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夜曲 - 第25章

    裴灯冲他眨睛，“我可不可以摸一？”他还没摸过别人的腹肌呢，到底是的还是的？“可以，公平换。”陆谨很大方地让裴灯上手摸了一把，又揭开裴灯的被，抬手在对方又白又的肚上轻轻了一。“……好！”裴灯笑得整个人快缩成了一个球，挣扎着要躲开陆谨，陆谨反而更要欺负他似的，去挠裴灯的。玩笑间，裴灯无意扯到了陆谨围在上的浴巾，原本因为打闹而有些松散的浴巾被他一手扯开。“呃……”裴灯望了一手上的浴巾，又望了一陆谨的……而后火烧似的飞快移开了目光，脸颊已经通红一片了。陆谨比他还不自在，他什么时候在人面前这么衣衫不整甚至“赤诚相待”过？当以手掩轻咳了一声，又去背包里翻一轻便的运动装，背对着裴灯罩上。裴灯被他那一咳唤回思绪，他把浴巾丢到床脚，移开目光，盖弥彰地左右看，视线不肯再落在陆谨上。房间里的气氛凝滞了一瞬，两个人都像是短暂失声了一样，空气安静的过分，只有陆谨整理衣服发的轻微声音。片刻后，陆谨才问：“那个……怎么还醒着？太兴奋了？”他自觉这个话题转得生而尴尬，然而裴灯却浑然不觉，好像就等着他先说话才能恢复语言功能一样，索坐了起来，把枕在背后垫着，“因为我是第一次看星雨啊，也从来没见过星……”以前只在新闻里看到过，之前有一次全家去旅游，在草原上参加篝火晚会时，其他人都看到了天际划过的星，只有裴灯因为玩火把而错过了。“我那时候还很小，以为星不喜我。”说起往事，裴灯笑起来，回忆起幼时的自己都觉得可笑，“还很丢脸地哭着去问爸爸妈妈，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乖小孩，所以才看不到星。”陆谨低低笑了起来，他的短发已经差不多了，便把巾挂到一旁，走到床边坐。两架单人床离得很近。“那今晚你是乖小孩了。”陆谨也没勉裴灯一定要睡，两人各自占据一架床聊天。没一会儿，陆谨听到边的声音渐渐低了去，他扭一看，刚才还喊着睡不着的人已经打架了。饶是如此，裴灯也没忘记自己的问题，混问——“那，对着……星……许愿……”陆谨床，动作轻柔地把靠坐在床的人回被窝。裴灯困倦至极，朦胧间觉到陆谨的靠近，迷迷糊糊地轻声呢喃，执着地想要追寻答案。

    “许愿……灵吗？”陆谨替他盖好被，低声说：“灵的。乖小孩都能心想事成。”他语气诚恳，不像安，倒像是许诺。睡到半夜，约定发的时间到了，裴灯早早就定好了闹钟，一开始还夸海说会提前叫醒陆谨，不过他一向睡得沉，本没被闹钟叫醒，反而要陆谨过来叫他。裴灯把被往上拉，试图整个人藏起来，声音带着困倦的糯，“好困……”“到了营地还可以再睡会儿。”陆谨掀开他的被，还毫不留地在裴灯pi上打了一，“快起来。”“……啊！”裴灯这么大没被打过pi，羞窘赶走困意，他挣扎着坐了起来，哼哼唧唧地抱着被小声抗议，“霄霄，你怎么可以随便打我……”陆谨的笑意被床灯掩映大半，故作威胁地抬起手，“再不床我还要打。”吓得裴灯赶床换衣服。托陆谨效行动力的福，他们算是最早来的一批，等了大概五分钟，社团人员全到齐，随行老师清了一遍人数，又调了一遍安全事项，大家开始打着手电往观测走。十月底的夜风清凉，即便还有些许睡意，也都被散了。裴灯和陆谨共用一把手电，陆谨知他没走过夜间山路，虽然是铺好的青石板路，也怕裴灯摔了，于是揽着对方的肩膀。“夜里风大，你要是冷就告诉我。”“嗯，我不冷的。”裴灯上穿着厚外，加之又在走路，并不觉得寒冷，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间爬山，好奇地张望起了夜间的山林，边墨树影幢幢，细小幼的枝叶被夜风得哗哗作响，天空澄澈，是画笔难以描绘的绀青缁，遥远的星闪烁不定，得几乎令他窒息。走到半路，裴灯听到自己的肚咕噜叫了一声。他意识地捂了一肚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。幸好周围的社员都在烈讨论，说今晚的天气状况很好适合观星，陆谨也在和旁边的天文社讨论个月的竞赛活动，没人留意到这个小小的尴尬场景。裴灯想，幸好帐篷里准备了吃的，待会儿过去就能吃了。他正准备鼓励自己的肚再忍一忍，陆谨却松开揽着他的手，反手拉开背包，拿一包东西到他手里，全程一句话都没说，也没看他一，像是本没注意裴灯。裴灯打开塑料袋，香的松小贝气味蹿鼻腔，他忍不住笑了一，一手抓着陆谨的衣袖，一手着袋认真吃心，还不忘小声谢一番，“谢谢，好好吃。”陆谨也不知听到没有，只是脸上神柔和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