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夜曲 - 第48章

    因为社里几个三生要集训，桑柔在社团活动安排上也偏向于集训容，原本还怕裴灯跟不上度，一次活动来以后就完全丢掉了这个担心，而裴灯虽然觉得有些累，但却格外兴奋，这的确是他的兴趣所在，因为，便连疲累都觉得不值一提。活动结束以后，桑柔单独留裴灯，将一张由国家门主办的术竞赛报名表给了他。“这是全国的比赛，如果取得前三名，以后也能在考加分，但是相对的，对作品的要求更，可能会要求你把更多的时间侧重在这上面。林小满她们几个也参加过这个活动，你可以去问问她们。”桑柔双手握放在膝，看着裴灯认真：“既然你也想好了以后会读艺术生，就可以试着参加一些全国比赛，得失心可以抛开，权当去见见同年龄的其他层次作品。”末了，她理了理鬓发，又故作严肃地说：“这张表你要是丢了……”“我不会丢的！”裴灯立刻保证。见他张的模样，桑柔一笑了起来，说：“逗你的，别张，你要是丢了，我就重新去网上载打印，你赶填好了给我。”裴灯着那张薄薄的报名表，心很是激动，他也没想着一开始就能在这大赛里崭角，但桑老师将这张表给他，至少也证明了对他的一认可。在桑柔的建议，裴灯用之前的习作作为报名作品报了彩组，不过却没想好正式比赛里要画什么，见天地发愁。陆谨虽然是学神，不过所谓人无完人，天生没亮这艺术神经，他看过裴灯的画，觉得裴灯画什么都好看。“这个就不错。”陆谨移开落在专业书上的目光，往裴灯的草稿本上扫了一，抬手了对方随手涂鸦的一只小鹿。裴灯伸一手指，一一地把陆谨的手戳开，鼓着嘴说：“你走开，打扰我思考了。”“那我看看你思考了些什么。”陆谨随手将书合上，侧过去端详裴灯的草稿本。草稿本上多是一些无意义的线条和因为毫无绪而绕来的黑线球，但裴灯把草稿本遮得严严实实，不肯给陆谨看。他越是如此，陆谨就越是要看，两个人顾忌着还在图书馆，纵是自习室里没有别人，也不敢动作太大，只小幅度地争来扯去，裴灯笑得直不起腰来，整个人都伏在桌面上，歪着脑袋去看陆谨，撒一般地抗议：“你怎么欺负人呢？”陆谨恰好低，嘴无意间过裴灯细发丝。一淡淡的洗发清香在齿间蔓延，是柠檬味，不知裴灯怎么这么喜柠檬，陆谨只是想到这个词就觉得嘴里发酸。他上也是柠檬味吗？陆谨那连睡觉都在速运转的大脑放空了一瞬。裴灯却毫无所觉，一双睛笑得弯弯的，眨也不眨地看着陆谨，“要不然画你好了，到时候评委看到这么帅的一张脸，肯定给我分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里还带着笑意，听起来又又甜，像块糯米糍，把听话的人心里黏成一团。陆谨只觉得耳朵有些发，还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，裴灯已经注意到了，抬手去，“霄霄，你耳朵好红，发烧了吗？”少年指尖微凉，落在的耳垂上鲜明，陆谨想躲开，可脚却像是生了，半步都走不动，他呆愣了一瞬，忽然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方法，指着裴灯的草稿本——“那是什么？”一个寥寥几笔勾勒的q版小人正踌躇满志地看着前方，小人一手用扛火箭炮的架势扛着天文望远镜，一手端着老标的搪瓷茶盅，衣角左侧写了一个“霄”字。旁边还了一行文字——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！画的是谁，不言而喻。裴灯一看自己没遮住，抿着心虚地朝陆谨笑。陆谨随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发，不怎么严肃地批评了一句：“欠揍。”不过玩笑过后，该苦恼还是要苦恼，裴灯倒不是一灵都没有，相反，就是因为挤在脑里的东西太多了，这个也想画，那个也想画，难以取舍，反而叫他犯了难。陆谨见不得他愁眉苦脸的模样，只可惜自己在术方面确实毫无所，仿佛天生就缺乏彩线条的浪漫细胞，两人大瞪小看了半天，最后陆谨终于想一个解决方案——“带你去看星星。”第二天，裴灯了晚自习就跑去了二的教学楼。特尖班的待遇就是不一样，至少班主任对他们充分信任，很少特意来查纪律，不过这群尖生自制力非凡，没人监督也个个埋苦学。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。裴灯刚现在教室门，就有离得近的学生望见了他，“学弟，找谁啊？”裴灯拿手指掐了掐掌心想让自己不那么张，却还是没忍住说秃噜了嘴：“学好，我找陆谨学玩。”“找陆谨玩？”那人有些意外，陆谨虽然算是全校闻名的风云人，但素来待人都是有距离的礼貌，来找他的大多是校事务的，找陆谨……玩，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轿，一遭的事儿。这时，旁边有人经过，正是和陆谨同在篮球社的队员，他对这个小学弟记忆犹新，毕竟是陆谨第一次开说要在“家属区”给人留个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