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岸 - 第127章

    “爸，妈。”江汀两边看看，“站着酸。”白静丹这才侧，让两个人屋。家里沙发是新式的贵妃榻，足够坐四个人。贺川和江汀坐在侧边，江岸离得远远的，白静丹则去泡茶。等茶壶端过来时，贺川才开说：“阿姨，别忙活了。”白静丹摇摇，坐回沙发，问：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江汀觉得气氛不对，适时调停：“妈，我路上不是跟您说过嘛，我带他来……”“让他自己说。”白静丹直直地盯着贺川。江汀上一次见妈妈这么严肃，还是自己受伤那次，悻悻闭嘴。贺川开门见山地说：“我江汀。”就连被示者本人也倒一气。突如其来的直白，倒是叫人很不适应。“我想和他在一起。”贺川还是有张，以至于浑肤又开始犯，不得不牵起江汀的手，“四年前是这样，四年后……还是一样。”“四年前？”江岸听到这句话，坐不住了，站起来，威压颇地走到贺川面前，“你是觉得，一切问题，过了四年就都解决了？”江汀察觉到气氛不对，赶站来：“爸妈，你们喝什么？我去倒。”江岸不容分说：“你回自己屋。”“为什么？”江汀担心他们会给贺川为难，不愿意走。白静丹牵着江汀，“走吧。”江汀还是不愿意，杵在原地：“妈！”“走！”白静丹稍稍用了力气，把江汀往回拉。江汀担忧地看向贺川，对方朝他，示意自己可以应付。白静丹继续劝：“妈妈有话跟你说。”江汀这才不得不跟着了书房，把门关上。待两人走后，贺川坦地回望江岸，“您四年前问我，除了伤害，我还能给江汀带去什么。”江岸也直勾勾地盯着他，“你什么都没法给。我告诉你，这个世界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，你们俩本就不是一路人，没法谈恋！”“是，我曾经也这么觉得，并且因为自卑和担心，跟他错过了很久。可是现在我发现，这错过才是伤害。”贺川不会说什么篇大论，所以这段话他打过无数次腹稿，在来的路上多次练习，可说起来还是有磕绊。

    江岸严肃地听着，没发表什么评价。贺川自认直白地继续说：“我不能总以自以为是的方式对他好，我想光明正大地、用他喜的方式，把我拥有的、最好的一切都给他。”江岸把镜摘，仔细地，问跟当初一样的话：“所以，你现在能给他什么？”贺川知江岸的担心。原生家，别，经济状况，几乎哪一样在衣无忧的老两看来都足够判死刑。四年前的贺川落荒而逃，然后拼命向上，加速成，才坐在这里跟他们再喝一杯茶。“全。”贺川说。江岸蹙着眉，扶了扶镜框。贺川从文件包掏几张银行卡和一份协议书，尽数放在他面前。“从大学毕业到现在，我过六份兼职、两个在校商业项目，再加上sense的盈利，也算攒了些钱，折合成人民币大概五十万，都在这里了。“将来我会在江汀的城市工作，公司离剧院很近，落程也已经在走。谈的基础薪资是总包三十万，外加三至六个月的年终奖——这是新办的工资卡。“另外，我找律师拟了一份赠予协议，这四年来的一切，只要你们签字，都会赠予江汀。“至于您担心的婚姻问题，我也咨询过。虽然我们无法拥有那个证件，但同居伙伴协议之类的可以让我们拥有类似的权益。“还有未来的养老问题……这个确实很久远，我没有办法承诺，只能好好健，好好保护。并且我给自己买了很多意外险和人险，受益人都——”“等会，等会，谁要你的钱了？”江岸见他越说越离谱，不得不打断。贺川愣了，赶否认：“不是的，江叔，你跟白阿姨，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。”“别帽。”江岸仍旧板着脸，低瞥了桌上的协议书，拿起来草草翻翻，冷笑，“你这些文件，是一儿后路都没给自己留啊。”贺川没听明白话里的正反意思：“为什么要留后路。”江岸敲敲桌，“你们俩又没法有婚姻契约的约束，万一我真着江汀签字，到时候你俩再黄了，你可就人财两空了。”“能跟他在一起一天，就不算人财两空。”贺川把一桌满满当当的文件卡片装好，向当初信一样郑重地到江岸手。江岸看着它们，久久没伸手，“你觉得我担心的是这些？”“您担心的是我会再让江汀受伤。”贺川这次接话很快，他对江岸的担忧了如指掌，因为他们不谋而合，“我给您这些，就是想说——我江汀是没有退路的，也绝不会再让任何事给他伤害。”江岸看着前这个跟四年前别无二致的年轻人，忽然松了气。这孩跟以前很像，却又没那么像了。江岸叹气，摆摆手说，“叫江汀来。”卧室的门被敲响时，江汀正跟白静丹翻着小时候的相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