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公爷爷又往屋里走,过了几分钟才来,直接朝院门外去。江海急得跺脚:“家公爷爷,我们真的已经把账结清了,小王医生都讲了,行了。”可是家公爷爷的背影还是渐渐远去。江海好想“啊啊啊”,朝天大叫。嘛呢?为什么家公爷爷就不能相信他们呢?他们明明已经解决了这件事。家婆挂着脸,昨晚麻五找上门炒时,她脸都没这么难看。她警告地瞪了三妹:“小妹更加不能占人便宜,占便宜成习惯,以后要吃大亏的。”杨桃也气得够呛:“哪个占便宜了?我们可一分钱的便宜都没占。”家婆狠狠地剜了她一:“你听哪个讲过齿苋能治病啊?想得来,当年供销社都没收过。”杨桃不甘示弱:“小王医生是医生,只有他晓得什么东西才能治病。”海音也在旁边小声帮腔:“我在书上看过,有个名义给人治病,就是在院里挖了芭蕉,治好了白。芭蕉也是药呢。”那齿苋应该也差不多吧。家婆手指一个个过去:“你们能耐的啊,一声不吭,不是人家找上门,你们要瞒到什么时候啊?”妹三个不吱声了,默默地各各的活,心里都老大不痛快。她们又不是三岁小孩,她们完全能解决事。等打扫净院,又吃完早饭,家公爷爷黑着脸回来了。江海刚要给他盛饭,家公爷爷手一摆,满脸严肃:“钱从哪里来的?7块7钱,你们从哪儿来的钱?”三妹小心翼翼地换神,还是江海这个大先开的:“原先剩的钱,还卖了。”家公爷爷摇:“不够,才几个钱?你们老实代,到底从哪儿来的钱?”家婆喂完猪过来,脸比家公爷爷还黑:“老实讲,到底哪来的钱?小时偷针,大时偷金。”“没偷!”杨桃反应最激烈,“哪个偷的?,你不要冤枉人。”家婆可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件事:“那哪来的钱?”江海低着:“我们挣的,我们凭自己双手挣的钱。”海音也:“是啊,我们又没偷又没骗。”杨桃绝不落后:“我们给人活挣的钱。”家公爷爷今天不肯举起轻轻放,睛利的跟刀似的,死死盯着她们:“给哪个活?的又是什么活?”江海咬牙关:“反正我们没坏事,没坑蒙拐骗!”家公爷爷手一指:“跪着,都老实跪着去。”江海傻了,意识地看杨桃。她在杨家圩住过好几年啊,那时候家公爷爷可没让人跪的规矩。除了敬祖宗时要跪以外,连拿压岁钱他们也没跪过。不过她也没觉着跪是挨罚,在她看来,吃“栗”、挨鞭才叫罚,跪着算啥啊。五个小的面面相觑,杨桃也觉莫名其妙,她同样是一遭。但爷爷发话了,没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,一堆大萝卜小萝卜全都老实跪在堂屋茶几前面了。江海还老觉得家婆会拿个香炉摆在他们前面。家公爷爷比隔家传来的“开封有府,包青天”的脸还黑:“你们什么时候老实代,什么时候再站起来!”三位带两个弟弟全垂着脑袋,天,泥地凉凉的,跪着除了的硌骨外,没什么不舒服的。家婆却在边上骂:“还不快讲,跪坏了有你们哭的日在后面呢。”她又急又气,拧江海的耳朵:“你讲不讲?哪儿来的钱?”江海憋屈坏了,从打家公爷和婆就不相信她们能解决事,非要跑去找小王医生,现在还怀疑他们坏事!她受不了这个屈辱,她就不说!婆气得狠狠拍了她的后背:“你个犟,一个妹哪来这么大气?”她伸手指杨桃和海音:“你们说不说?”杨桃吓得够呛,海音也怕,但她们绝对不会当叛徒的。不说就是不说!婆都气哆嗦了,又怕不知天地厚的娃娃真跪坏了,赶跑去找草垫,好叫他们垫着再跪。超超是个多动症,跪一会儿浑骨都,试探着看大。可他还没开,就被一掌拍在背上,军军哥哥警告地瞪着他:不许当叛徒。他浑一抖,只好蔫吧了,继续老老实实地跪。家公爷爷看他们倔脑的样,没吭声,去拿鞭。江海吓得一个激灵,真打啊,她还没挨过鞭呢。外面院门“咣当”一声响了,虞凯连奔带地跑来,激动地喊:“杨桃,我爸给我零钱了,拿着,我们买冰去吧。”嘿嘿嘿嘿,他爸昨晚上检查了他的暑假作业,满意的不得了,今天一大早又给了他一块钱,要他继续努力,别说冰,雪糕都能买了。旁边响起声音:“为什么要给钱。”
虞凯不假思索:“废话,你们不是给我写作业了嘛。怎么样,我够意思吧,我拿三块给你们是因为我只有三块。现在我一有钱就来带你们买冰。我好吧。”“给你写作业啊?”虞凯还乐呵呵:“是啊……”然后他突然间回过神,僵的跟机人似的,一格格转脑袋,然后睛瞪成了睛。姑……姑爷爷,姑爷爷怎么在家?他不是去挑圩了嚒?他为什么拿着鞭站在他后面?江海绝望地捂住脸。书上说的没错,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他们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猪队友!晚安!惊恐地发现现在发红包需要回答密保问题,而我已经忘了答案。捂脸。然后我绑定的邮箱早在多年前就弃用了,于是我连验证码都收不到了。笑哭。偏心,就是偏心虞凯连反抗都没反抗,竹筒倒豆般,代的净净。他特有力劲儿地跟着跪在地上,只苦苦哀求:“姑爷爷,你千万别跟我爸妈讲,他们会打死我的。”家公爷爷不好人家小孩,只能教训自己家的:“你们好本事,还收钱给人写作业!”江海拉虞凯作证:“我们没哄你吧?我爸在厂里上班时给人班,人家也要把工钱给他的。我们收钱写作业有什么不对?虞凯,我们欺负你没有?”虞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“没有没有,我愿意的,姑爷爷,我真愿意的。”家公爷爷被这几个不懂事的东西气到发抖:“你爸爸给人工,人家没损失,回还能继续上班。你们给他写作业,文化能学到他脑袋里吗?以后他能考大学吗?”虞凯先吓了:“姑爷爷,我考不上大学的。”这比挨鞭还吓人。家公爷爷瞪睛:“还没考就晓得考不上了?好好学,知不?”转过来他又训孙女外孙女:“你们给他写作业就是害他,以后他没息得恨死你们。”虞凯吓得要趴了,连连否认:“我没有,我不恨。”姑爷爷,你不能瞎说八啊。杨桃她们看着都要吃了他了。江海不服气:“我们没害他,我们不给他写他也是抄,他本来就不会写。”“他不会你不能教他?你还是个呢。”江海嗓了八度:“这怎么教,老师教他都不会,我怎么教啊。”杨桃和海音都跟着:就是就是,上课听听不就行了,还要人专门教啊。家公爷爷可不三七二十一:“你们给他写了多少作业,就要教会他多少里面的知识。”他一挥缏,吓得六个人直发抖,然后才黑脸往外走。虞凯多年挨揍经验丰富,瞬间拉响警报:“姑爷爷,你去哪儿?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妈啊。姑爷爷……”然而家公爷爷完全不为所动,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走了。虞凯倒在地上,绝望地捂脸:“完了,我爸妈肯定要打死我了。”家婆过来拽他们:“都起来,还跪上瘾了。你怕打,你不会好好学习啊。海,把桌收来,带凯凯好好学习,今儿都不许玩。”三妹只好满腹憋屈地爬起,愤怒的神都快在虞凯上戳个了。“坐好,把暑假作业拿来,赶写!”可怜虞凯瑟瑟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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