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运气没比自己好多少,难得亲自就遇上电闪雷鸣,路被拦。闻录勾起角,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,倒霉的不止他一个,还有他讨厌的人,真是太好了。专心工作的盛荀彰倏地后背发凉,手指悬在半空,没听见什么异动,又继续忙自己的,估计是他想多了。小刘厨艺平平,小炒一大锅饭味儿,闻录一个蹭饭的没有发言权,安安静静扒饭,盛荀彰就要难伺候得多,吃了两便放筷,自己厨房煮了碗面。嗅到香味的闻录和小刘,耸耸鼻,生津,齐齐叹:“好香!”盛荀彰端着碗警惕地绕过他俩去屋檐吃,风把面碗里的香味屋,吃着大锅饭的两人有吃不去。小刘:“我饭好难吃。”闻录赞同,“其实还好。”小刘扭直勾勾盯着闻录,把闻录盯得一阵心虚,摸摸鼻尖,“门在外不得讲场面话嘛。”两人就着盛荀彰的面香吃完晚饭,吃了的惆怅。闻录今天淋了雨,小刘帮他提了一桶卫生间,“小闻慢慢搓,我上二楼洗。”“好,谢谢刘哥。”闻录目送人离开,关门把上皱的衣服脱。洗完澡来,闻录如同剥了壳儿的,肤弹可破,一双明眸好似被浸过,闪着莹莹光。“小闻你这肤也太好了,比小姑娘都白。”小刘一个糙老爷们儿直接看呆了,连连称奇。“哈哈哈哈刘哥我这叫天生丽质。”闻录态度自然,大大方方,倒让小刘对他好倍增。沉默不语的老儿稀罕开:“小伙生得俊,追你的女娃娃多吧?”闻录毫不谦虚,“多呀,排到澜城外了。”一句话把老儿和小刘逗得哈哈大笑。闻录跟着笑弯了眉,无意间与一双幽邃的黑眸对视上,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,对方却淡漠地收回目光,将视线挪回电脑。奇奇怪怪,闻录撇撇嘴嘀咕。他一来就被小刘的调侃引走注意力,完全没瞧见盛荀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半分钟有余。盛荀彰低敲打键盘,心思压儿不在工作上。闻录是这样吗?为什么在他记忆里平平无奇?其实他见过闻录的次数屈指可数,每回闻录都跟在盛绍辰边,毫不起,若非闻录对盛绍辰死缠烂打的事迹人尽皆知,以至于传他耳朵里,盛荀彰本记不得对方。他那个弟弟自小无论什么都要最好的,惯着大,看不上平平无奇的闻录很正常。
但以他刚才见到的闻录,盛荀彰完全不理解,成这样都看不上,盛绍辰想找啥样的?更不理解,闻录成这样,啥样的找不着,非要吊死在盛绍辰一棵树上?无论盛荀彰怎么想不通,夜晚如期而至,老儿一个人住,家里仅一床多余的被,小刘上隔两家问了问,勉借到两床薄被。被有了,能睡人的床却只有一张,小刘拿上一床薄被去车里睡,他可不敢和老板挤挤。闻录:“……”留他俩睡一起,他怕他半夜梦游把人揍一顿。盛荀彰将电脑放桌上,淡淡开:“你先睡吧。”洗完澡,闻录的确有冷,见盛荀彰这架势似乎准备工作到天亮,认真一想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对方显然更担心自己讹上去吧,毕竟他俩第二天早晨十左右,盛荀彰收到消息,路障已经清理完毕可以正常行驶,带着一疲惫上车,临走前他和老儿谈了几句,对方依旧保持之前的答案,不愿意搬走。小刘给老儿结了住宿费和饭钱,苦婆心劝:“老爷,您究竟有啥顾虑?告诉我们老板,我们老板铁定叫人给您办妥,城里住大房多好啊,隔两家今明两天就要搬走,您独自住这儿荒郊野外的也不安全,您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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