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风 - 第220章

    官司打得很漫。光是起诉离婚，就了近一年时间。他还没有律师资格证，找了一名律师委托代理，每天四一线，学校、工作的地方、律师事务所、公寓楼来回跑。杨威起初不同意，但虞寻二次起诉了他。离婚案结束之后，虞寻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，似乎还打算接着跟他算账。杨威倒是有恃无恐，他知无法立案，当初没有当场报警，由警方带去验伤，就失去最关键的证据。但虞寻没有放弃过，甚至为了这个案整天盯着他。……一天两天，一个月两个月，时间日积月累，杨威发现这回好像不是他在缠着虞寻，而是这个疯真想把他送去。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慌，可能是被虞寻盯久了：“你有病？你告不了我，别整天白费功夫。”“我是告不了他，”虞寻对云词说了答案，“所以我只是在盯着他。”“因为一个赌徒，不会只赌一次。”这一年多，他都在等那个机会。那个可以名正言顺告倒杨威的机会。云词时常会觉得那一年半的时光，时不时地以某些形式现，提醒他两个人不在一起的这段时间，虞寻是怎样度过的。——“跟我在一起会很累。”所以他就什么都自己扛着。云词今天也没课，于是在虞寻门前，也跟着去了。虞寻以为他是要去楼小卖：“要买什么，我回来给你带。”然而乎他意料的。云词在等电梯的时候，伸手牵住了他的手。十指相扣的瞬间，还和第一次牵手时一样，心控制不住地漏了一拍。云词明目张胆牵着他的手说：“跟你一起去。”律师事务所离这里不远。律师姓周，四十多岁，镜，看着很和蔼。去之后，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会儿。周律师简单分析了一目前的案，又说：“我也没帮你什么，大分东西都是你自己整理好给我的。现在杨威以为我们是想告他家暴，他想不到你收集的本不是他家暴的证据。”虞寻是他接过的，他记忆最刻的一个案。这位客刚来的时候还是一名大一学生，在这个过程里，几乎所有容都是他自己整理的。好几次，他都想问这孩大四要不要直接来他们律所实习得了。“……”末了，周律师又带着几分八卦问他：“今天不是一个人来？”在周律师的印象里，这名少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，话也很少。但今天不是。另一名少年就站在走廊上等他，偶尔低看手机，抬起后，目光又锁在他上，不再移开。

    两人都穿的同系t恤，像是约好的一样。清瘦且，充满朝气的年龄。“嗯，”虞寻波澜不惊的睛里，闪烁了一光，“我对象。”周律师：“一个专业的？”虞寻：“是。”周律师：“成绩好吗。”以前总是要跟云词争第一的虞寻在外人面前却是脱而：“比我好。”周律师算盘打得响亮，打算一挖挖俩：“比你还，大四一块儿来我这实习呗。那个被告要是来闹，我给他发律师函。”他和杨威也算打了一年半的。周律师：“你说是吧，我跟那位被告，都老熟人了。”虞寻最后说：“谢谢周律。”“到时候再看，”他又说，“得看他愿不愿意。”云词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，边等边观察律所的工作环境和整状态，等着等着发现这两个人似乎换了话题，一直在往他的方向看。走律所之后，云词问：“刚才看我什么。”这回是虞寻主动去牵他的手：“夸你帅。”“还有么。”“夸我光好。”“……”说话间，两人走远。外面光更盛，街两旁绿叶成荫。午，两人直接去的火锅店。这家火锅店，他们大一那会儿就来过几次，也是文艺汇演后，两拨人曾坐在这“摔杯为号”的地方。他们到的最晚，店的时候，和李言已经一人一桌安排好座位了。也不能算安排好了，因为两拨人还在争吵：“还是分开坐比较好吧，这样穿着坐，怪尴尬的。”坐在李言对面拍了桌，示意自己的弟兄们都安静：“有什么，我都能免为其难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跟李言这小挨着坐了，你们穿着坐怎么了！”李言也怒了：“你以为我愿意？你一气三个成语，怎么，语文考几分？”：“你语文就好？”李言心说他在这个学渣面前还能没有底气吗：“我考115分。”晃着：“我113，如果加上那两分卷面分，我也不比你低。”“……”这场荒唐的闹剧，直到包间门被人推开，这才陡然安静来。然后一阵兵荒——率先起，拉开一张临时用a4纸贴起来的横幅，上书：迎大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