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声寒的父母亲朋都反对这场婚姻,最后那一天,只有他和段勋两个人。两个人的婚礼,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,当时他却觉得浪漫。许声寒当时想,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他们在一起,只要段勋还站在他边,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、什么都不怕。可是段勋从来,没有站在他边。从到尾,只是他一厢愿。许声寒后来才知,段勋甚至没有通知他的父母,他们结婚的事。哪怕到现在,都没有几个人知段勋已经结了婚。现在段勋却来问他把这段婚姻当什么?说来可笑,他从前把这段婚姻当命。现在不敢了,冷怕了,他想走了。许声寒:“你觉得我当什么就是什么吧,过一会民政局人该多了,你快一吧。”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他到民政局等了半小时,段勋没有来,许声寒给段勋打电话,电话响了很久后自动挂断了。许声寒看着自动返回桌面的手机静了有三秒钟,站起来直接去找了律师,起诉离婚。五年来一直等段勋回家、等段勋回消息,他真的等够了。与其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回消息的人,起码法院还会给个期限。他从法院来后,段勋来了电话,许声寒挂断拉黑一条龙。一旁的律师忍不住看了他几,许声寒是南方人,生的温柔白,看着就是脾气极好的模样。在离婚这件事上却表现的冰冷果决,律师就算见惯了形形的人都觉得心震动,那决绝底究竟积累了多少失望?段勋从来没想过许声寒是真的要跟他离婚,最多不过是闹闹脾气,冷静两天自然就好了。他和许声寒打过电话后,就压着一火气去开早会了,回来看见许声寒的未接电话顿时心一。打过去果然被拉黑了。他之前从来不在意过错许声寒的电话,如今接连被拉黑两回,都快心理影了。许声寒从家里搬走后,没有告诉过段勋地址。他的朋友段勋又不认识,本不知他会去哪里,段勋眉皱,一时竟然不知该去哪里找许声寒。段勋刚刚旅游回来,积压了不少工作,忙起来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。几天后,竟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。许声寒格贴温柔,为人考虑,段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起诉离婚。
他着传票愣了好半晌,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许声寒打电话,却被冰冷的女声一遍遍的告知暂时无法接通。打了几遍都是无法拨通后,段勋脸沉了去,“宋秘书。”宋秘书吓了一,从来没听过总裁这么冷的声音,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,连忙跑办公室:“怎么了,总裁?”“查一,许声寒在哪。”宋秘书愣了一,“许董事吗?”段勋的公司前期投资基本都是许声寒的,公司顺利上市后,他成了最大的东,公司的人不认识他却也知他的名字。段勋了,“越快越好。”宋秘书有些迟疑,却没敢多问,应了一声就离开了。心里还在纳闷,这位大东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,段总跟他的关系也不算亲密,怎么突然找他?许声寒打了个嚏,抬起手掩又轻咳了两声,他这几天老是咳,以为多喝就好了,反倒好像更严重了,有时候咳的肺都疼。门铃突然响了起来,许声寒愣了一,除了律师没有其他人知这里的地址。他皱着眉走到门,门铃屏幕里显示段勋影,许声寒叹了气,打开门:“段勋,你怎么找到这来的?”段勋冷着脸:“查了夫妻(n)资产。”许声寒垂眸,冷淡:“有事吗?”段勋原本压着火气,可看见许声寒冷淡的表,心里莫名的一凉。隐隐约约有一预,许声寒是真的要和他离婚。段勋放轻了语气,低声:“不离婚好吗?”这几乎是两人相识以来,他说过最的话了,连许声寒都惊了一,抬眸扫了他一。段勋有些不自在的偏开了视线,“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,你非要闹到离婚?”“一件小事?”许声寒咳了一声,疲惫,“本不是因为这件事。”段勋:“不是因为这件事?那你是为了什么要离婚,我们一直以来不都好好的吗?”“一直以来都好、好、的?”许声寒突然抬奇怪的看了他一,像是第一天认识他,一直以来压抑的绪彻底忍不住爆发了,“什么叫好好的,段勋?”“我和你结婚五年,却连婚礼都没有举办,所有人都以为你早晚会娶你的青梅竹,吴霖霖!”“我和你结了婚,却活得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三!”每年过年陪段勋回家,都要看着段勋的父母把段勋和吴霖霖凑成一对打趣,追问两人什么时候结婚。他这个和段勋光明正大领了证的,只能在一旁睁睁的看着吴霖霖甜又羞涩的笑容,像个多余的局外人!还要他装自然的笑容,段母问到他的时候,许声寒还要夸一句两人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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