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雨明天结束 - 第48章

    “不是不记得你了。”他小声说。“嗯。”姜换平静却轻柔地反握他，指腹挲着喻遐的手掌。“午在剧组好多人，我怕被他们看来对你不好。”喻遐觉得有什么都能告诉姜换，他有他的判断，不必担心被误解。姜换没有放开手，说：“我很意外你在那儿。”然后呢？他又开始话说一半留一半。但喻遐却并不介意，他回手，提醒姜换现在已经很晚了：“你回哪儿，酒店？”“酒店吧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。”姜换无意识地互相自己的指尖，一阵捻动后，他环顾四周，神定在外面寂静的街，“你晚上在这里休息？”“后面有个小房间。”喻遐这么说，涌一莫名的预，担心姜换一句会问他能不能让自己也在那儿将就一晚上。储间，挨着的狭窄的盥洗室，还有那张行军床。好在姜换什么也没问，只说：“那要注意安全。”“没事，等会关灯关门。”喻遐还向他展示了便利店不太密却很用的报警系统，对着姜换笑着承认，“我观察别人是不如你啊，但基本的都懂——走吧，送你？”“等你关灯了就走。”姜换说。喻遐拗不过他，也知姜换的决定几乎没有修改的余地。他就班地记好账，开警报，玻璃门锁掉一半，走到后面的角落里准备关灯。这过程，姜换始终在他边不远。照明总开关附近是个监控死角，第一天来上班时店告诉过喻遐，那里拍不完全所以别把私人品放过去，后续查监控时容易引起误会。他记得这句话，但没怎么放在心上，这时却不自禁地想了起来。“我关灯了啊。”他说，更像给自己听的。“关吧。”听见他这么答后喻遐回过，手在总开关上了，睛却看向半步外的姜换。再次确认监控的位置。“咔嗒。”视野霎时全黑了，只有远冰柜里还有幽幽的冷光。适应黑暗需要时间但确认姜换在不在则只靠本能，喻遐准确地捉住他的手腕，掌心对掌心，手指对手指，卡他的指握得很。姜换的呼声一如既往节拍分明，没有变化，喻遐借着一冰柜的冷光，发现他碎发掩盖的金属很快很轻地闪了闪。忍了好久，被他的气息反复萦绕然后宣告逃避失败，喻遐决定不躲了。他微微仰起，嘴印在那颗眉钉上。温只用一个呼就捂了它，喻遐及时退回合适的位置，听着自己的心再次没息地越来越快。他见姜换没有动作，不拒绝，就更胆大妄为，手指往上，在昏暗的监控死角反复连那两凸的疤痕。

    他的不舍太明显，不说什么的话今天就没法收场了。姜换到底比他更会面对即将失控的绪，他喻遐抚摸左腕伤疤的动作，抬手了他的发，指尖落是喻遐耳垂方。“明天见？”姜换问。喻遐忽然就再无法假装正常，崩溃地一把抱住了他。他现在脆弱，孤独，只靠一个人不停地挣扎，好多压力与无助，还要在所有人面前撑冷静，因为别人说他绪稳定，他有与年龄不符的成熟。可是他一也不想绪稳定。他想大喊，大哭，质问这些夸他的人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累。他也不想成熟，不觉得这些都是值得被表扬的特质。如果所有人的21岁都一样难熬……只有他的21岁才这么难熬吗？他的人生为什么比同龄人要多伤心和挫折，他的尽又在哪里？……在吻上姜换时喻遐闭着，那颗眉钉冰冷的从嘴传到眶里打着转，泪就不受控地涌，又被他忍耐住了。这是他唯一自发的忍耐，因为好像姜换很怕看到他哭，姜换过他的泪，却不知说什么能安他。他想诉苦，很委屈很不开心，很想抱姜换抓住姜换，想要姜换，但又不明白这样算不算自己尔反尔言而无信。现在这些细枝末节的绪被姜换觉到了吗？姜换会不会觉得他很烦？“手机给我。”姜换就着拥抱的姿势，用一只手了喻遐的后颈。他不明所以但是照，乖乖地来了，鼻尖一片红。“解锁。”喻遐：“你生日。”姜换看了他一，用六位数字解了锁。他打开通话界面输一串号码。“想见我了就发个短信。”姜换并不郑重地给了他一小小的特殊待遇，“这几个月应该都会在东河。”--------------------周五更，开年忙 想见的人凌晨两告别，姜换等喻遐关了灯关了卷帘门只留一扇应急呼叫的24小时窗，才站在路边开始找剧组为他预定的酒店叫什么名字。地图策划了一条几乎横跨整个东河市的通路线，推荐的省时方案是地铁转公耗时1小时20分钟。且不说怎么就最省时了，这个地铁公全停运……指望不上人工智能，姜换叹气，叫了辆车。抵达酒店，电梯后就看见自己的房门站了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