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跟你说了的吧？我会找你报仇的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会杀了你，给我父母偿命！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杜枫难以控制自己的颤抖，他
上冒起一阵阵寒意，凡是被白苏瑾目光扫过的地方，都能
到一阵刀剐似的疼痛。
“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痛快的，可是……”白苏瑾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杜文乐，勾起了嘴角，“我突然改变主意了。杜枫，你，或者是你弟弟，选一个人来死吧。死一个，另一个人就能活
去，你们自己决定。”
他说着残忍的话，语气却轻松而惬意。
杜枫猛地扭
看向杜文乐，正好对上了对方
茫然的
神，他一咬牙，怒瞪着白苏瑾，“姓白的，你别他妈
梦了！我
你是死是活是人是鬼，我能杀的了你一次，就能杀的了你第二次！”说着，他就猛地举起了手里的枪，毫不犹豫的摁了扳机。
火光闪动间，
弹带着
大的动能飞
，瞬间击穿了白苏瑾的
，打得他一个趔趄。杜枫嘴角
得意的笑容，却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。
因为白苏瑾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倒去。他只是晃了晃，然后就恢复了笑容，他
了刚才被击
的伤，那里只残留着几滴血
，没有任何伤痕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再看向他时，杜枫的里充满了惊惧。
“我不是说过了吗？我已经不是人了，对付人类的手法，是对付不了我的。”白苏瑾面无表
的陈述着耸人听闻的事实，向前迈了一步，手里虚虚一招，一把泛着血芒的黑
刀突然现，被他握在手里，刀锋一转，直直
向杜枫和杜文乐，“现在，不要再浪费时间了，选一个吧，你们两个，到底谁生谁死？”
杜枫被那把刀的锋芒得呼
困难，他扭看了看被自己护在后的茫然无措的杜文乐，里闪过一丝疯狂。
☆、22 自杀
没有人知
杜枫究竟打算怎么，因为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，杜文乐就先爆发了。
对于这个心思简单神经纤细的男孩而言，白苏瑾上泼墨似的血污，和空气弥漫着的
重的血腥气，都太过刺激了，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。不过还好，这一次，他边还有他的兄。
他猛地爆发了大的力量，一把抱住了杜枫的腰，拉着他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，躲在那里不停地发抖，嘴里时而喃喃自语，时而冒一两句刺耳的尖叫。
杜枫被吓了一
，意识的想挣脱，却意外地挣不开杜文乐的手臂，只得反手也搂住他，焦急询问，“文乐，文乐？你冷静
，文乐！”
白苏瑾对二人的混
视而不见，连神都没有丝毫变化，一步一步的近过来。
杜枫一边要顾着杜文乐，一边又要留神白苏瑾的举动，很快就心神俱疲，
神上的压力
压来，得他也有些疯狂。
“白苏瑾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！你要是想报仇，就
脆利落的来，耍这些把戏算什么！”他愤怒的大吼。
“杜枫，你，或者杜文乐，哪个活，哪个死？”白苏瑾却恍若未闻，仍是擎着刀重复着那句话，只是刀尖越发的向前递，饱
威胁。
杜枫大概能觉到今日不能善了，他扭看了杜文乐一，男孩的嘴
开阖，吐一些神经质的混的话语，睛却直直地盯着他，偏执，而认真。
一瞬间，杜枫有些恍惚。好像从小到大，杜文乐都是这么看着他的。认真，偏执，一眨不眨。与他不一样，这个孩的里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，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。他的世界，也没有什么其他，就只有杜枫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自己的弟弟，开始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呢？
杜枫扪心自问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。他的心总是太满，里面装的东西太多，
与恨都太猖狂，占据了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，对于杜文乐，连一个
隙都不曾留过。所以他可以把弟弟推上凶手的审判席，所以他可以避而不见，装作自己和那个家
无关。
可是，当恨都清算，当仇恨都得报，他却突然发现，自己的心，第一次变得空空
，空到，可以把杜文乐整个人都装
去了。
他开始噩梦，他梦到杜文乐净漆黑的眸，梦到男孩独自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的寂寞的背影，梦到他激动发狂伤害自己的模样，也梦到那天晚上，杜文乐站在浑是血的他的后，怯生生的叫了句“哥哥”，然后攥
了他染血的衣角……
那些梦，折磨的他难以解脱，所以他冒着风险，回到杜家，借着杜文乐留的一切痕迹来发
自己的抑郁。杜文乐的衣服，杜文乐的床，杜文乐的照片，杜文乐的一切……当他抱着那些东西哭声来，发如野兽般的嘶吼的时候，他突然明白了，原来杜文乐对他而言，并不仅仅是继母的儿，并不仅仅是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他果然是个疯，不仅杀了人，还上了自己的弟弟。
在病房门，看到白苏瑾和杜文乐接吻的时候，他脱而的那句“变态”，不仅是在骂白苏瑾，更是在骂他自己，因为那一瞬间，他心里涌起的，是无边无涯的嫉妒。
变态的，对白苏瑾的嫉妒。
为什么挑白苏瑾？他不敢承认，心里却清楚。
因为妒忌，因为羡慕，也因为害怕。
这份变态的，不容于世的，无论如何，都不能被别人发现。所以白苏瑾，一定要死。
本来，一切都行的很顺利，他和杜文乐很快就可以过上新的生活，拥有新的份，虽然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待杜文乐，但是至少，他们两个可以安定的在一起了。
一切都应该很好的，只除了，本来应该死掉的白苏瑾，突然现在他们面前。
他本来不相信因果报应的，如今，也不得不相信了。
杜枫看着杜文乐，不过几秒，心里却闪过了诸般念，最后全都化作一声叹息，“杀了我吧，让文乐……活去。”
文乐，上一次，我选择了让你死。这一次，我就把欠你的，全都还给你吧。
我早该想到的，我该恨的人，从来都不是你。万幸你还活着，那就一直这样，继续活去吧。
杜枫笑了，抱了杜文乐，把后背留给白苏瑾，轻轻吻在男孩的额。
“文乐，我喜
你。”
尽我知，这是我犯的……最大的错。
杜枫伸手挡住男孩的双，闭上了自己的睛。
白苏瑾微微挑眉，总算有了反应，却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，里血芒一闪，毫不犹豫地扬手——
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带开了，血应声溅，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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