么空虚,还未结束的南方军务有多么吃。大唐的钱哪去了?相公们忙得脚不沾地,连带病的我都被迫回到朝堂,为何安城某些人的宅邸还笙歌日日未停?他们哪来的空闲时间看歌舞?”他把掏的纸在桌上一拍,冷声:“前几日城又有法会,京贵人们把金银绸缎丢池里祈福。宾客的名单就在这里,我很庆幸这些名单里没有你们。但这么大的阵仗,你们看不见?大唐百废待兴,连因打仗有旧伤不耐暑的陛都只能住隋朝破旧的行避暑,不敢新修殿。隋文帝继位之初可就是在谋划修建大兴城!连陛都如此节俭,这些人难不是你们御史们弹劾的对象?”“还有自诩清贵的世家钱不够用了,现在对外宣称要卖女儿,叫什么’补门第费‘,你们可知?所谓世家都是儒学传家,他们的声望来自规正世俗门风,这才是他们在民间饱受推崇的原因。现在只要钱够多,就可以把世家女儿领回家,这算哪门的清贵门风?这还能规正世俗风气?你们难没听过这件事?”“还有楚王巡的时候,居然没有直接赴任,而是去打猎了?这样玩忽职守,因狩猎而耽误公务,我都知这件事了,难御史还不知?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弹劾楚王?!”李玄霸把声音,眯着睛:“你们御史台真的有事吗?还是说你们故意选没有证据的事弹劾,对有证据的不好行为假装没看见,这样既能显得你们有事,又不会真的弹劾成功,得罪权贵?”御史们被李玄霸说得面涨红,个个要和李玄霸赌咒,不准李玄霸侮辱他们的气节。李玄霸嗤笑:“气节?没有才能和没有气节,你们二选一吧。我看这问题就在带领你们的魏玄成上。魏玄成太圆了,还是适合外放去当总,御史大夫的职位不适合他。”李玄霸一顿讽刺后,留一大堆资料挥袖离去,留一群御史们脑袋被气得突突突疼。他们被朝臣拉着指着鼻骂都没有这么生气。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晋王殿欺人太甚!”“不过殿说得也有理,我们确实没有成绩啊。”“看看这些是什么事,法会京年纪稍大一的勋贵就没有不参加的,山东郡姓以彩礼补门第更是前朝就有的潜规则,至于楚王……唉,谁不知陛对两个弟弟的看重。”“那殿说得就更没错了啊,我们确实是因为胆怯,对有证据的恶行视而不见。”众人看向那个义正词严的年轻御史。许敬宗左手背在后,右手在腹前微曲,双手握成拳。他有着三分惭愧三分恼怒三分自嘲还有一分敬佩,绪之复杂,让同僚们呼一滞。“我无意质疑魏大夫,魏大夫是御史台的首,他的职责当然是规劝陛,监督诸位相公。这等事,本来该我等去,该我这个普通御史去。但我确实胆怯了。”许敬宗声音低沉,但十分有力,“是我胆怯了。”同僚安静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如窃窃私语般的叹息声。“不只是你,是我们,我们都胆怯了,唉。”……御史台外,李玄霸回微笑。“殿,许敬宗此人毫无气节,其父不肯向宇文化及舞蹈而被杀,他却向宇文化及舞蹈臣服以求生。他真的能完成殿的任务吗?”李玄霸后的属官忍不住。李玄霸看向自己的王府典军,曾在徐世勣麾当将领的张亮,笑得意味,让张亮有看不懂。张亮以为李玄霸不信他,忙:“许敬宗曾与卑职同在徐将军麾事,卑职绝对没有冤枉他。”李玄霸笑:“我知。他向宇文化及舞蹈时,我老师虞永兴也在。”虞世南被封永兴县公,李玄霸对外尊称老师为虞永兴。许敬宗的父亲许善心是一个刚烈之人。他不愿意向宇文化及献媚,对宇文化及闭门不见。宇文化及对他抓了又放,以示恩德,许善心被释放后仍旧不肯对宇文化及行蹈舞礼表示臣服,挥袖就走。宇文化及便以许善心不肯舞蹈为由,再次将许善心抓住杀害。许敬宗继承了许善心的才华。许善心是陈朝的秀才,许敬宗和李玄霸一样,都是大业年间的秀才。但许敬宗的格却和许善心完全背离。他更圆,更自私,更不择手段。
或许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人。李玄霸与许敬宗同为秀才,他们在齐王府的文会上曾有过短暂的,那时许敬宗还是一个很傲气的青年,对看不起的勋贵不假辞。但看见父亲因重气节被杀后,他的格就产生了很大的转变。或许在为了活命,向父亲的仇人舞蹈谄媚时,原本的许敬宗,那个傲的许秀才就已经死了。“无所谓,他既然已经选择投靠我,我会看好他。”李玄霸笑,“我会不断告诉他,如果不想让别人频繁提起他在父亲死时的丑态,就要用千倍万倍的气节来弥补。”张亮看着李玄霸的温和的笑容,背后生了寒意。李玄霸:“说来听闻你相信谶纬,要我为你相面吗?”张亮退后一步,使劲摇。李玄霸看着这个原本应该成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,今生却在自己亲王府当属官的憨厚大汉,好奇:“为何?你不是信这个吗?”张亮苦笑:“殿了名的只说坏不说好,我害怕。”李玄霸失笑。他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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