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雨明天结束 - 第25章

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？”他问，不让安静空气继续烘烤自己。“很无聊很无聊的一本小说。”姜换将手机屏幕扣在床单上，“吵到你睡觉？不看了。”“有多无聊？”姜换的细角往一弯：“会看睡着的那啊。”喻遐说给我看看。姜换望向他，两萤火似的微光在他瞳孔轻轻摇晃。他撑起往单人床的另一侧挪了挪，在面前空半人位置，是很容易理解的邀请。幽的睛，轻抿的，被他描画过的锁骨、，再往，影蜿蜒、收窄、聚集，蓬松的白被褥此时成了最放浪形骸的特写。喻遐不自觉地一动。就在前不久，伴随雨声，回忆即刻向他涌来，他觉得这是姜换对他的暗示，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轻易受到诱惑继续沉沦了……但这都是“理智”在自我保护。当追逐快的本能袭来，它们脆弱得如一座泥沙堡垒被海冲毁。喻遐踩在地毯上时还有一丝悬浮，脚心的凉意像一刺拨动神经末梢，随后脚踝就被握住。他翻过，要去拿姜换的手机，装作只在乎那本很无聊的小说。《追忆似年华》第三卷……？看清标题，喻遐哑然失笑，同时有一条手臂从后背绕过来环住他。侧过，一句“你怎么这样”还未，话语已经被堵得结结实实。喻遐伸手虚空地抓了一把，他再次碰到了溪，那缕发在他的手心过，垂到心脏的位置轻抚时带起一阵火似的电。喻遐闭上，任由姜换从他的边、颈间一路吻到锁骨、肩膀。然后耳畔塑料撕扯的响动，凉悠悠的，姜换咬了他，手指伴随那阵痛呼又慢又焦人地试探。他这次已经能得很熟练了，喻遐也不再张，他闭起睛，沉在波浪一样起伏着，受姜换的呼。他们的心逐渐同步，或轻或重地、叹气，随后再次让连绵不断的吻送到彼此尖，喻遐要抱姜换，被拦了动作，但这次姜换只是把他的两只手腕都放在了自己心。喻遐恍惚地看向他，额角一片汗。这些时候——上次和今次——姜换都不怎么说话，喻遐就也忍着不发声音，于是分开又贴在一起的黏腻响动反复闷在方寸之地，在压抑如大雨连绵不绝。喻遐想吻姜换，抬起，姜换的就重重地压住了他。整个向他敞开的样太过别扭，手也在他上，每一寸肤都仿佛与他相连。指尖是姜换剧烈的心，愈来愈重，像姜换再用专注的温柔的的神把他撑开。在这个夜晚，他的空、酸楚、崩溃再也无可藏，他裂开一条只容得姜换的峡谷。

    那阵瓢泼大雨猝不及防地降临，喻遐挣脱姜换，然后埋在他颈窝无声地哭了来。喻遐的泪从未这么不受控，等结束了，姜换用被裹住他再把他揽怀里，咸还挂在眶里，轻轻一碰就往掉。“痛啊……？”姜换问，他好像有心虚，刚才确实到最后太用力了。喻遐摇，两只手胡地抹脸。可是泪越抹越多，他也不知怎么了，或许因为离别将至，他想到与姜换纠缠越就越舍不得。保持清醒会难受，但一直骗自己别那么多，喻遐又不到。仿佛陷一个觉不到时间逝的漩涡里，他只记得姜换吻了他好久，嘴从降温到有凉，最后一落在眉骨。喻遐不再哭了，难为地掩住睛。“你别看我……”他小声地说，“跟你没关系，就是绪来了……”姜换拍拍他的后背：“没事。”喻遐翻了个，他想回去装作什么也没有地睡觉。小被姜换压住，两个人抱在一起温会升，温源源不断地循环。喻遐这才察觉原来空调一直开着，扇叶里卷起的嗡鸣使他在几分钟前理智空白的那一拍现错觉，误以为听见了山谷风。姜换有肤依恋症似的抱他很久，偶尔吻一吻他的肩膀，混，他都没发现姜换在肩膀后侧咬了一，后面又反复连，直至给他留形状不明的紫红痧痕。每接一，一酥麻的战栗就传到了全，喻遐不习惯地伸手着。“过几天就消掉了。”姜换听不抱歉，也不像哄他。喻遐说好，他觉那块肤有。两个人都开始汗，姜换仍然不放他，贴住喻遐侧脸不时轻轻地蹭。他就这么被姜换环抱，脑海许多片段吉光片羽似的闪动着。温仿佛先沸腾再冷却，凉凉的一遭，困意持不住了，但这些疑似恋人般的亲密却又拉扯喻遐控制他不要那么快输给睡眠，他要记得更刻。的时候喻遐没有太过主动，这时困意作祟，动作在迷迷糊糊之间放肆不少。他握住姜换抱自己的手，往上延伸，碰到哪一块肤凹凸不平时冷不丁地愣住了。喻遐低，被堆在两个人的腰间，小腹上横着的手掌摊开往姿势放松。灯光照亮了姜换左手上好几疤。从外向倾斜，前面两很轻，最后一几乎横亘在整条手腕，疤痕发白，边缘微皱，轻轻凸起，新生肤与手臂其他分界限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