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球没跑掉 - 带球没跑掉 第74

    “哎，都过去了。”江建宴劝，“你怪了自己二十年，现在这不是找到了吗。”米红霞鼻音却更重了：“我让娃儿白受了二十年的苦啊，要是在妈妈边，哪能让人家这么欺负？他霍家仗着有钱有势看不起我幺儿，我还看不上他们嘞，不就是看我幺儿没人给主吗？小宝，收养你的家……他们怎么说？”老两已经问过江雄杰夫妇一次，但很快就被“儿竟然怀”的炸裂消息转移了注意力，如今再次提起，江礼还是不愿意多说，“他们什么都不知。”简简单单一句话，江建宴和米红霞都听儿果然过得不好。江礼怕他们更伤，忙说：“这不怪妈妈，都怪人贩。如果没有人贩，夜不闭小孩也不会丢。你们放心，这次寻亲团去锦城，就是因为有线索，他们已经跟当地警方联系上，如果抓到二十年前那伙人贩，也不怕过追诉期，周律师就是专门这个的。”“妈，我们一家人见面不容易，不要再哭了，我现在好的。”江礼替米红霞去泪，“你们不是想知霍慕东为人怎么样吗？我给你们慢慢讲。”最后江建宴也没实现“请儿去级餐厅吃饭”的豪言，他们一家三亲亲地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，再回家。连不怎么厨房的米红霞都系上围裙准备一手，江礼很放松，失去了“在家必须要家务、显得自己很忙”的心负担，跟小孩似的，跟在他们边不停地说话，把他和霍慕东的关系介绍了一遍。——当然，化了相遇，省去了前期的你追我逃。而是把重放在“霍慕东后来如何为了他，跟霍家抗争”上。这回老两倒是满意了些，米红霞分析：“这么看来，小霍这孩还算不错，最起码对我们幺儿是真心的，老江，你说是不是？”江教授闷不吭声地洗竹荪，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家刚找回来的灵灵小白菜，已经被“猪”拱了的事实。没得到回应，米红霞自顾自地说，“但霍家家的态度是个大问题，就算小霍真心实意对你好，也不能轻易答应。”“妈……”“你这娃儿，年纪轻，还不懂，刚结婚的时候，要是没有降服婆家人，那就要受欺压一辈，一开始就要雄起！……你看我啥？”“没什么。”江教授重新埋，老老实实地洗菜。米红霞像儿得意地扬了扬眉，意思很明显：看到了没？江礼：“……”江礼小声说，“我觉得霍老董事接不接受我无所谓，霍慕东再三跟我保证，日是我们两个过的，就算，就算有一天他变心，我也不怕，我有本事养活自己，有女儿，还有你们，大不了大家好聚好散。”“你这娃儿！”米红霞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掌，“什么叫‘好聚好散’？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把分手挂嘴边！”江教授同意：“你妈说得对，婚姻大事，哪能儿戏？”江礼：“？”这老两怎么回事？他们不是不让他跟霍慕东见面吗？怎么这话锋又好像同意了？米红霞：“小霍这孩本没啥问题，学历又，又会讲话，商的哎。……主要是你喜，妈妈就不反对。”“但是，你们要过一辈，总不能跟他父母不往来吧？或者让小霍跟他家里断绝关系？这也不现实。”米红霞又对丈夫说：“这些事他们小娃儿哪里懂？还得辈的。”“对，幺儿你别了，给爸爸妈妈，尤其是你妈。”江教授从洗菜篮里抬起视线，向江礼眨了睛，“她最擅吵架。”米红霞重重地怼了一丈夫，又作势要拧：“哪个擅吵架？你不要胡说啊！”江教授笑着躲开了，江礼也跟着笑起来。一家三聊到很晚，直到夜幕低垂，江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：他的租屋太小了，三人肯定睡不的。没想到米红霞说：“小宝，你早些睡，爸妈回酒店啦。”江礼诧异：“你们订了酒店？”江教授报了个小旅馆的名字，“离你这房不远，步行五百米。”米红霞：“幺儿，你明天几起床？还上班吗？爸妈明天再来找你？”现在游戏的整术风格已经定型，剩的主要都是重复工作，江礼的工作量本来就减轻不少，对外的假条也已经递上去，既然爸妈来了，他脆继续“居家办公”。江礼说：“不上班，大概七多起床吧。”“假期还起这么早？行，那明天早上我们带早饭来。”老两给江礼带了不少特产，现在都冰箱里，行李箱倒是空了一大半，两人拎着空箱走，江礼要送，他们执意不肯：“半夜三更的，你个小娃儿一会儿自己回去，我们更不放心，乖哈。”江礼没拗过他们，最后折送他们到电梯，等电梯门关上，江礼独自一人回租屋，短短十几米的走廊，竟越走越觉得孤独。奇怪，上辈一直都是自己踽踽独行，一个人生孩都没叹孤单，现在怎么反而矫起来？是不是尝过幸福的滋味儿后，人就变得贪心了？不怎么说，想到空的租屋，江礼的脚步就变得更慢。声控灯自动暗来，江礼正想跺脚，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先他一步拍了门，同时一熟悉的声音传来：“怎么那么慢啊？”“？”果不其然，一抬，江礼就看到霍慕东正靠在他的大门上凹造型，霍总，上还是那工作时的、剪裁合的正装，只是领带已经扯掉，黑衬衣松开了两颗扣，一小片结实的肌。正装这东西，穿什么效果真跟人的气质有关系，有人像海归英，有人像脑满的资本家，有人像卖保险的……但今天的霍总和平日里又不太一样，因为刚班就被赶了家门，没时间捯饬自己，冒一青的胡茬，发和衣领都有，被光的声控灯一打，鼓鼓的肌成了暗影，衬得人有像电影里的“西装暴徒”。“嘛这么看着我？”霍慕东问。江礼走过去，掏钥匙，“别在我门凹造型。”霍慕东：“啊？”江礼迅速拧开门，回扯住他的衣领，把人薅来。一米八几的霍总本来就非常合，当江礼掰过他的脑袋，把贴上去的时候，霍慕东简直跟被燃的柴一样激动，差没主动撕了自己的衬衣。然而，一个缠绵的吻结束之后，就没了文，江礼抵着他结实的膛，阻止霍总扒光自己的上衣，“到即止就可以了，我还怀着宝宝呢。”霍慕东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“怀着宝宝”的由真是杀手锏，霍总刚被撩得上火，敢怒不敢言地咬牙问：“江礼，你故意的？吊着我很好玩？”江礼确实觉得霍总那狼狈的样有好玩，忍笑：“没有。”霍慕东臭着脸：“哼。”江礼：“刚刚是真的很想亲你，你刚才的样有帅。”“……”“真的？”霍总轻易地被哄好了。刚刚靠在门的确只是等得无聊，现在就是真在凹造型，他悄悄路过客厅贴在墙上的那面穿衣镜，觉得这一半天没换有邋遢，没看哪儿帅，但他本来想回家就换成睡衣的，可现在改了主意。他依旧穿着这西装，单手兜在江礼边晃，“你喜这啊？还是喜西装？”“……”江礼，“喜你在走廊里穿，现在脱来，看到你在家里这么穿，我有加班的张。”“……”再次诱导江礼亲他一回的计划失败，霍慕东只好悻悻地换回居家服，江礼目光过他线条漂亮的肌，又低问：“你是一直没走吗？”“嗯，我去了对门。等你爸妈一走，就立即回来。”江礼知，对门虽然被霍总买来，但早就闲置了，里边的衣服啊、日常用品啊，全都搬到这边来，把他的柜得满满登登，那估计净得跟坯房差不多，在里边生生等几个小时，可想而知有多无聊，江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