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衍听到这个问题,思绪渐渐飘回了昨夜。是什么样……喝醉后的卷卷乖得不行,脸颊红扑扑的,会说喜。“陆衍?”安卷见他突然神,喊了他一声。陆衍回神,反问:“你忘了?”“我肯定了不好的事,记得嘛。”陆衍都说他不老实了,安卷只能尽量往丢脸的地方想,嘴地回了一句。“没有不好的事。”陆衍说。“那你说我不老实?”安卷蹙起眉,不信任地看过去。陆衍:“想知?”安卷默了默,了一番心里建设,:“你说吧,”话落,陆衍朝他倾了倾,大的躯压过来,“那我说了?”安卷了气,闭,“你说吧!”陆衍:“你昨日喝醉,说……”安卷屏住呼。“喜。”简短的两个字徐徐钻安卷耳,低沉而有力,令他忽然一怔。安卷缓缓睁开,陆衍还在看他,黑沉的眸此刻倒映着他的影,就这么静静地看他,好似从未移开过神一般,久地凝望着。“喜……”安卷动了动,“什么?”陆衍低声说。“喜你。”安卷看着陆衍, 怔住了一般。就在这时车突然晃了晃,等他再抬时,陆衍已转过了目光。“陆衍?”安卷探过去。“嗯。”陆衍坦然回视, 神如常, 与平日没什么两样, 好似方才并未开过。安卷眸光闪烁,刚想问什么,外面传来侍从的声音。“殿,到了。”“我们去吧。”陆衍起。安卷顿了顿,跟着他了车,由事带着他们府。一路上,安卷都在盯着陆衍的后背看, 仿似要看个来似的。先前陆衍说的……是喜他吧?
安卷睫羽颤动两, 小时候这样的话他没少对陆衍说, 但如今年纪渐,关于这类的词就鲜少挂在嘴边了。陆衍怎么突然说这个?安卷还没想明白,两人便已见到了陆辰,同时也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先他们一步找来的陆泽钧,对方现在这算是意料之外却又在理之的事——四哥和太哥哥向来要好, 安卷这么想着,也忘了方才的事。陆辰邀请二人座, 几人在院石凳上落座, 嗓音也温沉, “卷卷弟弟,许久未见了。”安卷, 目光几分急切,但未等他开, 另一旁的陆泽钧似乎和他有着同样的隐忧,“兄请再考虑考虑。”宁嘉帝的旨意是后日,因而他们还有两日的时间让宁嘉帝收回成命。安卷眸光亮了亮,忙跟着附和,“是啊是啊,太哥哥,我们去求求陛吧。”于某直觉……安卷不想让陆辰去边关,这般想着,他转过脸对着陆衍疯狂眨暗示。陆衍被他的小模样得心发,同样开:“兄再想想吧。”陆辰同几人微微笑了,心里怎会不知弟弟们的想法,但此事非是他们能够决定。他语气和缓,说来的话却让他们瞬间哑火,“既父皇有意,我等自当遵从。”陆泽钧眉皱起。他知,一旦是太兄决定的事,从未有过更改。安卷也苦脸,被陆衍带回去的一路上蔫蔫儿的。“陆衍……”安卷低低喊。“嗯。”陆衍轻声回应,安安静静坐着,等待安卷的文,后者不开他亦不促。少顷,安卷靠到陆衍肩膀上,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……”他有不安。肩膀上落的重量令陆衍倏然一悸,受着边人浅淡的呼,他片刻才回,“有。”安卷猛地抬起,眸放光地盯着陆衍看。陆衍一动,“让太兄改变主意。”只要他愿意,相信不少人肯为他向宁嘉帝言。安卷听完撇了撇嘴,“这怎么可能……”太哥哥的主意,他们可左右不了。没了办法,安卷只好:“那后日我们一起去送太哥哥吧。”陆衍颔首,“好。”到了陆辰前往北境那日,军队沿着街往城门走去。安卷站在城楼上望,边是陆衍,其他皇也都来了,“二哥、三哥没来啊……”“父皇派了新的任务给他二人,昨日他们就提前去给兄践行了。”陆泽钧沉默地望向已行至远方的军队,闻言解释一句。安卷了然地。陆弦靠着陆元丰肩膀,后者则‘不堪重负’地往一侧的陆梓上偏了偏。此刻陆弦面上难得不见平日的大喇喇,表严肃:“这次一别,太兄不知何时才能回来。”此话一,众人神都有些不太好看。这两天安卷都想着陆辰要走,当然也想到了陆弦说的这个,他想到父亲每次离京都要一年半载才归,心便止不住地发沉。如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事要,不似幼时那般,天天在国监里就能见着面。虽说即便陆辰并未离京,一个月也未必能见上几次,但陆辰被宁嘉帝派到北境驻守,却是想见也见不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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