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背后给又拉了一被, 往上扯了一截。再是很久。脑继续发昏间,半是睡着了,一只手搭了上来,放在腰间。黎洛也受到了,可太沉,也没力气,于是仍旧侧躺。……白亮的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,但也被帘挡去了一半,晨曦这一隅,将地板划成界限模糊的两地方。八多了才稍微缓过来,地上的狼藉还没收拾,东西七零八落,昭示昨晚的一切。上泛酸,依然没什么神,一个姿势睡久了手臂都是麻的。动了,黎洛直仰躺向上,好看的眸里有明显的血丝,比昨天回来前更显疲惫。房里只剩她还在,空落落的。宋祁于先去了,离开久的了,这会儿也没回来。应该是不回来了,知醒后双方没法再以平时的状态来面对这事,因而提前让房,不让黎洛为难,多少给适应的余地。外面的光着实刺,黎洛眯了眯睛,抵着沙发回缓了几分钟,等差不多压那劲儿了,才光脚起来。对宋祁于的离开并不在乎,问都不问一句。慢腾腾叠被,弯捡起地上的抱枕,然后是慢条斯理整理沙发和茶几,把全件儿都归位。相较于夜里的那些,还有前几次的荒唐,白天一反常态,这次没有慌,没有懊恼,思绪还是清楚的,比昨晚有条理多了。完所有的,浴室洗脸,随便拍两把。全程不看镜,黎洛只低着,径自着该的,像以往无数个普通的早晨一样,似乎现实还在正轨上运行,丝毫都没变。然而颈侧的痕迹抹除不掉,显的一小块青紫留在了白皙的肤上,宛若烙上去的印记,会一直存在。也许是又清醒了些许,想着某些不该有的画面,当时的受还十分清晰。两个人的纠缠不清,还有自己的行为……指尖不自觉动,忽而颤了两。转去了,脸上的也没,还是的。整个人略显狼狈,有些颓。脸更白了,血几近全无,黎洛继续坐回沙发上,接来就那么陷在和之,一直耷着动也不动,直至神一变得难看。夜里的那些事七八糟,现也是,麻痹的神经逐渐与现实合,变得无比清晰,压抑的动消失殆尽,余的只有无法而退的烂摊。久地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,像是一直都无所适从,也尤为难堪。
掉地上的手机早被放在了电视机旁边,宋祁于走前给捡起来的,锁着的屏幕亮了,有消息来,顺带震动两。没心看这个,黎洛看都懒得看一,面上还是那样,完全充耳不闻。消息接连弹,到后面又有视频打来。有些疼,黎洛弓起腰背,胳膊支在上,线抿,始终无动于衷,堪比一失去生气木。直到彻底没动静了,她才抖了双,瞥向那边。可还是没有要过去拿起来的意思,过后也不去理。之后手机就不响了,对面多半是猜到这边有况,不再继续打扰。垂地的帘晃了晃,被掀起一角。簌簌——斜的光影慢慢变短,到一都不剩了,茶几前的电视被打开。客厅里响起午间新闻的播放声,好歹有了两分活气儿。白天过于难熬,楼上一片沉寂,小区附近也清净,满屋残存的暧昧余味久久萦绕,无法随着时间的前而散去。良久,电视被关上。遥控也被随手扔开,掉地毯上。等疼有所减轻,周遭的轻微动静也没了,再度归于悄然无息。还是不适应亮光的刺激,黎洛侧偏,避开窗外的照,接着过去把窗帘一把拉上,迫症一般,愣是一条隙都不留。可惜客厅里不会因此就变回原先的样,依稀有光从另一面的过里洒,为所有件都蒙上了稀薄的光边层。晌午。外卖时送上楼,敲响房门。不是黎洛订的,本没那个胃,哪还有心思吃饭。除了宋祁于没别人,只有对方会这么。倒是细心周到,比上次懂得变通了许多,不再是一味地着不放。是在之前常去的一家徽菜店订的餐,了汤和两个菜,烧笋和四季豆腐,都比较偏清淡。一筷没动,黎洛将其放冰箱,到半天基本只喝了一杯。先前的未接视频是褚教授打的,没什么大事,只是关心女儿,定期问问这边的近况。还没到失去全理智的地步,分得清当的况,等调节好状态,黎洛还是撑着回拨过去,腾力理这个,也是为了找事,借此分散一不可分的心神。不过也无济于事,没太大的作用。反而是对面的褚教授尖察觉到了问题,原本以为女儿是工作劳累才会脸很差,但又觉哪里不对劲,思忖须臾,拐弯抹角问:“你那边咋光线那么差,又是天了?”黎洛状似不经意解释:“没,拉了窗帘而已,刚刚在睡觉。”褚教授说:“你这阵好像瘦了很多。”黎洛不正视屏幕,回望向外边:“还好,跟在家里一样的,只是手机里看着会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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