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姐还是小学ji - 一姐还是小学ji 第29

    但前面的人还是忍不住放飞自我了。江海叮嘱海军：“抓车座啊，抱住了。”反正她也坐不到车座上。超超激动地促：“凯凯哥哥，快快，追上军军哥哥。”杨桃气得大骂：“好意思啊，让人驮着你还要追，有你自己骑啊。”超超谙生存策略，在没靠山的时候，决不跟他嘴。虞凯也憋不住，怕被女生们甩，闷声不吭地加快了速度。搞到最后，家公爷爷也不得不蹬快些。现在已经过了小暑，即便一大清早，凉意也有限。可是车飞快往前跑，带起的风在人上舒服极了。海军陶醉地大喊：“我要飞起来了。”江海不敢回，睛盯着前面冲他大吼：“抱了，你要真飞起来就完了。”尽他们把车骑成了风火，到达江镇的时候，太也早已火辣辣的罩在所有人上。江海看上次收小麦的地方现在已经没了卡车和拖拉机的声音，只有零星的摊，冷清不少。倒是那位卖簸箕扫帚的阿姨竟然还认识她，看到她打招呼：“今天你妈没来，就你们来了呀，还是卖菜吗？”江海赶朝她笑，主动介绍：“我婆带我们来逛逛，顺便卖菱角藤和螺蛳。”阿姨随手指自己旁边的位置：“就在这儿吧，这里有风有凉。”家公爷爷和家婆都有懵，赶跟人谢。阿姨哈哈大笑：“你家妹可有意思了，卖东西快的很。”像是要印证她的话，装螺蛳的桶和放菱角藤的篮刚搁在地上，就有人跑过来问：“妹，今天你家茄和洋柿还是一钱一斤吗？给我来5斤，韭菜呢？我抓一把。”卖簸箕的阿姨已经笑得说不话了。江海莫名有尴尬。她怀疑自己上回卖菜的表现太傻了，所以人家到现在居然还能记得她。她赶摇：“没有，今天我们卖的是螺蛳和菱角藤。”顾客有失望，却还是蹲抓起菱角藤，相当熟稔：“5分钱一把是吧？我来两把。”江海本能地拒绝：“不行，我们不能卖这么便宜。”顾客满脸奇怪：“这是野菜呀，不要本的，怎么还卖贵了。”家婆想说话，江海抢在前面开了：“它费的心思比家里菜还麻烦。就这，昨天我们一家从早择到晚，半夜三更才睡觉，卖的全是辛苦钱。一寸光一寸金，寸金难买寸光，费的时间比钱都宝贵。”顾客愣住了，抓在手里的菱角藤放也不是，不放也不是。卖簸箕的阿姨笑的泪都要来了，一个劲儿的说家婆：“你家妹明的很啊。”这会儿场上的人不算特别多，她的笑声就分外醒目，竟然引来了好几个人，又有人认了江海，笑着问她：“妹，今天卖菜是过秤还是拿手抓呀？”杨桃伸手拽大，悄悄：“你没拿秤称啊？”江海只恨自己不是土行孙，不能直接钻地里，现在还得支支吾吾地应付客人：“今天有秤，可以称。”不知为什么，明明家公爷爷和家婆就站在摊后面，大家却好像都认准了她，好几个人问她东西怎么卖。江海求救地看向家婆。虞凯抢着回答：“螺蛳一块钱一斤。”家婆补充：“菱角藤5钱一斤。”立刻有人砍价：“这么贵呀，我看人家卖才4。”家婆持：“那是家菱角，跟野菱角哪能比呀？炒来都不是一个味。”那人还想压价：“都是菱角藤，一回事。”旁边人盯着江海开玩笑：“妹，你也不要5钱一斤了，直接让我抓，好吧？”杨桃想反对，她虽然听不懂到底什么意思，但她总觉得这人想占便宜。大却像是不好意思，迟疑地：“行吧，你自己抓，三……三钱一把。”这人纯粹逗小孩玩：“那不行，最多一钱一把。”江海摇的跟拨浪鼓一样：“不是一回事儿，你看我们的手，我们择的都洗不净了。”他的同伴推他：“行了行了，不要逗小孩玩，三钱一把也行了，你手这么大。”等他一大把抓住菱角藤，拿塑料袋给他装的杨桃都心痛死了，一个劲儿跺脚：“这肯定不止一斤了。”顾客哈哈大笑：“说话要算话，三钱就是三钱。”杨桃委委屈屈地收了三个币，朝大挤眉，急得不行：“真的不能这么卖，太亏了。”她又转看爷爷，希望得到支持。可是今天爷爷好像特别放纵她们，本没说一句话。江海有兴奋，她心隐隐约约冒个念：好像抓着卖更好卖。

    刚才那人一把抓似乎给了大家信心，围在旁边的人也表示不用称，要自己的手抓。可她抓完以后，又后悔，认为自己手小，抓的太少了，宁可称。边上围着人都笑，嫌弃她欺负人家小孩。说好了要抓，现在又变成称。顾客振振有词：“原先就说了是5钱一斤，给我称一斤啊。”旁边人嘻嘻哈哈，故意逗江海：“妹，你说怎么办？”江海似乎不知所措，最后支吾着应：“那就称一斤。”人群有人叹气：“哪有这么欺负小妹的？”，但也跟着先伸手抓，然后又琢磨到底是撑的划算还是抓的划算。不菱角藤卖的好不好，有人在摊前留的时间，就能引其他人的目光。来的路上，江海还琢磨着要不要学别人大声吆喝着卖菜。可她喊不来，不是不好意思，而是不会那个调调。人家好像都学过，喊起来有节奏还有腔调。结果真正开始卖，本没给她发挥的机会。杨桃一边跺脚一边收钱装菜，海音则负责上秤。他们可没电秤，用的还是跟虞凯家借的小秤。三个丫，只有海音会用。以前她也没学过，可她学东西快呀，虞凯只称了一次给她看，她就知怎么看秤杆上的那些星星了。虞凯这个难得当回老师的，只风光亮相一次，就光荣岗，不服都不行。他的王蛇和泥鳅卖的也快。照家婆的说法，往前数10年，这些玩意本卖不上价钱。王蛇还好些，赤脚医生一直说它可以补，所以有人买了回家煮汤喝。但泥鳅真不行，都嫌它有土腥味，吃在嘴里也不香。但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。现在王蛇和泥鳅可成了俏货。虞凯跟人讲价的时候都能扯着嗓喊：“不行不行，你讲的那个是放在池里面人养的，吃起来跟猪一样，能跟我这个野生的比吗？你问问大夫，是野生的有营养还是家养的好？”海军在旁边跑，听了直咋，偷偷跟大咬耳朵：“吃起来跟一样还不好啊？”是最好的东西呀，比鱼都好吃！江海也说不清楚。要让她选的话，她肯定愿意要。但人家就是宁可买8块钱一斤的王蛇，也不要6块钱一斤的。虞凯桶里的王蛇和泥鳅飞快地变少了。跟他们一比，卖螺蛳的家公爷爷和家婆生意反而是最萧条的，几乎没人奔着他们去。偶尔几个问价的，全是先过来看菱角藤和王蛇，顺带着问螺蛳的。好在他们这边人气笼起来了，等太晒的树荫遮不住人时，所有的篮和桶都空了。超超一直在旁边蹦蹦，看到爷爷哥哥收拾东西，迫不及待地喊：“，我们逛会场吧。”湖港镇也有会场，但一年就一回，农历3月份办。不像江，隔上5天一个礼拜就有场。规模虽然比不上会场那么大，但一条街也是闹闹，到都是卖吃卖喝卖完卖用的。超超已经盯着冰看了好久。爷爷盘算了，最后还是摇：“你要渴了喝吧。”超超急了：“没味，冰是甜的。”可婆却说：“那回家喝糖开，给你里加一勺糖。”超超还想挣扎：“冰是凉的，吃着舒服。”“湃在井里面也凉。”超超差当场哭声。婆不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