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卷坐在车上捣鼓着自己收到的新礼,七皇带他从关雎来后两人先回了一趟对方的寝。七皇先是给他拿上弓,又取过一个小箭袋把箭矢收去,而后让安卷等了片刻,再来时手里着个玉石雕刻而成的粉桃。安卷放在鼻端嗅了嗅,鼻一耸一耸。不香,但是好像真的。安卷兴地把小桃了放回腰间,恍然想到今天看到的七皇睛居然是湖绿的。虽不知原由,但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后应该可以用睛认谁是七皇了。思及此,安卷心愈发愉悦。回去之后老太君和张嫣在得见他‘满载而归’后,心稍稍松了气,老太君抱着她的小孙就是一阵夸,“我的卷宝真厉害。”安卷咧开小嘴。老太君力不济,不多时便回去歇息了。待回房时,张嫣才问他在里发生了些什么。不过她知儿还小不知事,只说:“卷卷在里有没有乖乖的,没惹七皇生气吧?”上次国监聚众打架的事她和老太君都已知晓,昨日陛宣召两人着实担忧了一阵。直到夜里听说卷卷宿在,陛那边没有动静,两人这才放心来,也未再过多纠结。安卷,“乖乖,不、生气。”张嫣笑着去他小脑袋。翌日,安卷去学堂时,张嫣撑着伞立在门边,末了又多吩咐了安童几句。让他将安卷在国监发生的事全都记,学回来之后要听他事无细地说一遍。今日了小雨,整个天空灰蒙蒙的,安童亦打着伞,闻言郑重。之前张嫣也会对他每日例行询问,但鉴于安童上回漏掉了衣带楼的事,因而有此一提。安卷提前了车里,见安童许久不上车,从车里扒开帘探:“快、快!”张嫣笑望儿,“今日卷卷这么积极?”以往哪日不是昏昏沉沉地起床,睛都还没彻底睁开就被架上了车,张嫣说罢将手里的盒递给安童。安卷急着回国监准备认人,他有信心今天一定能认哪个是七皇。废话,那么明显的睛,谁认不谁是傻。然而安卷拎着小盒学舍后傻了,又开始犯脸盲。面对满室得全都差不多,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安卷一脸茫然。绿睛呢?七皇呢?安卷这才后知后觉。无怪他之前没有发现七皇的睛,原来对方的睛不是一直是这个颜!所以他现在本就无法第一从人群认谁是七皇。安卷凝滞片刻,目光锁定自己的位置走过去,继续自己原本就掌握的技能。安卷看到今天坐在他旁边的人衣服上没有熟悉的裘,着一袭衫。正辨认着,倒是对方先开了,“卷卷,今日有我的份吗?”
“常卿、哥哥?”安卷试探。柳常卿愉快,一天不见,卷卷肯定是想他了,“怎么了,昨日没课,卷卷有没有想哥哥啊?”果然是柳常卿,安卷松了气,从盒里取一块糕递过去。柳常卿接过,眉都弯了起来,心舒,连七皇频频朝这边投来森冷的目光都毫不在乎地无视了。他才是卷卷的同席。安卷:“七、哥哥?”柳常卿翘起的嘴角登时一垮,看见安卷在教室里张望,低瞥了瞥手上的糕,合着这是在收买他问话用的啊。安卷试图找到七皇的座位,今天他腰上挂着的是七皇昨日送给他的小桃,安卷莫名就想让对方看看,七皇定然兴。正在这时,宋河从外面走了来。学舍陡然间变得寂静无声,安卷慢慢扭回,他还没看完一圈呢,老师就来了。一见是宋河,安卷这才恍然。难怪七皇不坐他旁边了,原来是祭酒的课。宋河先是与众学生相互好,接着往四一扫,微微笑:“今日尚衣局便会将衣衫送到,明日你们便穿上再来。”国监的学们都会统一着襕衫,但因每届都会换一换颜以便辨认,这次定的时间有些晚,故而尚衣局那边不及才等了这些时日。“先生,这回舍的衣服是什么样?”声音自后响起,分外活跃,安卷猜应当是六皇。宋河笑眯眯的,意味地往六皇那望了,“六皇想知的话,晚些时候自看吧。”“先生现便说吧,”六皇本等不及,“您就别卖关了。”宋河摇摇,顿时引得六皇叹一声,他便笑得更大声了。整个学舍气氛和乐。只有安卷在愁眉苦脸,老师说的是不是校服啊……想到明天大家全都穿一样的衣服来学校,安卷的脑海顷刻便浮起了他曾被校服支的恐惧。他不要校服啊。这还怎么认人,呜呜。宋河一席话,让安卷愁眉不展了半节课。课后待宋河一走,柳常卿温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“噩梦了吗?怎么睡了一觉表臭臭的。”安卷在心默默给柳常卿记了一笔,“你才、臭。”柳常卿刚要笑开,一秒他就笑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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