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卷绝不承认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的神吓到了。哇!书里也没写七皇这么凶啊!居临朝他望来的模样……跟养的大狼狗一样唬人。柳常卿瞥了低着脑袋的安卷,不知小团在想什么。此刻他只能看见对方腮边鼓了鼓,煞是可,柳常卿首次会到小孩的可之,甚为稀奇。不过稀奇归稀奇,圆场还是要打的,然他方才抬便见七皇也正垂着眸在看安卷。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,七皇将睫敛,转就径自离开了此。等到安卷在心里小声嘀咕完再抬,七皇已经走了,他松了气。柳常卿:“走吧,哥哥带你去上茅厕。”安卷听到他说‘哥哥’两个字时似乎还笑了。等到上完茅厕来,柳常卿还在等他,一行三人一又去了率堂。先生未至,先到的众学们闹作一团。安卷目光在人群搜寻,没有瞧见七皇的形,反倒是六皇瞥到他们的影朝这边招了招手。安卷注意到,六皇侧还坐了一人,好像比他小一些,眉间看起来略有相似,只是颇为寡言的样。柳常卿同他低语,提醒:“那位是八皇。”六皇和八皇乃一母同胞,皆为德妃所,昨日安卷有在娘亲同安童叮嘱时听过。安卷,两人一上前。“小不,叫哥哥。”六皇笑眯眯地声诱哄,还记得他不太会说话,于是又话音缓慢地重复了一遍:“哥、哥。”安卷乌溜溜的双眸盯着六皇,很想“哎”一声应来。但是他忍住了,只是笑弯了睛,跟着说:“哥、哥。”六皇猛地一拍手,“哎!这就对了。”说罢,六皇用胳膊肘撞了撞边的八皇,颇有些语重心:“老八,记得这样叫,懂了吗?兄可只教你这一次。”八皇睛一低,不说话。六皇现今八岁,而八皇还要比六皇小两岁,惯来便是这般寡言少语的模样。六皇见他不开腔,好一阵吁短叹,末了再去看安卷,刚刚他被那一声‘哥哥’叫得开心,又想去逗人。他一转,八皇也悄悄撇过去看面前站着的小团。嘟嘟的,笑的时候睛弯得跟月牙似的,神思不属地想:这么小……应该也是叫他哥哥的吧……安卷接收到了八皇偷觑过来的神,心说这小孩不会以为他抢了他亲哥吧。于是在六皇再次试图让他喊哥哥时,安卷抿了抿嘴,开始装蘑菇当没听见。“嘿,不理我?”六皇抬起指要去戳安卷的脸,指尖刚到那面颊的柔他就喜上了。
好,跟面团的似的。柳常卿不动声地往前了一步,“六殿,先生快过来了。”六皇闻言啧啧两声,还是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。然后看着安卷扬起激地望向柳常卿,差没被气笑,好小,嫌弃他。不过六皇倒也没生气,怎么说安卷也是镇远大将军之,又是父皇钦国监的。六皇逗归逗,却不会真的同对方生气。何况德妃也同他代过,要与对方好,但不可过,六皇只似懂非懂地。旁人不知宁嘉帝的心思,只能小心揣。不明就里者仅以为皇恩浩,恨不得贴上去结,稍微有些心思的则要想得一些。不得罪,也暂不拉拢。当然,倘若背后有足够的底气,便可竭力拉拢之为己所用。其的弯弯绕绕暂且不提。柳常卿此刻被安卷那双漉漉的大睛一看,不由跟着笑了,抱他坐到位置上。这次讲课的不再是宋河,而是另一位姓徐的先生,安卷依旧听得昏昏睡,恍惚间听到有人喊他,安童:“少爷、少爷。”安卷支着腮的手一个打,差摔趴到桌上,蹭的一坐直了。安卷迷迷糊糊转。安童:“少爷,我们回家了。”安卷还有懵,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只用上半日学,于是站起来。边已经没了人,安童觉他在看什么,说:“柳公被先生叫走了。”安卷‘哦’了一声,其余人三三两两离开位置。在他后方,六皇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,但另一边是空的。七皇一整节课都没来。车上,安卷听安童这么说,“被、我,吓跑了。”原来是只纸老虎。安童好笑,就先前七皇和少爷相对的那画面,分明是自家少爷被七皇吓了一,还直往柳公后缩。不过他也没戳穿,左右四没有其他人,安童便顺着:“是是是,少爷好厉害。”安卷得意地哼哼,晃了晃小脑袋,“那……明日,给他,送吃的,补偿。”他可不是故意吓到对方的,谁让他是天选之,自带王霸之气!安童捂住嘴以防自己笑声,胡应:“嗯嗯嗯。”安卷心就是这样,越想越觉有理。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到得城西镇远将军府。安卷被安童抱车,然后往正院走去,一路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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