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岸 - 第83章

    这件事江汀在份暴后向贺川透过想法，不过贺川似乎已经断片，并没有接他的茬，只是说了很多次“谢谢”，还有“我也很想”。后一句过于有杀伤力，以至于江汀觉得三四年的怨愤和委屈都不算什么。舞剧播放完毕后，江汀已经在pad上记了很多要，准备自己复盘动作。在关上屏幕的间隙，他才 怎么不在一起过午的海边鸥鸟声正盛，卧室的窗帘遮光也不算好，洋洋的光透过几层布洒来变成了暗黄。江汀无聊地扒拉起被上的光影，刚刚还困得不行，躺到床上又突然清醒了。不知贺川在沙发是否会挤，有没有睡着。江汀翻了个，没料到神正好跟贺川的撞了个满怀。“还醒着？”贺川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“有心事？”“没有。”“江汀。”贺川顿了一会，突然说，“聊聊吧？”江汀一怔，没怎么思考就回答“好”，又问：“聊什么？”“聊聊以前。”贺川说，“一直没问过你，后来跟学为什么分开。”江汀不想回答这明显的谎话，赌气：“他死了。”贺川：？好消息是少了个敌，坏消息是敌直接变两隔白月光？江汀见他久久不说话，吓得还以为他真信了，赶拿了个万能的句式来搪：“开玩笑。就是不合适呗。”贺川缓缓坐起，“她对你不好吗？”“也没有。”即便是这时候，江汀也不愿意说贺川的不是，“他特别好。”贺川自似的听江汀夸“前任”，甚至还想了解更多：“哪里好。”江汀居然真的有在认真回答当事人的问题：“虽然他话很少，别人都觉得他凶凶的，但是我知，他其实很温柔，很细腻——尤其是对我。”贺川只顾着失落，没觉得这些形容放在“学”上有什么不对劲，浅浅抓了衣角，“是很好。”“嗯，很完。如果要说有缺，可能就是他不喜我吧。”江汀自嘲地笑。贺川拧眉，“没人能不喜你。”江汀意识问了句“你呢”，又觉得这话过于自取其辱，咬了，改：“我记得你也有心上人。”“他？”贺川很笃定地看着江汀，想以这方式给对方一暗示，“他没缺。”贺川认为，现在江汀刚选择“放”过去，不适合太快表白，可能会吓到人家，所以他采取了一些迂回战术。“是吗。”江汀联想到刚刚自己说的“缺”，自然而然地推测，那位姑娘是贺川的，所以没有“缺”。可是，既然两个人相，又为什么要分开。“贺川，”江汀确认，“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。”“跟你的理由一样。”贺川离床又近了，很温柔地看着小猫，“而且，我对他很混。”江汀睁大睛。贺川望着他，仿佛在跟四年前的江汀歉：“把他留在北京，让他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事。可是他很，一个人也可以好好大，拥有一群好的朋友。”——看起来就像，完全不需要贺川的样。江汀愣着，恍惚间觉得这句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来不及想太多，江汀决定也给贺川一句迟来的歉：“其实我也是。以前我说了很伤人的话，可是他好像本没有在怪我，反而……离得那么远，也还在关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