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别提了……”莫川摆摆手，他心里正郁闷着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人，此时看到白苏瑾
来了，突然记起来那个人好像提到了白苏瑾，该不会是认识的人吧？他这么想着，也就这么问了，“刚才来探病的那个人，是不是你朋友啊？”
“来探病的？”白苏瑾愣了一
，“我不知
啊，什么人啊？”
莫川奇：“真的不是你认识的人？可是他认识你啊，还在我床边嘀咕了半天呢……”
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，声音很好听，脾气不太好，跟莫川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，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……
难……是那个人？
袋里零散的小
件陡然发起
来，白苏瑾意识的探手去，碰
到的时候，却依然是熟悉而正常的微凉，没有任何古怪的变化。心理作用吗……白苏瑾皱起眉
，突然觉得一阵烦躁。
“你说的这个人，我的确没什么印象……”不动声
的，白苏瑾冷淡的回了一句，并不想再多说，“不用
他了，要是他再来找你的话，你就直接告诉我。”
白苏瑾的反应有些奇怪，虽然语气什么的还是一切如常，但是很明显的，脸上的笑意不见了，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苏瑾？”莫川试探着叫了他一声，他立刻回过神来，用询问的
神看过来。
“那个……你如果有什么心事，我可以……”莫川说的吞吞吐吐，有些不好意思，这样明显的关怀的话，从他一个大男人嘴里说
，横竖还是有些囧的，更何况现在是在医院里，临床的老大爷与他不过就隔着一帘
而已。
白苏瑾垂打量着这个悄悄红了耳朵的大男孩，眸光暗沉，晦涩复杂。
莫川很真诚，与一直以来的他，并没有什么区别，一直以来，他都是这样的，用赤般的真诚，来对待自己在意的人，毫不犹豫，也毫不后悔。
在这之前，这样的莫川会让白苏瑾心动，而现在，这样的莫川，却让白苏瑾心
浮一丝难以言喻的滋味。
就好像白苏瑾不知莫川心里的狐疑和担忧一样，莫川也并不知晓白苏瑾心里的不安和焦虑。
过去的
影正在慢慢侵袭过来，并不是他竭力抵抗，就能够阻挡的。而
，也不是只要有真心，就能轻易经营去的东西。这一
，他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了，上一次，他就已经狠狠地跌倒，而这一次，又真的能一路顺遂的走到终站吗？
未来太
了，白苏瑾想象不终的样，与莫川在一起，他的确已经很久都没有品尝到苦涩的味了，然而这个世界上，永远都不会有永恒的甜
，若是有一天变故突起，是人非，若是有一天，自己真的
错了事，伤害到了对方，莫川会怎么样呢？他自己，又会怎么样呢？哪怕只是这样想想而已，都让白苏瑾猛然
到一阵心悸。
两个人在一起，理由无非就是。
而两个人不在一起，理由却千般万般，永远都说不尽。
两个人之间的距离，近得伸手就能及，然而白苏瑾心里的翻江倒海，莫川却始终难以察觉，这大概还是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，他们面如常，神态安然，心里却是翻腾不休，各怀心思。
“我没事的，你不用担心。”沉默好像很，但是其实很短，白苏瑾心念电转的无数个念，在莫川里，也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怔愣，然而男人温和的安抚，却让莫川里闪过一丝失望。
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，莫川摸摸鼻，总算想了一个新鲜的话题，“我那个……住院，有什么检查吗？”虽然话题转的有些生
，但是这也的确是他很关心的事。昏迷之前心脏猛烈的剧痛仍然盘旋在脑海里面，稍稍一想就能引起一阵生理
的连锁反应，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，虽然知不太可能，但是莫川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心脏上会凭空现一个
大的裂，然后冷风呼啸着
，在几秒钟
，就终结掉自己的生命。
转移话题倒也正合白苏瑾的意思，本来他的目的之一也是来告诉莫川
状况的。值得庆幸的是，莫川并没有什么病症，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松了，一门就问些不相关的问题，“你昏迷了一整天，我让他们给你了全
的心脏检查，得的结论是一致的，你的心脏很健康，一
病都没有。”
昏迷了一整天？没想到竟然过去了这么久……这个念一闪而逝，随后浮上的，就是难以置信的绪，“真的假的……我之前可是疼得直接
过去了啊，我还以为我得了心脏病……”
“你的心脏的确没有什么生理的问题，但是……”白苏瑾沉
了一会儿，最后给了自己的猜测，“但是很有可能因为白平镇的经历，留了一些后遗症。比如说，你能应到‘刀’的现，或者是……你知的，那个家伙……”
莫川沉默了。他当然知，他当然还记得那个神秘的男人的声音，甜的，带着蛊惑意味的，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实一样的，太过于奢靡的声音。他也当然还记得自己曾经受到的诱惑，自己曾经踏遍的血路，和他曾经许的承诺，当然了，还有那把刀，血光凛然，凶煞难挡的，代表了人的所有
望的那把刀。
如果他真的能够应得到的话，那么，他心脏剧痛倒的时候，很可能，就意味着又有一个人得到了那把刀，拥有了正常人不该拥有的力量，也拥有了杀戮的权利，接受了那个
鬼的条件和施舍。
消化这个意外的消息，耗费了莫川一时间，当他再次开的时候，语气变得严肃了，“我一直都很好奇，鬼誓的本质究竟是什么？是让人复活吗？还是那把刀？你能不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我？”
果然，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，白苏瑾叹一声，侧坐在了病床上，压低了声音解释，“其实我也没有了解的太清楚，但是总的说来，鬼誓就是一
易，你付一定的代价，换来等价的回报，比如说让已死的人重生，比如说替换灵魂，也比如说让虚弱的人拥有大的力量，不一而足。”
“向鬼起誓，换来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……”莫川喃喃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，“那所谓的‘等价’呢？评判标准又是什么呢？”
“没有标准。”白苏瑾耸耸肩，嘴边
一抹苦笑，“所有的砝码，都陈列在那个鬼手里，有的人，会让他加倍看重，虽然会得到极
大的力量，但也要付格外大的代价，而有的人，却不过只是他手里一个小小的玩
，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，毫无价值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莫川看着白苏瑾，忍不住询问，心里却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。
“我？”白苏瑾嘴边的苦涩更重，“我当然就是格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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