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次来找沈言归,并不是要控诉沈言归的这些举动,而是想问清楚,若是真的,他想让沈言归同意他退这段关系。他们两个本来就是错误,沈言归找到了更想真心对待的人,也是个好事。秦野心平气和,却不知他的脸有多么难看,沈言归发的手一顿,隐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。他不喜卖官司,直截了当地问:“到底是什么事?”秦野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,并不想直接挑明,让沈言归难堪,只是隐晦地说:“我都看到了。”“看到什么了?”“我当时也在地车库。”沈言归回想了地车库的片段,没有找到能让秦野这么严肃的原因,直截了当地问:“所以呢?”秦野:“……”沈言归心理素质比他想象的更,让他一时语结。他突然看不懂沈言归了。沈言归平时看上去轻佻慵懒,但城府颇,不可能听不懂他的暗示,现在又为什么要摆一副听不懂的姿态?难是他觉得这些都没有问题吗?这涉及了秦野的底线,他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,直接说:“我都看到,你降车窗,那个人凑了过去。”那个人?沈言归这才了然于心,“你认识沈知丰?”这个问题实在奇怪,秦野刚想否认,但在张前,却突然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姓氏。沈、沈知丰?!秦野的脑袋突然被敲了一,思绪缠在了一起,脑回路突然不够用了,让他需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理解这个事,“他姓沈,所以他之前是你的弟弟,才会叫你哥哥?”沈言归:“……”这不是废话吗?没想到秦野也会犯蠢,沈言归当即被气笑了,反问:“不然呢?”秦野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,耳边嗡嗡作响,虽然还安稳地坐在沙发上,但整个人却像是被扔到了筒洗衣机里,前后左右的晃,大脑混沌成了浆糊。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。秦野十分羞愧,觉得他不应该恶劣地猜测沈言归,想要歉却难以启齿,又庆幸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。沈言归坐在对面,睁睁地看着秦野的耳尖以可见的速度红了。沈知丰的外表很有欺骗,沉着一张脸时十分冷酷,但闪烁的目光卖了他真实的绪。
沈言归觉得这事没有想象的简单,将巾放在旁边,倾贴近秦野,眉撩起,仔细打量着秦野的表,“你把话说清楚。”夜默默淌,沈言归声线慵懒,透着丝温柔,没有半威之意,但秦野却意识直了背,线条绷,一副如临大敌的样。沈言归歪了歪,底漾着笑意,发丝还没有,发梢滴落了一滴珠,刚好落在了沈言归尾方,像是坠着一颗钻石。“快说呀,”声音有,像是在撒。秦野从始至终都不敢看沈言归一。沈言归仿佛对自己的这副样没有清楚的认知,肆无忌惮,也不人受不受得住。秦野脸本来就薄,又在因为自己想多了而羞愧,承受力已经濒临极限,大脑彻底宕机,一动不动,笨拙到都不知逃开。沈言归见惯了秦野油盐不的样,难得见他这么乖,更来了兴趣。今天晚上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事问清楚。沈言归刚要开,却见一直不敢跟他对视的秦野瞥了他一,眉皱起,“你怎么还不发?”这话题转得太快,到沈言归愣住了。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,照顾病人的习惯已经刻了秦野骨里,让他暂时忘记了目前的境,意识嘱咐:“发不立刻,容易疼。”听到后半句,沈言归动作一顿。从洗完澡来,他的就昏昏沉沉的。这可不是个好迹象。沈言归地看了秦野,决定这次就先放过他,没再提刚才的事,而是靠在了枕上,半垂着打量着秦野,“帮我把发。”秦野松了气,连忙借着这个理由,去卫生间拿风机。这对他来说只是个小事,秦野站在沈言归后,打开风机,动作细致又轻柔地帮他发。秦野还沉浸在刚才的事,心不在焉,手上的动作完全是本能,等发,他才回过神来。他本想跟沈言归说一声,但却没能发任何声音。沈言归不知何时闭上了睛,呼变得轻浅,仰躺在座椅上睡着了。从这个角度,沈言归的五官和脸廓仍然挑不一丝问题,睫像女生那样密,在睑落了淡淡的影,看上去有秀气。他的发质偏,后有茸茸的质,微的发丝轻蹭过脸颊,更加柔化了廓,这样的沈言归并不像城府颇的沈总,而像是个惹人怜惜的邻家弟弟。秦野恍惚了几秒后,思绪这才重新回笼。沈言归在这里睡一晚上,第二天醒来会四肢酸痛,夜里还容易着凉,他思索了几秒后,动作很轻地拍了拍沈言归的肩。沈言归在睡梦被打扰,睫轻颤了两,用鼻发了哼哼唧唧的声音,要是小动在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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