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六岁 - 第13章

    他不需要什么哥哥，不需要任何人照顾。之前的事，今天的事，他都折算成钱了。一并还给陈商。怀里的份量有过于重了，陈商意识到什么，但他确实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，把能想来的理由都想了一遍，他只能尽量去安抚郁初，“如果你不喜那些话，我以后会尽量避免，确实是有些冒昧，我目前还没有熟悉你的格。”郁初一时没明白，“什么话？”“说你可。”陈商了然，应当不是因为这个。“你他妈……”郁初张了张嘴，又闭上。他就不该接陈商的话！不过是不是因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，这是让郁初好好跟他沟通的一个开，陈商顺着这个话题，给郁初解释，“那不是贬义词。”郁初依然闭嘴。“只是很普遍的夸奖词，我习惯用来夸奖家里的小孩。”郁初：“……”搭了来，郁初冷哼一声，“那你就回家去夸奖你家里的小孩，死骗！”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他。而陈商就是个骗。说什么搬到他家对门了，都是在骗他。连这事都能骗他，还有什么事不能骗他。说是他哥，说他爸的事，说要照顾他。都是骗他的吧。郁初啪地一声关上门。也不是第一次被郁初关在门外，不过这次陈商确实是有些郁闷。他也不是什么脾气都没有的人，他本来也完全可以置郁初不理。拿着手里的钱，陈商在门站了会儿，确认里面没有一动静，甚至走路声都听不见，叹了声气，还是了楼。小卖老一见着他就朝他招了招手，见他看起来心不佳，从柜台里摸了包烟给他。陈商摇，“不烟，谢谢。”老哎了声，又把烟给放回去了，“我看你年纪也不大，上大学？”老从店里搬了张板凳来，陈商也没拒绝，和他一并坐了来。“大学刚毕业。”陈商想自己现在确实得有个人聊一聊，他本来想回去跟他父亲好好聊聊郁初的事，但直到老喊住他，他才惊觉自己要真那么是不是过于冲动了。毕竟这件事是他自己应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郁初那娃的哥哥？亲的？”老其实也不太信，不过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觉，陈商看起来就得斯斯文文，不是坏人。陈商笑着摇，“不是。”老了然，“那怎么突然来这儿啊。”“来工作，顺便来看看郁初。”陈商没把话说得太满，但也实事求是。“郁初啊，他跟他妈搬过来的时候，他才五六岁呢，那时候他看着还是个乖娃娃，后来就他上小学那会儿，有一天他放学回来，走路一瘸一拐的，就跟今天这样差不多，他跟人打架了，那天晚上他妈骂了他久的。”小区隔音不好，老一直待在这儿，什么都能听得见，“从那以后，郁初他就老惹事，他妈也老骂他，但他妈对他也是好的，没让他苦过。他妈一个人带他也不容易，哪知就突然生病了，一开始的时候他妈还不乐意告诉他，还骗他说什么就是小病。”就搁老小卖门说的，给老全听去了。但郁初不是什么普通孩，觉得不对劲，是拉着他妈去医院。后面的事，陈商都知。他安安静静听着，看着太完完全全照着这片地方。“他妈生病后，他话就少了很多，以前他还给我看过店，来我这儿跟我唠几句，现在都不唠了，还老吃没什么营养的面包，别人给他的东西呢，他又不要。”“他这个年纪，没人帮衬着也不是个事儿，他妈去世那会儿确实没亲戚来看过，我们街坊邻居也帮不上什么忙，你要真把他当弟弟，就多来看看他，帮衬帮衬。”“这娃嘴心，心不坏。”老说着自己了烟，“还有啊我听隔楼的说，前几天碰见郁初去外面小饭馆了，说当什么洗碗工，你说这年纪小小的，不好好读书，当什么洗碗工？这不是胡闹吗？他妈就希望他好好读书，不好好读书，哪里能养活自己哦，跟我一样天天搁这儿守着个破店，能有什么息。”风一，那烟全陈商脸上去了，给陈商呛得差咳嗽。他又搁那儿坐了一会儿，才往车那边走。听着脚步声消失，郁初慢吞吞朝着冰箱挪过去。饿了。冰箱里还剩了面，郁初平时不煮面，麻烦，但今天实在没东西吃了。二十来分钟后，郁初看着锅里一坨糊在一起的东西。太久没煮，忘记时了。他妈要是知，肯定又要唠叨他。面都煮不好，以后怎么一个人生活。又不是不能嘴。他不挑。了会儿心理建设，郁初直接把锅端上了桌，尝了一，表顿了顿，还不如吃面包。正准备第二筷，门外响起了脚步声，停了一会儿，又响了，似乎是远了。估计是楼上谁家有人回来了。楼上居然有人这个时间回来？呆坐片刻，郁初一瘸一拐去了门，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