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雨明天结束 - 第45章

    喻遐问：“你没来过东河？”“以前路过算吗。”喻遐忍俊不禁：“当然不算了。”“那就是第一次来。”“所以现在改变主意了？”喻遐问，“倪导好像一直没有说过男主角是谁。”姜换没有立刻回答，他把这当成散步，默不作声地靠喻遐近一，这次对方躲的速度慢半拍后就停止了，胳膊过喻遐，他的肤有。远篮球场有节奏的拍击地面声与呼喊成了背景音，姜换转过去，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昨晚到了以后在校园里转了转，回去又看了一遍剧本，今天早晨跟他说，打算接这个电影了。”可能除却心层的staff和经纪团队，喻遐是第一个知的人，并非鸳鸯谱或有理有据的猜测，他亲听姜换承认，他是这电影的男主角。而就在几分钟前，他才单方面结束了自己和剧组的全集。接着因为姜换，这份集好似延续了去。就像本以为到此为止，突然有人拿起笔，把句号涂改成了逗号，告诉他还没到停止的时候。喻遐第一反应竟是：姜换能答应拍普通轻喜剧吗？他甚至一不知作何反应，不敢相信，呆呆地问姜换：“为什么？”“东河有好多香樟，梧桐。”姜换答非所问。他话音刚落，一片梧桐叶打着卷飘到喻遐，左右摇晃两，落在发间。被什么打的沉闷，落叶竟也颇有分量，喻遐正要抬手，姜换已经将它摘来，自然地拿在手里，逆着夕照的橙光欣赏脉络。喻遐的神也和他一样落在这片叶上，注意到他在看，姜换轻声说了句“手”，等喻遐摊开，他把梧桐叶放在喻遐的掌心。指尖碰到掌纹，喻遐突然瑟缩片刻，目光游移不定，被姜换捉到。他笑了笑，什么也没说，主动地自己大步往前走，让喻遐自己从那阵电的震平缓过来。后脚步犹豫了，喻遐还是和他一起走向了东河大学的北门。攥着的落叶一个边角被破了。姜换觉东河的喻遐和临镇的喻遐哪里不太一样，明明看他的时候更柔和，也更缱绻不舍，但语言与动作却随时打算与他诀别似的。姜换不能理解这矛盾，他对迟钝，但格是直接的人，看不明白喻遐到底为什么不希望被他靠近。送到北大门，姜换看向喻遐问：“你去哪儿？”“打工。”喻遐怕了扯谎，被姜换识破又心虚又不安，“我晚上有个便利店的工作，大概到2，不太忙，但是……”“我跟你一起去？”姜换一听就异想天开。

    喻遐拗不过他，打预防针似的说：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，很无聊。”“那更应该去看看了。”姜换反驳，“就当给电影取材。”喻遐反驳不了也无法拒绝，无奈地看他。姜换：“不准我去吗？”没有不准。但就是别扭。觉又被他拿了，喻遐心闷，随之反而有兴。他抿着转过指了个方向：“随便你。”打工的范围不知不觉缩小到了以东河大学为圆心，游泳健馆、便利店、曹帆家所在小区，都在方圆5公里。喻遐一般骑车，刷辆共享单车可以省去公换乘与来回走到地铁站的时间。他这天也得顺手，完后看到姜换拿着手机一脸生活白痴地半晌戳不开，叹了气，推着车过去，说：“手机给我。”姜换不给，只让屏幕对着他，可好奇似的又把脑袋凑过来。喻遐浑然不觉这些小动作，他就着别扭角度帮姜换看手机屏幕，伸着一手指cao作，授权，登录，收验证码，不知不觉站得很近，单车几乎倒向了姜换。认证份信息时喻遐让姜换看摄像，抬说了一句话。两人视线汇，他从姜换漆黑的里看见一抹笑意，领探一丝柠檬草海盐的香气尾调，被温烘得，和这段时间枕上的味一模一样。喻遐慌张地装作专心注视姜换手机的一个角，心几秒钟疯狂地，大脑缺氧似的一阵莫名眩。“啊，好了。”姜换收起手机，拇指扫过单车铃铛，抱怨，“设置得好复杂，又是开定位又是开蓝牙的，我都不开这些。”“之前过各各样的事才慢慢变成这样的，隐私问题。”喻遐装作轻松地鄙视他，“有生活常识啊姜换老师。”“嗯嗯。”姜换一他的肩，“带路了，小喻老师。”喻遐小声抱怨“你喊什么啊”，姜换恰到好地没听见，跨上单车，说着让他带路，也不喻遐指的哪边，选了条宽阔平坦的路飞快骑十几米。夕落在后，影则梧桐的树冠里，车不小心轧到了夏天的落叶，轻轻一响，“嘎吱”，像从心脏上碾过。喻遐追上姜换和他并排骑行，他穿一件衬衫，扣散着，速度快时仿佛能乘风而起。一个红绿灯时停，他看向姜换。规规整整的发被风，糊在侧脸、脖颈再随意撩开，姜换嫌这些参差不齐的碎发碍事，皱了眉，从兜里找了要绑起来。他整个人分明没什么变化，喻遐却莫名觉得比起在临的时候，姜换好像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