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霸到了肩膀的疼痛,但一声不吭。孙无忌和裴行俨沉默地退了几步,想躲又不敢走。他们这时候才发现,刚刚还和他们并行的晋王妃宇文珠,以及李玄霸带来的护卫,现在全都不见了。“阿玄,有时候我会现错觉,你不仅是我的双生弟弟,还是一个对我有敌意的陌生人。”“我发誓,这真的是错觉。我对二哥绝不可能有敌意。”“对,你只是对皇帝有敌意。”“错觉。二哥,我建议你去找孙医师看病。”李世民收回手,帮李玄霸抚平肩膀上的褶皱:“算了。你的计划是什么?我怎么登基?总不能真的在洛登基,那我就是篡位了。”李玄霸:“父亲会在最近的吉日宣布禅位,你在洛领旨,百姓献皇袍,你披皇袍,步行穿越灾区,带着你的属走上一旬半月回安。你城那日,父亲会带着百官在城外迎你,为你上帝冕。”李世民嘴角微:“我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登基典礼。”李玄霸:“现在有了。唐文帝会成为超越汉文帝的千古明君,这一场登基典礼会成为后世皇帝梦寐以求的仪式。哦,对了,记得留遗诏,告诉你的后世孙,别给你加谥号,搞得谥号都不值钱了。”李世民:“……哦。”好了,他家气死人的阿玄回来了。 登基前最后一夜晋王李玄霸到达洛, 洛的百姓一就安静来,连街上的行人都变少了。李玄霸丈二和尚摸不着脑。自己不过是一躲在二哥后的谋士,还能比二哥这个带兵打仗的更声名狼藉?“谁声名狼藉?!声名狼藉不是这么用的!我那是声名赫赫!”李世民先怼了回来, 然后心虚地咳了一声, “我这不是担心你来了之后镇不住他们, 就先帮你扬名了。”李玄霸好奇:“你给我扬的什么名?”李世民没说话,裴行俨和孙无忌就像是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。“呼风唤雨!”“撒豆成兵。”“招引雷电!”“夜审鬼神。”李玄霸看着面前两人。李玄霸:【一个早死的勋贵公,一个早早被赶门的勋贵公, 这一世好不容易过上好日,都变成了活泼开朗的纨绔弟了?】李世民:“活泼开朗确实有一,但纨绔还不至于。”裴行俨和孙无忌转看向李世民。李世民:“我和阿玄说话, 没和你们说话。”裴行俨和孙无忌对视,直觉这两人是在说自己的坏话。李玄霸:“算了, 你自己搞来的事, 你自己解决。等以后天灾频繁,百姓让我登坛作法的时候,你就知疼了。”李世民先睁大了睛,然后双手抱:“对啊!我怎么没想到这个!”李玄霸:“你不是声名赫赫吗?怎么会想不到这个?”李世民辩解:“我只是战无不胜,算无遗策的是你!所以算无遗策的你算到了我今日的失误吗!”李玄霸:“……”裴行俨和孙无忌倒退着离开房间, 并贴地关上门。两人大摇大摆地走门,并制止今日当“门神”的罗士信和宗罗睺探探脑。“打架呢, 看什么看?他们哪一日不打?”“啊,又打啊?”确实没什么新奇,罗士信和宗罗睺便不好奇了。李世民虽然小小地坑了李玄霸一把, 但坑到李玄霸是未来的事, 现在李玄霸有了可怖的“妖”名声, 确实剩的布置好了许多。现在持续百年以上的大一统王朝只有汉朝, 魏晋时的登基制度比起汉朝时已经改变许多。不过刘当年登基的时候一群哥们七手八脚一拥而上帮他胡布置,上朝时皇帝亲自跑来和朝臣们作一团厮打。现在要延续汉祖的朝堂制度,还真不太可能。当名声在外的李玄霸说起汉祖时的朝堂,洛的大儒们纷纷表示,李玄霸定了就行,先满足百姓让太殿登基的急需,其他的等回安再补。颎扶额:“你真的要你二哥披着百姓制的百家皇袍,步行回安?太殿还同意了?”李玄霸:“老师放心,此举一定会被后世千秋万代歌颂。”颎叹息:“前提是,李二郎是一个不愧于百姓的好皇帝。”李玄霸眨:“二哥有信心。”颎:“我昨日问大雄,大雄说他没有。”李玄霸如捣蒜:“有的有的,老师一定听错了。”
颎又叹了气,叹完气后忍不住失笑:“他既然同意,哪怕嘴上说没有,心也是有这个雄心壮志。”看到李世民和李玄霸的少年志气,颎心也燃起了火苗。他们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唐建立,预言的明君登基,老朋友们都不愿意死在家里,各个都往外跑,他或许也该与老朋友们一样,重新山,再撩发一次心的志气。围洛已经是重新山?这哪能算,不过是围着洛屯田而已。有了颎的支持,洛城有话语权的勋贵老臣本就不多,全都哑声仍由李玄霸安排。魏徵匆匆赶到,拉着李世民和李玄霸不知劝谏了什么,第二日还是臭着一张脸帮忙活,没有持己见。李世民和李玄霸窃窃私语。“什么持己见?他本就没劝我们啊,只是又抱怨完为何把他蒙在鼓里,他也能帮忙。”“抱歉,又把你忘记了。”“哈哈哈哈,你别重复这句话了,他已经快气死了。你不是因为他已经很忙碌,前不久累病了一次,所以好心地不给他增加额外工作吗?”“嗯,但这样说,他就不生气了。不过最后我不还是补充了吗?他消气了。”“哈哈哈哈,他迟早被你气死。”李玄霸的窃窃私语是真的窃窃私语,李世民的窃窃私语笑得超大声。门抱着一大堆文书的魏徵转就走,薛收跟在后面劝魏徵别和李二郎李三郎一般计较,他们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模样,以后估计也改不了。安有房乔和杜如晦坐镇,洛有了魏徵和薛收帮忙后,李玄霸赶在他们两人生日之前完成了洛的“登基”仪式。己卯年十二月,晋王李玄霸带着皇帝李渊的旨意前来迎接太李世民回京登基。据百官商议,为安抚百姓,特意将登基仪式更改,让太在洛披上百姓送上的皇袍,在安上皇帝李渊禅位的帝冕。此番仪式前所未有,群臣讨论激烈,最后晋王李玄霸拍板决定,就照这个,以表示太登基不仅是天命所归,更是民心所盼。于是太李世民在东都洛已经半荒废的城前,从百姓的代表手接过了百姓制的皇袍。百姓凑上一百条丝绸,就像是百家衣一样,集了一件样式规格的细节齐齐不对的皇袍。这估计是有史以来,最寒酸的皇袍。李世民却脱了太衣冠,换上了这一件寒酸的皇袍,披散着发走洛城。洛百姓想要跟随,被李世民和李玄霸三番五次劝回去。有的人回去了,有的人继续跟随。直到夜晚,剩余的洛百姓才返回洛。李世民将大军留在洛,只带着玄甲军和心腹重臣,没有骑,渴了喝里的,饿了啃粮,沿路不允许官吏和百姓接待,靠着双脚从洛走回安。“百姓遭灾,我怎能让你们耗费珍贵的粮来供奉我的饭?”“若沿路富有多余的粮,请以工代赈,施舍给遭灾的百姓,让他们帮忙重建家园。我绝不会因为你们仁义扬名而忌惮你们,请诸位放心施行善举。”“若有冤尽可来拦路,若有困难也尽可来拦路。我若解决不了这一路百姓的困难,又怎么能登临九五之位,解决天的难题?”“就算我真的解决不了,我也要知自己的无力,以告诫自己今后要竭尽全力当一个好皇帝。”李玄霸给李世民写了几页剧本。李世民扫了几后,把握到大意后就自我发挥。李玄霸虽然大病初愈,也一直拄着竹杖跟随在李世民旁,偶尔李世民还会扶李玄霸一把。兄弟二人仍旧像以前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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