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多叫几杯蜂。他还以为郁初认了橙,就能认蜂。哪知估计是喝腻味了。郁初呆呆哦了声。陈商趁机往他碗里夹了他吃的菜,哄他:“你先吃东西垫垫肚,不然喝多了酒难受。”郁初听过这个理,空腹喝酒是不好,于是他开始认认真真吃菜。坐在陈商一旁的朋友听了全程,连八卦都不和别人聊了,就搁这儿笑,见陈商终于把人哄安分来了,忍不住了陈商,“你还真是养小孩儿啊。”“是不是还好玩。”陈商视线都不敢离开郁初,生怕他又跟刚刚一样,他才几秒没看他,就把酒给喝了。朋友笑了几声,“孟芝的事,你准备怎么办?”他说着抬看了坐在圆桌对面正在和别人玩猜拳的孟芝,孟芝看起来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依然笑得开怀。陈商不太想在郁初面前聊起这个,不过朋友显然对这事儿兴趣。谁能不兴趣。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突然向另一个朋友告白了。“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,这么多年你也单,都知知底,你要是没有喜的人,就试试?”不知是不是听见他们谈话,本来好好在那儿吃东西的郁初也转过了脸来。陈商瞬间痛,一边跟朋友说:“试不了。”一边又给郁初夹菜,企图转移郁初注意力,虽然他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,照理,郁初都到了自己能谈恋的年纪,又不是听不得这些。朋友知这事儿没有回旋余地,只好摇摇。郁初钝钝地看着陈商,陈商还以为他是又想喝酒了,正想服务员,郁初却开问:“你要谈恋?”郁初记着刚刚就是有人给陈商告白。他当然知陈商总有一天会谈恋,会结婚生,上次过年,陈商还说过家里给他张罗相亲。但郁初不乐意听这些。听不着,就当不知。他一直想着,时间过慢一,十八岁来慢一。可一转,半年又过去了。而现在,有人给陈商告白了。这个人还是陈商好多年的好朋友,他们知知底,曾经也朝夕相。那一瞬间,郁初脑海里闪过很多念。陈商也喜她吗?郁初不知,还没喝酒他就痛裂了,他没怎么思考,直接就喝了那半杯酒。哪知这酒劲这么快,才刚去没几秒,人就了。
一直到现在这个话题又被重新提起。陈商连忙摇,“没有的事。”郁初,懵懵地哦了声,“那准备谈恋。”“你从哪儿看来的?”陈商没这个心思,但郁初一问,他倒是有心虚。跟自己轨了似的。郁初慢吞吞眨了眨,张嘴。陈商心脏都提起来了。郁初说:“我要上厕所。”说着就起四张望,似乎是在找厕所在哪儿。陈商:“……”陈商连忙去扶他。喝了这么多橙,也该上厕所了,就是小孩儿喝醉了,比平时听话多了,陈商扶着他,他也没把人甩开,就这么贴着陈商一路到了卫生间。卫生间里没人,郁初站在池前,低去解,不知是今天的不好,还是他的手不好使,越急越解不开。陈商在一旁把了会儿门,扭一看,郁初正扯着自己的上衣摆试图往脱。陈商哭笑不得,赶去抓住郁初的手拯救郁初的上衣。郁初还一脸“你要什么”的表瞪他。陈商本来想帮郁初解,但手都快碰上去了,又觉得不妥。毕竟郁初年纪大了,也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儿,万一明天还能记得今天的事儿,是不是得一阵不理他。陈商只能遗憾地把郁初的手放到扣上,“你解错地方了。”郁初直直盯着陈商那只放在自己腹的手,脑里凌地冒一些这半年来偶尔会梦见的片段,呼突然一滞,连着小腹那儿的肌都绷了,耳一瞬间发,但因为酒上脸,看不来已经红上加红。郁初脑袋发,以为自己又是在梦,脆从陈商手挣脱开,像平时那样,解放自己的双手,“你帮我。”陈商都准备继续去守门了,猝不及防听见郁初这一句,还愣了,迟疑着问:“你确定?”郁初促他:“快。”这回到陈商呼一滞了。他只照顾过三四岁的小孩儿上厕所,现在这况还没碰上过,但郁初都要求了,他也只能听他的话,手碰上郁初的时候,郁初突然半靠到他上,蜂的味儿和说话声笼起了陈商的听觉和嗅觉。陈商觉着郁初上不是什么蜂味儿,是沐浴的味儿,他俩用的一个牌,但郁初都上了一天的课了,那沐浴怎么会这么持久。但他就是觉得郁初上有香味。好不容易给解开扣,陈商正要把人扶正了,一偏,鼻尖正好过郁初的耳朵。柔,又红得不像样。鬼使神差,陈商盯着那耳朵看了好久,咙突然有些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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