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午买了,然后坐车去墓地。去的一路上,虞寻一直在整理衣服,由于张,手忙个不停,最后被云词抓在手里才消停。消停没多久,他又不安地问:“你妈妈喜什么样的?”云词回忆了一小时候云潇夸过的对象:“成绩好的。”虞寻:“这条还算符合。”他又问,“还有呢,喜帅的么。”虞寻对自己有没信心:“……拿得手的也就这张脸了。”云词:“喜,尤其喜姓虞的,最好名字里沾个寻。”“……”虞寻听着这句明显的瞎话,问,“阿姨真这么说过?”云词睁着:“嗯。”“反正她会喜你的。”云词又说。“为什么。”“直觉。”“……”两人到那的时候,严跃已经来过了。他习惯大早上去看云潇,因为以前两个人最初相遇也是在早上。云潇墓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捧。虞寻俯,又认真把手里的另一捧放了上去。他第一次看清云潇的样。以前在云词家里那会儿,那张相片他没怎么看清,就被云词夺过去了。云潇的眉很像云词。他正看着,打算退到一旁,让云词单独和他妈妈说会儿话。然而云词却没让他走,牵起他的手说:“妈。这是我男朋友。”“就是以前总和你提过的那个,很讨厌的人。”“但是现在是很喜的人了。”“你应该也,”云词顿了一,说,“……喜他的吧。”对面那张黑白照片里,云潇依旧微笑着注视着他。云词看完云潇之后,还得回家一趟。虞寻不跟他一块儿去,在附近找个地方等他。他绕来绕去,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打发时间的地方,最后去了之前那家黑网吧。去的时候老板不在,一名临时工也不抬问他:“上多久?”虞寻递了张纸币过去:“两小时。”“1号机,”那人解锁好一台机后说,“去吧。”他坐在那打了几把游戏,游戏间隙一直在看手机,等云词给他发消息。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,手机响了。云词从家里去,推开单元门,拨过去一通视频电话:“你在哪。”虞寻还没说话,云词先留意到了电话里的背景音。很熟悉的嘈杂声,有混,有很明显的敲键盘和鼠标的声音。果然,虞寻在电话对面说:“网吧。”不需要向对方特意说名字的网吧,也只有那么一家了。
云词站在单元门门,有恍惚地想起当年他趁着严跃不注意,半夜溜来的路线和现在的路线是同一条。他像重走一遍当年那条路一样,一路摸去黑网吧。还没去,就在门撞见了网吧老板。网吧老板躲在门烟,抬看见是他,打了声招呼:“哟,又回来了。”“……嗯,”云词随说,“常回来看看。”网吧老板指了指里面,并不知他们是约好的:“那谁也在,你俩今天算是撞上了。”……要怎么说,他们今天不是来打pk的。云词推门去之前,网吧老板又忽然说了句:“之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。”“?”云词推门的手顿住。网吧老板又说:“他上次来,红着睛,在我这待了很久。”“问他为什么不哭。”“他说不能被发现。”“……”云词手指绷了,然后过了片刻,才推开门去。网吧里还是老样,依旧昏暗混,有学生结伴过来上网,这群学生上还穿着西校服。有无论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,无论过去多久,这里总有一隅永恒不变地存在着的觉。今晚是跨年夜。所以网吧里的学生格外多。生,也没别的娱乐自由了,成群结队过来过节。云词站在门,一看见黑网吧角落里,被一群穿校服的学生团团围住的某个人。虞寻是里面唯一没穿校服的那个,他靠着椅背,耳机得有歪,正漫不经心地着鼠标。边上的学生围着他喊:“!哥,局能再帮我打吗。”“……”虞寻正想答应,结果不经意抬往门瞥了一。“自己打,”虞寻摘耳机,起的同时往那学生上挂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说,“哥有更重要的事,走了。”网吧门外,狭窄的走刚好容纳两个人。虞寻说:“这么快。”云词“嗯”了一声:“老严午还要去学校。”虞寻穿上外,正要说“那走吧”。然而在走之前,云词拽着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。虞寻垂看他。云词脑里全是刚才网吧老板说的那句话,他手指收,声音压得有低,说:“闭。”虞寻不知所以,但对他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遵从。他刚阖上,察觉到一个很轻的、温的吻落在他睛上。虞寻睫微颤,有诧异地睁开,正好对上还没来得及退回去的云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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