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爬到鼓面上,戳了戳弟弟的脸:“阿玄醒醒。”李玄霸:“呼噜……呼噜……”李世民戳戳:“大德,醒醒!”李玄霸翻:“呼噜……呼噜……”李世民摇晃脑叹气:“娘亲,阿玄醉倒了!还好我没喝酒。”窦夫人笑:“来人,把三郎抱走,我们继续喝!”“好!”女眷们笑。李世民不放心李玄霸,虽然还想玩,还是和弟弟一同离开了。他们的小院被女眷们占据,李世民和李玄霸被窦夫人安排到李智云小院睡觉。路上,他们遇到被仆人们拦在小院门的李渊。李渊也酒意微醺,疑惑:“什么?唐国公府还有我这个唐国公不能去的地方?我只是来问问夫人,可要结束宴会了。”守门的仆婆笑:“是老夫人和夫人的命令。各家夫人娘们玩得真开心,男还是别去打扰了。”李渊不满:“我可是唐国公!”仆婆:“国公可要去问问老夫人和夫人?”李渊犹豫了一,指着从院里来的李世民和被仆人背在背上的李玄霸:“他们也是男!”李世民疑惑:“耶耶,你说什么呢?你以前不是说,我和弟弟是孩,不是男。弟弟喝醉了,我先告退了。”李世民领着背着李玄霸的仆人大摇大摆地离开。李渊:“……”仆婆问:“要婢去问问吗?”李渊摆手:“不去了不去了,看来她们还不想结束宴会。走,毗沙门,我们也继续去前院喝酒!”李建成特别好酒,闻言兴:“好!柴绍已经被我们喝倒了,一个选谁!”李渊:“把你大妹婿和二妹婿也喝倒!”李建成兴奋:“好!”于是父俩勾肩搭背,又去前院拼酒了。这一夜,前院后院皆喝到天泛白,男女皆醉卧,与草同眠。第二日,《满江红》的曲调就传了去。从王公贵族的家,传到秦楼楚馆,又传到了大街小巷。为了结权贵,在寒门文人,第一次兴起了填词,期盼自己的《满江红》了贵人的。李三娘李玄霸弟的名声,也随着《满江红》这首“行歌曲”,了更广泛的阶层百姓耳。至于“李昭”这个名字,除了李渊、窦夫人、独孤老夫人和李建成、李世民、李玄霸三兄弟,就只有柴绍知晓。柴绍还给李昭取了个新字,单字为“音”。他常自诩“知音”。李玄霸评价,什么土味话。原版的《满江红》被锁在贵族女眷后院,只闺好友私聚会时悄悄弹唱。但没有不透风的墙,也没有能藏起来的歌。原版《满江红》最终还是了一些人的耳。虽然外界似乎无人唱原版的《满江红》,但只要说起第一首《满江红》,却又似乎无人不知。杨广也听到了《满江红》,当即自己填了一首,命乐工演奏。他十分喜这民间小调和文人小词结合的歌曲,认为雅俗共赏,很有歌舞升平的盛世之。当杨素重病的消息传来时,杨广正在与裴蕴商议,要搜集全国的小词,编撰一本“词谱”,将这很有意思的民间“行音乐”在朝推广。“杨素不肯吃药?”杨广大喜,词兴大发,据民间小调《杨柳枝》,了一首新词,提前以“折杨柳”为意,为杨素送行。这词被有心人偷偷传给杨素。杨素血气上涌,本就病得厉害。听了这首词后,他血气上涌倒,后来卧榻不起,神志不清,即使想要喝药,也药石难医了。于是,本来在七月底才病逝的杨素,六月底就一命呜呼。杨素终于死了,杨广心大石落。他非常调地为杨素送葬,追赠杨素光禄大夫、太尉公和十个郡太守,谥号“景武”,命鸿胪卿将杨素的丧礼办得十分隆重豪华,连寻常亲王郡王的丧礼都远远不能及。杨广还亲自为杨素哭丧,并“景伤”亲作《杨柳枝》一词,命人在杨素灵前悲唱。早半月就在父亲病床前听到过《杨柳枝》的杨素杨玄咬破手指,在纸上写了杨广的那首《杨柳枝》,然后烧毁在父亲灵前,心愤恨暗藏,暂且不提。杨素死亡的风波也传到了大兴城。李渊与孙晟带着各自相约一同去拜祭,新婚燕尔的柴绍也只能跟着太杨昭远门。所有的视线都集到了杨素的葬礼上,安静等候时机的李玄霸伸了个懒腰,烧掉已经重写许多次的草稿,与李世民一同去探望老师颎。颎得知杨素病逝后,悲伤过度病倒,只让去拜祭杨素。
李世民和李玄霸拜见颎时,自称病倒的颎神很好,正在湖央的亭看书。李玄霸看了李世民一。李世民对颎笑:“老师,阿玄有话要和你说,我就先去找三郎玩去了!”说完,李世民不等颎开就跑了。颎疑惑地看向李玄霸。颎没有带伺候的人。李玄霸让伺候自己的人也沿着桥廊离开。只要压低声音,亭人说话,不会被其他人听见。“老师,弟有事想要请教。”李玄霸恭敬拱手。颎:“有何事还需要屏退人?”李玄霸:“关于未来的事。”颎:“你想问你将来仕途如何走?”李玄霸摇:“我已经看到未来,只是想请教老师,如何规避未来的祸事。”颎没明白李玄霸的话。李玄霸:“比如二哥刚去找的昭玄兄,是老师的 乎预料但成功颎不仅文韬武略, 个人本事极,还心宽阔,衷举荐贤才, 不求回报。他颇识人之能, 所举荐的贤才基本都能建功立业, 将相。杨素就是由颎举荐朝为官。若照东汉和魏晋时门阀政治的“二元君主论”,颎就是杨素的“恩主”“举主”。杨素若背叛颎,就会被天人鄙夷。如三国时的吕布, 正史他没有认义父,但他是丁原征辟的属官,在任上杀了丁原这个“举主”, 所以被当时人所鄙夷。《三国演义》的作者罗贯不太懂东汉官场的事,想不通为何别人可以随便找东家, 吕布就被骂, 所以才给吕布增加了一个“义父”。经过南北朝的世,“二元君主论”已经式微,被征辟的官员和“举主”之间联系变弱。但就算不看传统,颎对杨素也是有恩的。颎一直不知是独孤皇后厌恶他,杨素又上蹿地特别厉害。所以颎一直以为在隋文帝面前献谗言的是杨素, 所以厌恶杨素的为人。听到杨素死后,颎想着自己被隋文帝厌弃的那段时日, 笑得大哭一场。他本来想亲自去拜祭杨素,但颎的儿们担心父亲在杨素灵位前笑来,好说歹说终于把父亲劝住, 自己代替颎去拜祭杨素。颎兴还没几日, 李玄霸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, 砸得他冒金星。颎恍惚了许久, 看向仍旧躬作揖的李玄霸。他嘴动了动,:“坐吧。你弱,别摔着。”李玄霸心涌起一丝愧疚。老师是个好人。与他无亲无故,也对他很好。他现在所的事,算是对君“欺之以方”。但李玄霸心的愧疚很快抹去,他红着眶:“是,谢老师。”颎替李玄霸倒了一杯温:“你不该告诉我你有预言之能。”李玄霸:“我曾经犹豫,但我看到先生和宇文先生明年都会因为妄议朝政被杀。先生和宇文先生是我授业恩师,我无法无动于衷。”颎手一抖,洒了来:“啊,宇文老匹夫也要死了?”李玄霸:“……”天天听着先生和宇文先生互骂,真不知他们究竟是好是坏。李玄霸:“还有宋国公贺若弼。”颎这次比较淡然:“他啊……他那张嘴,确实招祸。”李玄霸:“除了三位公之外,还有其他人。只是天书只记载了三人,其他归于‘等人’。”颎:“天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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