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还要继续恐吓他,“看见了吗,你现在比我矮,就是因为背的书太多太沉,压成这样的,再这样去,以后再不了。”裴灯真的被他吓住,一双杏瞪得圆溜溜的,说话都结起来,“不,不会吧?”陆谨仗着小兔全心全意信赖自己,不单不哄,反而变本加厉,“外国科学家两年前了对比试验,经常背负重的学生一般不会超过一米六。”裴灯对他满怀信任,听得嘴微张,半天都合不上。陆谨给他讲完几个不懂的地方,见裴灯神犹豫,似是有话要说,便问:“哪里不懂吗?”裴灯皱着眉,极力压低的声音都藏不住他的委屈和忧虑,“我,我初三就一米六七,一校检还是一米六七,我是不是不了了……”陆谨失笑,见他担忧得十分认真,又不敢说自己刚才是胡诌骗人的,只好放笔,轻轻摸摸裴灯的发,“会的,我保证。”语气带着不自知的温和。等到周末回家,裴灯央父亲给他买了个小一号的背包。“你以前不是喜大号的双肩背包吗?说可以装很多东西。”裴茂云很奇怪。裴灯“嗯嗯”地敷衍过去,“现在又喜小一的了。”不知为什么,他不想把陆云霄跟他说的话告诉父母,好像这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的秘密似的。他很少在父母面前撒谎,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张,脸颊也涨得通红,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,拿了背包就飞快地往房间跑,“谢谢爸爸!”邓新慈抬起手肘撞了撞裴茂云,“哎老公,难过吗,你儿有话不跟你讲了。”裴茂云虚张声势,“那还不是你儿,你儿在你面前有秘密了。”邓新慈“哼”一声,“我们这成熟女是不屑打听小男生的秘密的。”话这么说,她又忍不住好奇,“你说小灯是不是谈恋了?”裴茂云满不在意,显然对自己儿信心十足——“不可能,现在小女生喜得又又帅的,咱儿还小呢,暂时跟这两项都不沾边。”闻言,邓新慈柳眉倒竖,“你说我儿不帅?午吃泡面吧你!”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逝,因为国庆假即将到来,连周末调休月考都不再让学生们焦虑。为了防止作弊,第一次考试时全年级打了班级排序来安排考试座位,以后则会照成绩次排序。裴灯和陈俊都被安排在一班,两人走教室一看,黑板端的时钟旁边挂着一个电显示屏——
距离考还有1007天!两人目瞪呆,陈俊打了个哆嗦,“不至于吧?”裴灯也受到了一不知名的压力,赶转不再看那个牌,他照考号找到了座位坐,原本想学其他同学一样在开考前抓时间看几页书,手还没摸到课本,陆云霄昨晚的话在脑海里响起——“不准张,也不用临时抱佛脚,你步已经很快了,知吗。”陆谨还给了他一颗糖,还是上次夏时给他的那一袋零里的,裴灯原本想全给陆云霄,却愣是被对方了回去,自己只留了一盒糖。昨晚陆云霄就给了他一颗包好的薄荷味糖,让裴灯张的话就吃掉。裴灯左右看了看,见没人注意自己,从笔袋里掏糖来剥开,飞快地到嘴里。清凉的薄荷味一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,连带着有些张过度的大脑也被清洗了一遍似的。裴灯想到陆云霄有时候给他讲题会离得近,对方上就带着清浅的薄荷味。小指甲盖大小的糖很快被化,监考老师抱着卷走上了讲台,开始宣读考试规则,底还有学生在疯狂翻书期盼着能趁这十几秒多记住一个公式,而裴灯的张绪已经随着那颗薄荷糖消失殆尽。-------------------- 国庆节======================最后一科考试还有十分钟结束,裴灯已经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试卷。有两题他拿不准,重复算了几遍也得不确定的答案,最后选择相信第一直觉,没有修改答题卡。他的座位靠窗,百无聊赖地单手撑着脑袋打量窗外景。九月底,学校里栽的桂树早已经开得十分茂盛,一班的教室又在一楼,离桂林很近,裴灯只闻到一阵阵郁香甜的桂味往鼻尖里扑,他睁大睛在不远的桂树上寻找那些细小而繁密的朵,又看到一只小家雀在枝间蹦蹦,还不怕生地冲着裴灯的方向轻鸣,没过一会儿又飞来一只大一些的鸟,它们亲昵地挨在一鸣叫。他看得了神,竟然没注意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,是同学们起去考卷的嘈杂声响才让他回过神来。父母说好了国庆节带他去玩,让他今天回家收拾东西,裴灯有些手忙脚地收拾好书包,和陈俊匆匆别就往校门外冲去。他跑得急,想赶五过十分的那一趟校车,但学校人多,教学楼离发车又有些远,所以等他跑到时,还未发车的校车早已经被不用考试的初一学生占满了,候车也排起了龙。而一班车要再等二十分钟了。裴灯扶着路边的灯气,看着面前的候车队伍,无奈地叹了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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