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挑了挑眉,抬手弹了裴灯额一,“小朋友,你在得寸尺知吗?”裴灯有些丧气,“啊”了一声,“那我要继续生气。”绵绵的没什么抗议的气势,但是却很能威胁到人。“怕了你了。”陆谨问他,“要什么?”裴灯拉着人往一楼尽走,说:“就是我要去洗手间,你在外面等我一。”“……啊?”陆谨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就这个?”裴灯自己也觉得有不好意思,他自己都能觉到耳朵得发红,但是不肯说是自己害怕,于是把责任统统推给陆谨,“都怪你。我本来想回寝室上的,但是你突然在楼冒来,吓我一,憋不住了。”他仰看着陆谨,表严肃,“你不准笑。”陆谨本来是真的忍不住要笑,这一来只好把笑意努力隐藏在俊朗的眉目里,在外面等他,等裴灯从洗手间来,就见对方仰起说:“好啦,我不生气了。”童年的期待和失望在陆谨一句解释里得到和解,裴灯又不傻,对方急切的语气和真挚的神不了假,所以过去的日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写信的约定,这样就足够了。他们从教学楼前面的广场走过,这时候学生大多已经离开了教室,所以周围安静得过分,只有路灯亮成一个个小月亮,再经由两旁茂密的行树遮掩,在地面投斑驳的光。不远的cao场上还有不少人在夜跑或是散步,远远地能听到喧闹声。裴灯小孩心,看见地面稀疏的光,便忍不住要着去踩,走路步忽大忽小,陆谨在一旁看着他蹦蹦的样,觉得自己像在遛兔。“那以后还是叫你陆谨好了。”半晌,裴灯小声嘀咕。陆谨一否定,“不准。”他像唱儿歌恶意诱哄小兔的大灰狼,“我的字没几个人知,你不想这么叫我?”听他这么说,裴灯自然觉得叫霄霄更为亲近,除了陆谨的家人和自己,没有别人知他叫这个名字,比小时候的“谨谨”还要更亲昵——这样一来裴灯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什么特殊的权利,他心底升起一模模糊糊的念,还没想明白,陆谨又问:“对了,术社那些人都叫你小灯泡?”裴灯,一开始是林小满这么叫他,因为林小满说术社里只有裴灯最小,她要拉个人和自己一起当“小”字辈,后来大家都这么叫他,因为都是学学,裴灯也不觉得有什么。“是吗。”听完他的解释,陆谨平淡地应了一声,声调没什么起伏。裴灯锐地察觉到对方心似乎变得不好,有像是忽然发脾气的小朋友。他还没来得及发问,陆谨又转开了话题,“这周末有没有空?”“周末吗……”裴灯想了想,“有空的。”陆谨又问:“家里允许你外宿吗?”
“外宿?去哪里?”裴灯有些兴奋起来,他还没外宿过。“去野营,在天峰山观测星雨。”陆谨声音沉稳,这时候又像是一个可靠的兄,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叔叔阿姨打电话,是学校天文社的活动,组织过很多次,也有老师随行,很安全。”“要去要去!”裴灯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过星雨,陆谨说他们到时候是扎帐篷营,又说起以前观测活动发生的趣事,把裴灯的兴致完全调起来了。“可是我没有营的设备,需要什么啊?”裴灯发愁,“周末去买来得及吗?”“不用买,我那里有多的装备,是我以前用过的,九成新——如果你不嫌弃的话。”“当然不嫌弃!”裴灯急急反驳,“我怎么会嫌弃你?”陆谨笑了,“那赶把我从黑名单里面放去,嗯?”他抬手又想敲裴灯额,这一次被对方躲过去了,只好顺势揽住对方肩膀,“你胆大得很啊,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拉黑,周鹤那小笑了我几天知不知?”说话时他们已经走到一堂附近了,这边的学生更多些,还有不少嘴馋在买夜宵的,有和陆谨同在校队的篮球队员见到他,远远朝他打招呼,喊的是陆谨大名。陆谨心里一,意识去看裴灯,一刻又想起两人已经说开了名字的事,于是放松来。他见裴灯一脸无辜的模样,心里又忿忿起来,胡了一把对方的脑袋,“被你害惨了。”现在他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都会先神经绷,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脱治疗才行。裴灯对此毫无所知,只是又被了脑袋,茫然地抬问他,“我怎么了?”小少年一张脸在月光越显白皙,一双睛清凌凌的,像刚在澄澈溪里洗过的黑晶。陆谨对着这张脸真是说不半句坏话,只好自我责怪,“你没怎么,是我不好。”裴灯却不允许他批评自己,“你很好的,超级厉害。”陆谨来了兴致,“怎么厉害?”“得很帅,成绩很好,拿了全国竞赛特等奖,是开挂的人生!”裴灯把刚校时听到的同学传闻讲给他听。陆谨却不罢休。“那些是别人说的,你说说,你觉得我怎么厉害。”裴灯想了想,一时间找不到词来夸他,“反正就是很厉害。”陆谨失笑,故意逗他,“哎,我就知,其实你也觉得我这人不怎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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