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夜曲 - 第39章

    一群学生起哄。“我觉得咱们班可以试行一，当然了，这个是有条件的，期末考试九十五分以上的，不用作业，八十五分到九十五分的，只a类卷，八十分到八十五分的，只ab类卷，剩的同学就不好意思了，得全。”李老师靠在讲台旁边，笑眯眯地说。一听这个条件，学生们哀嚎一片，几个平时理成绩很好的则喜不已，只要发挥稳定，这作业肯定不用了。裴灯的理科一直是弱项，在陆谨的辅导奔到了上游，正常况都是八十多分，偶尔运气好遇到熟悉的题目，能冲击九十分。听完李老师的话，裴灯有些发愁，照他目前的平来看，能只a类卷就已经是烧了香了。在图书馆上晚自习时，裴灯把这件事告诉了陆谨。“你想不作业？”陆谨听他讲完，立刻明白了裴灯的未尽之言。裴灯虽然学习，但也不作业，何况是一个能光明正大不作业的机会，于是立刻非常狗地问：“大佬，您看我有没有这个潜力可以不作业呢？”他学着周鹤他们那样叫，还双手合十冲陆谨拜拜，笑容又乖又。他喊大佬的语气也和别人不一样，带着讨好的甜味，陆谨听得心舒畅，往后一仰靠坐在椅背上，似笑非笑地逗他，“再喊两句好听的。”裴灯左右看了看，见其他几个自习的学生离他们远，于是凑到陆谨边故意着嗓甜腻腻地喊——“大佬，学，霄霄，谨谨，你最好了……”“停停停。”陆谨着他的嘴让人停，抖了抖上并不存在的疙瘩，“为了作业，什么节cao都不要了？”裴灯连连摇，“不要了不要了，节cao哪里比得上作业。”“是吗。”陆谨挑眉看向裴灯，语气平淡。裴灯睛一眨，笑眯眯地凑过去，“但是还是霄霄最重要，我就是想努力提升一自己，我觉得你肯定能让我到的。”听他这么说，陆谨毫不心虚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片刻后又笑了。和裴灯接来就会知，他和人相越是熟稔便越是大胆，小时候就是如此，一开始他彬彬有礼，连给陆谨分享玩都会请陆谨先挑选自己喜的，可后来两人熟络起来，他就要陆谨陪自己玩想玩的游戏，哪怕陆谨犹豫一秒，他都会立刻扑上来抱着人打，一迭声地促陆谨快答应自己。像只试探底线的兔，茸茸的爪一踩过来，把人的底线往后推，还耀武扬威似的抖一白白的耳朵，不知是示威还是撒。不过……陆谨并不觉得自己是会被人退的。是他自己心甘愿地一退再退。

    “要想不作业，也行。”陆谨松开手，裴灯发丝细，他意识地又捻了捻手指，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柔顺的。“周末来，我给你补课。”裴灯瞪圆了睛，“周末？”“你以为呢。”陆谨斜斜看他一，青山学教学质量，本校教师题都是奔着难度去的，尤其如此，期末考试的难度比平时月考更是难了不止一星半，试卷常常被其他学校拿去参考例题。所以也难怪裴灯以前被考试打压得自信全无。陆谨又问裴灯，“还是说你周末想玩？”裴灯把摇成了拨浪鼓，“补课补课！”面前的可是学神，对方屈尊降贵主动提补课，裴灯兴还来不及，哪里舍得拒绝。补课地定在了陆谨家。裴灯一开始还不好意思，觉得会打扰陆谨家里人，结果陆谨告诉他，他父母常年不在家。“研究室才是他们的家，我可能还不如一页测算报告来得宝贵。”若非醉心工作无暇他顾，两人当年也不会选择抛幼远赴偏远地区，如今虽然因为工作调动回到了青山市，但研究室的工作却不会因为调动减少，他们自然还是忙碌的。陆谨单手旋着一支笔，黑的笔在他指尖翻飞暗光，他低垂着眉，视线都落在笔尖，看得专心致志。裴灯觉得，陆谨虽然一脸无所谓的模样，但心里其实是有在意这件事的。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看陆谨的表，觉他嘴的样像是在亟待安抚，大约就是那已经迫不及待地伸两只手了，却还撑着说“我才不要抱抱”的小朋友。陆谨的视线余光捉到他的神，手里转着的笔一滞，“看什么。”裴灯很识趣地没有说自己的想法，“你转笔好帅……啊，你之前都说要教我的，一直没教。”陆谨嘴角微弯，一不甚明显的得意味，“期末考完，考得好就教。”裴灯赶，“好好好。”他又去看陆谨的表，见对方底的浅淡郁一扫而空，忍不住想，他真是很好哄。周末，裴灯提着父母给他准备好的礼，着陆谨给的新地址找了过去。陆谨家的小区是科研院的家属楼，安保工作很严格，陆谨忙着给裴灯分不开来接他，于是给保卫室打了电话，对方这才把裴灯放去。小区环境清幽，裴灯仰看转角的路牌，顺着楼栋的标识方向走过去，刚绕过一丛常青树，去路却被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