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灯仔细收拾好学习用品和杯,和他一起去了图书馆。青山学现在的图书馆是建校百年时重建的,主设计师是一位优秀校友,图书馆设计得极现代艺术气息,线型外墙和光可鉴人的落地玻璃窗很得学生们的心。两人刷了指纹验证去,一楼的自习室几乎已经快坐满了,陈俊领着裴灯上三楼,“二楼好多谈恋的,我们不去打扰他们。”裴灯站在二楼门外望了一,里面其实都是埋读书刷题的,他小声反驳,“大家都在学习。”陈俊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嗨,一看你这就没经验,你瞧瞧里边怎么坐的。”裴灯又看了一,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,“都是男女生一座。”陈俊嘿嘿一笑,乎乎的脸上又挤两个酒窝来,“看来了吧,走走走,盯着人谈恋天打雷劈。”他推着裴灯的肩膀往三楼走去,故作老成地说:“小年轻谈恋就是这样的,你以为他们在学习,其实他们在谈恋,你以为他们在谈恋,但是他们都说自己在学习。”“什么七八糟的。”裴灯指着旁边的电梯,“那我们一开始应该坐电梯上来啊。”陈俊搓搓手,“哎,这不是我想减所以要多运动嘛,你就当陪陪我,锻炼了。”裴灯“哦”了一声,想了想,又问:“可是每天早上晨跑,你都没瘦来,走三层楼梯就可以吗?”他问得认真,陈俊一时分不清这是嘲笑还是学术发问,只好说:“意念,我走楼梯时减的意念比较烈,这样也可以减。”裴灯半信半疑地被人拖了三楼的自习室。相较于一二楼的人满为患,三楼的确清净许多,偌大的自习室里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。因为这里都是更为冷门的专业书籍,如果自习时遇到问题要找书,还得一二楼,比较不方便,所以来的人很少,大分来这里的都是不用查阅参考资料的学霸。两人挑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,布置的作业已经在晚自习时完成,裴灯认认真真地复习了一遍今天学的课程,又起了理科的拓展题。基础题是人人都会的,拓展题才是拉开差距的所在,裴灯好歹补习了一个假期,如今基础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,但拓展题依然让他痛不已,完理化以后又转战数学,但第一题磕磕绊绊地来了,第二题却连该用什么公式都不知。他等陈俊完手里的题,这才把习题册推了过去,轻声询问。陈俊拿过来,在草稿纸上画了函数图,讲着讲着,忽然迟疑起来,“我这么好像也不对啊,你说我是不是这一步公式不对?”两人一脸懵地对望,裴灯眨眨睛,神一片茫然,“我,我不知啊……”陈俊咬着笔,皱着眉重新演算起来,半晌也没得答案,两人一起发愁,正打算把这题留到明天请教老师,一略显淡漠的声音在他们前响起。“裴灯?”
裴灯抬,一笑了起来,喜得连声音都沾了糖。“陆学!”陆谨走到他面前,“在和同学自习?”虽然校时一群同学起哄要去听陆学的演讲,把他夸得天上有地无,但其实没一个人认识陆谨,也不知他什么样,而陈俊虽然受所托要给她拍传说的大神陆谨,实则也是不认识对方的,还以为只是一位同样姓陆的学而已,因此也跟着裴灯一起叫了一声陆学好。“你好。”陆谨冲他们,注意到两人愁眉苦脸的表和面前写得满满当当的草稿纸,原本打算迈过去的步停了来,“哪题不会?”不给裴灯拒绝的机会,他绕过桌,走到裴灯边坐,“我给你讲。”好在三楼自习室人少,三人又在角落里,倒也没有打扰旁人,陆谨在草稿纸上写关键词,“函数在数值区间不单调,由此得2a<1<a+1,这里能明白吗?”陈俊一应,“能。”“……不能。”裴灯耳一片绯红,小声说。顿了顿,他不好意思地说:“学你讲,我记来慢慢想。”“不懂就说,不准装懂。”陆谨顺手拿手里的笔轻轻敲了敲裴灯的额,耐心画函数线,一掰碎了给他讲。半个小时后,陆谨问:“会了吗?”语气和刚开始讲没什么不同。这次裴灯可以骄傲地和陈俊一起答应“会了”。学渣难度数学题的成就真的非同一般,裴灯开心得双颊发红,漉漉的睛也亮晶晶的,“陆学,你真的最厉害了!”陆谨笑了笑,“这就算厉害了?那你以后不会把我忘了吧?”裴灯觉得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,但一时间却又想不个所以然来,只乖乖摇,“当然不会忘了学。”陆谨没说信也没说不信,只是忽然岔开话题,“你学可多了去了,叫我名字吧。”裴灯却不肯,觉得连名带姓地称呼对方一都不礼貌。陆谨却像是发现了新玩的小孩,拿笔轻轻戳裴灯的习题册,低声促:“快,叫名字我就帮你检查一遍,别的不会的,我也可以教你。”陈俊已经抱着自己的习题册自觉地转移到桌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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