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篷外的喧闹声一远去。这个吻持续了很久,亲得云词有缺氧。只是在失去思考能力之前,他想起来还有礼没送:“等等。”虞寻不太想停来:“?”云词推了他一:“礼。”虞寻开玩笑,在松开他之前又亲了一:“礼不是你么。”云词:“……另一份。”他来的时候手上没拎东西。所以礼应该不是什么大件,估计很小。虞寻问:“哪里。”帐篷里空间狭小,云词的只能曲着,他维持着这个姿势,指了指自己的袋。“有挤,”云词试图把伸直,“不好拿。”他话音刚落。虞寻手腕压,手指探了袋边缘。仔袋,很,发了一挲声。他又往探了,才摸到一个东西。是个小盒。盒打开里面是两条项链,一对的,两条项链一模一样——说是项链也不太合适,因为黑绳上挂着的是一枚银细圈戒指。虞寻看了会儿,用手指挑着细圈戒指,有意外地说:“看我购车了?”云词没否认。虞寻居然还有失落:“不是查手机啊。”云词:“……你对查手机到底什么执念。”“也没什么执念,”虞寻装作随意地说,“只是别人谈恋都被查,我不被查显得没面。”“……”但云词居然能听懂他的意思。因为手机是很私人的东西。所以想给你看。“低,”云词接过他手里勾着的那条项链,说,“帮你带上。”虞寻顺着他的话,低。云词给他项链的时候觉自己好像在栓某绳。印象里虞寻没怎么过饰品,虽然这人的脸得略显“哨”。以前在西,有一阵因为某偶像剧爆火,行过一阵耳饰,很多人跟风耳夹,也没见他过。云词松开手,黑绳从他脖颈间垂来,顺着锁骨衣领里。银戒指微凉,但很快被膛的温度捂了。虞寻伸手勾起另一,往云词脖上。绳很细,上之后隐在卫衣外里看不太清,衣领晃动间,偶然间才看到一截黑。这时,外面刚好传来罗四方的说话声:“你俩不挤吗——开第三把了,玩不玩?”云词曲着半坐起来,掀开帐篷帘准备去。虞寻去之前看了手机时间。在看见时间的同时,也看到了消息提醒。【您有未接来电。】
是陌生电话。虞寻多看了几是因为,这电话拨打的次数太多了。对方打了三通。不过扰电话很多。他退了去,没放在心上。……六多,日开始了。其他人都睡得东倒西歪,云词提醒了一句“日了”,也没几个人从睡梦爬起来。其实他自己也很困。并且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这个计划。熬什么夜,不如早回去刷题。最后把所有人叫醒的,是罗四方接到的一通电话:“学生会查寝?这么突然?”“我们现在赶回去来得及吗,”罗四方有绝望,“我们寝室有一锅,一个变压。来的时候都没藏。”李言安他:“我们寝室偷偷买了个冰箱。”有人表示:“冰箱是不是有离谱了。”李言:“快夏天了,离谱吗。”总之查到这违规电,扣的不是寝室分,是学分。于是一听说学生会要查寝,一群人连忙从海边赶回去。“半小时——”“让楼里的的其他兄弟们多拖会儿,应该还赶得上。”“怎么拖?”“贿赂一学生会?”“……”这里打不到车,公车班次也少。但路边有可以扫码的自行车,可以骑到两三公里外的地方再换乘别的车。一群人就这么迎着海风,骑自行车往回赶。海岸边,日的光亮海岸线,得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梦。虞寻拨了一自行车铃,突然低声喊他:“男朋友。”“学期,搬去住吧。”云词听见自己的声音,说了一句“好”。他一次觉得,上大学之后,未来原来是看得见的。想什么,和谁在一起。近得伸手就能抓住一样。只是这个年纪,褪去青涩,却也没真正成熟,甚至还没见过现实真正的模样。以至于他忘了未来,并不可测。一个多小时后。他们刚赶回宿舍楼楼,学生会已经查完寝了,收获了一堆违规电,甚至还有一台冰箱——大得拖都拖不走。虞寻走在最后,手机又响了。“你姑姑又发病了,”他接起电话,对门阿姨在电话里说,“我早上刚门,就听见门砰砰砰的声音。”“哦唷,吓我一。”“之前听你说还稳定了一些,怎么又那么大动静啦。”离开海边后,耳边就没有风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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