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六岁 - 第5章

    反正他也是一个人。没人要他。“他娘的没爹娘养的杂！”又一脚踢在上。郁初渐渐松开护着的手。“行了行了别打死了打残了，一会儿还得让我赔钱。”郁初呼一气，费劲地抬起，咬着牙一字一字：“怎么不打死我。”“你他妈……”后面的话被吞在突如其来的汽车喇叭声。车灯把昏暗的巷给照亮了，那几个打人的见有人来连忙慌地对视了几。郁初被车灯刺得睁不开，就听见有人严声问他们在什么。没人回答，全都跑了。都是学生，都怕担事儿。一手撑着地面，郁初咬着牙后背靠在墙上让自己坐起来，这会儿才觉着疼得厉害，疼得他忍不住龇牙咧嘴，又不知是哪儿疼，好像全都疼。缓了气，郁初听见一声很讶异的：“郁初？”愣了，郁初缓缓扭，先看见的是一双洗得很净的运动鞋，然后是蓝仔。没等他看清对方是谁，他胳膊就被人握住了。“还能起来吗？”这声音，很耳熟。郁初往后缩了，对方没松手。抬，郁初看见一张面容温和的脸，鼻尖也传来隐约的木质香味。虽然昨晚没看清脸，但郁初记不错，记起来了，这是那个骗。眉一，郁初猛地从对方手里自己的胳膊，冷声：“别碰我！”陈商也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郁初，还发生了这事，见郁初一脸戒备，他听话地抬起双手，“好，我不碰你，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？”郁初看起来伤得不轻，手上都血了。“……”郁初没说话，费劲地自己挪了挪pi，觉右似乎断了，使不上劲儿。他死死瞪着陈商，见陈商还没有走的打算，忍不住：“你能不能开？”留在这儿，是准备看他笑话？空气安静了几秒。在郁初愤怒的神里，陈商双手举过，一步一步退后。有超郁初预料。但又在理之。继续盯着陈商看了小半分钟，见他已经退到车旁边，且没有一要再过来的意思，郁初才扶着墙，一一自己慢慢从地上爬起来。

    动了动右。还好，没断。就是有痛。了角不断渗来的血，郁初拖着，自己慢吞吞往小区门挪。他走一步，后的车灯就跟着他走一步。郁初没心思再他，满脑都是明天终于有理由不用去学校了，他得在床上躺个几天，正好有时间给自己找份好工作。突然后一阵刺耳的剐蹭声。耳神经一痛，郁初回过。驾驶座上的陈商正扭看着墙上被后视镜剐蹭来的一很的痕迹，右后视镜以一危险的姿势歪掉了脑袋。郁初盯着看了几秒：“……”注意到他的视线，陈商有些抱歉，从车窗边探脑袋向他解释：“抱歉，刚学了半年车，还没怎么上过路。”他大学太沉迷画画，本没时间学车，要不是为了以后开工作室，他也不会去学车，这车还是他父亲请人帮他开到风镇的，他自己上不了速。郁初并不想知这些。他冷冷看着陈商被藏在近光灯里的脸，警告他：“别跟着我，不然我就报警。”“我也住这个小区。”陈商语气温和，完全没有被他的警告吓到。骗鬼。郁初本不信他。但他现在本没办法把这个骗甩掉。僵持了几秒，郁初扭过，看了近在咫尺的小区门，继续一一往前挪。后面那辆车，也跟着他一一往前挪。不知骗图他什么，他什么都没有。想到这儿，郁初倒也不在意了。楼小卖的老还没睡，还在看手机，声音都快传到小区门了。一听见脚步声，老就锐地抬起，“娃儿，今天还是吃面包啊？”见郁初一脸伤，老愣了，“又去打架啦？”“不吃。”郁初停都没停，一瘸一拐地拐了楼。老哎呀了声，又见着昨天那辆车又停在外面，车上来的人正是昨天自称是郁初哥哥的那个人。不是什么坏人。收回正要迈去的脚，老松了气，慢悠悠关了店门。声控灯又失灵，楼里一片黑，郁初凭着肌记忆一瘸一拐地爬，但不太灵活，还要分神听着后的脚步声，脚猛地一空，心漏了半截，后背就突然被人托住。碰到了伤，很痛，郁初皱了眉，“松手。”确定他站稳了，陈商才松手打开手电筒，“楼里的灯一直是坏的？”那这晚上也太不安全了。“离我远。”郁初没回答陈商的问题，试图加快脚步，奈何他家在三楼，他现在爬起来有费劲。“一会儿你摔了。”这回陈商没听他的，见郁初脑袋动了，陈商补充：“再摔去，会断，你连家都回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