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前旅游,无论去哪里都要先找练功房,再忙也要保证三小时的练习时间,从饮到睡眠都严格控制,保持的力量与线条。来加州快一周了,几乎没过什么练习,他实在担心这次来之不易的练功机会就这么没了。他来剧团虽然没到一年,但被拒的主演面试已经不三次。职之前,所有老师都夸他天赋好,各类青少年奖项也是拿到手,职业舞者群后他才知,原先引以为傲的那些天赋其实不值一提。团里多的是“天才”。团柳青珑,二十二岁就担任了大型民族舞剧的女主角、二十九岁就成了最年轻的团。她是江汀的偶像,更是努力方向。不过,江汀自从来了舞团后江汀都只能她的伴舞,在她四周和众多穿着一致的人一起当个路人甲乙丙丁,唯一一次演有名有姓的角还是替补,直到演结束也没上过场。所以,江汀真的很看重《如愿》的面试,这是江汀离舞台央最近的一次。然而再着急也没用,他只请了两周假,这时可能都还不够变回人;也经不起折腾,稍微动得狠了他都怕小猫散架。他现在唯一能的,就是打开网页,多看两遍原版面试片段的视频。正分析着动作,平板突然弹一条消息。[贺川:学校有事,会晚一回去。]江汀看着绿对话框,不禁好奇,贺川用这玩意儿和自己聊天真的不会觉得诡异吗?江汀为了贴合小猫设定,特意载了一堆猫猫表包,回复:[猫猫jpg]爪不灵巧,不小心连发去好几条。[猫猫jpg][猫猫jpg][猫猫gif]贺川前一黑:[哪来的这些。]江汀知他是指表包:[刚载的。]贺川:[删掉。]江汀:[不。]贺川难以接受自己的微信表里会现这些七八糟的东西,脆自己动手删掉它。江汀睁睁看着它们消失,气鼓鼓地说:[你什么时候回来?]贺川:[一小时。]江汀:[你快!我很饿。]贺川:[你不是很厉害吗?]江汀:[?]贺川:[厨房有吃的,饿就自己。]江汀:[??]贺川:[骗你的。我上回。]贺川在跟小猫聊天时总有莫名的熟悉,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嘴角一直是上扬的。边的同学对此表示非常惊讶,因为贺川几乎没这么笑过。有位加拿大留学生,名叫att,见他这副模样忽然很好奇,凑过来问:“你最近在约会吗?”贺川的注意力不在教室,所以只听到“date”这个单词,没意识到它是在说自己:“什么?”
“你的表很像坠河。”att指了指他的手,“而且,为了回复对方的消息,你甚至没有上手。”贺川不动声地把手好,“没有恋,也没有约会。”att挑眉,“抱歉,我还以为你在跟约会对象聊天。”说完还凑上前,指着屏幕说,“你瞧,聊了这么多。虽然我看不懂太多文,但看你这发言频率,绝对不是一般朋友。”贺川不知该如何解释,选择说真话:“……其实对面是一只猫。”att听完差石化,了嘴角,“哈。那你,厉害。”贺川看他的表,猜想他本来应该是想说“有病”。走神间隙,贺川发现小猫又发来了好几条消息。不知这只猫是跟谁学的习惯,或者是不是因为爪打字过于麻烦,总之它一句话总拆成很多条短句。[对了,你别买罐。][虽然罐里的成分对有好,但普通也可以补充那些成分。][你的谱就不错,但今天我想吃周日的谱。][周日谱可以吃两次。][不回复我就当你同意了。][不同意吗?]再等去,小猫的爪可能会因为打太多字而酸死。贺川赶回复:[同意。]江汀还是不太习惯小猫的份,所以自称时总喜用第三人称来指代自己的:[就知欺负猫。]贺川看着这句话里的代词,总觉得哪里奇怪,却又说不上来。他照旧回答:[没有。]江汀心说什么就知“没有”,再这样去原都要被饿坏了:[那你想猫了没?]贺川:[没有。]江汀:[?]等猫崽距离发威拆家就差那么一步,贺川才终于懂事了,删掉刚刚的“没有”,认真又随便地回:[想了想了。]贺川笑得并不放肆,但嘴角的弧度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明显。手机再次震动后,贺川忽然收起笑容,久久愣在原。att问他怎么了,他敷衍了两句,又盯着跟小猫的聊天记录看半天,好像终于明白莫名的熟悉从何而来。虽然想法很奇特,以至于贺川本人都忍不住自嘲,但他还是开手机相册,不断上,直到翻到一条消息,拇指才突然停住。这是一个上了密码的相册,保存时间是四年前。期间贺川换过一次手机,但照片被原封不动地保存了六百七十张——是从二零一六年到二零一八年的信息截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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