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学会卖惨威胁了?谁惯的?主卧室里,牧之衍被卢云清推搡着坐到床上,一找不到北,缓了一会,满脸疑惑地问:“……什么?”卢云清用气音小小声说:“你儿的对象!过年来家里了!你不给压岁钱的吗!第一次见家是要走这个程序吗?你打电话问问老祝?”要不是栗迟昕顺的拜年,卢云清差都忘记了还可以用红包帮儿拉拢喜的人这件事,她是怎么看栗迟昕怎么喜,恨不得现在立刻上就让栗迟昕打包来家里住。“……不是说还没在一起吗?”牧之衍嘀咕着钻卧室,关上门,听话地拿钱包,问,“给多少?”卢云清从屉里拿一封崭新的红包递给他:“听他嘴,能带回家就说明以后是咱家人没跑了。上次老祝家儿带女朋友回去给了多少?”“给了差不多……等等?你让我和老祝家比?!”牧之衍拿钱的手顿住,嘴角搐,心说老祝家一窝商人,祝衡那小更是年纪轻轻就在青年富豪榜,咱们知识分两袖清风的怎么比?“呃,也是哦,听说祝衡那小的对象还是大明星呢,广告代言都是天文数字,比不了比不了。”卢云清刚想说你看着给吧,就见老公已经把包好的红包递给自己,上手一摸,“您真快啊,放了多少?”牧之衍摇:“没数,上次发的项目奖金在钱包里没,我都放去了。”卢云清:“……”亏得咱家账归我。栗迟昕和牧野并肩站在客厅,一边薅着窗台上卢云清养的羞草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世界赛的话题。说是聊,更多时候不过是栗迟昕在叨叨,牧野默默看着他叨叨。“我过年的时候看了北和欧洲赛区的比赛,有啊……”栗迟昕的指尖刚一放到叶上,羞草就立刻将自己裹起来,“东南亚赛区有个狙击手有你以前的特,不过他们队伍整平晋级世界赛有难。”“不知九大赛区的名额怎么分?我只知咱们和dbq一定有一张世界赛门票。”牧野伸手勾住那只顾撩拨叶的不安分的手,垂说:“今年港澳台赛区应该两支队伍,去年dbq夺冠相当于给大陆赛区多赢了一个名额,去年是三支队伍了世界赛,今年应该是四支,除了咱们和隔战队,应该是lt和战队了。”栗迟昕,突然想到什么,笑了声:“awsl战队有惨,差一积分就超过了,他们不考虑换个队名吗?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。你看我们zb就很好,赢了装哔,输了就自闭。”牧野没吭声,他心想,老没有输比赛也照样天天自闭,难都怪祝衡字母表的队名吗?“打扰你俩一啊。”卢云清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,两人回看,只见卢女士利落地走来,将红包径直栗迟昕手里,“新年快乐!我和他爸爸的心意,拿去啊,别客气。”
栗迟昕茫然地看向牧野,用神问:不是去想办法让我留来吗?怎么突然发红包啊?拇指和指住的这红包是可见的厚,他一个激灵,连忙往卢老师手里推:“不行不行,卢老师!我都成年人了,也能挣钱了,不可以再收压岁钱了。”牧之衍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,悠悠说:“你可以不把它理解成压岁钱。”栗迟昕:“?”牧野毫不客气地说:“想把你拐走的野心昭然若揭。”卢云清伸手戳了戳儿的左肩:“那也是替你拐的!”“……”栗迟昕拿着红包不知所措站在原地,心想,你们没忘记我还站在这儿呢吧?他刚张开嘴,就见卢老师笑眯眯地看向他:“栗啊,太晚了,和小野在家睡吧,我刚拿了一床新被放他房间了,你俩将就一?”得,知母莫若,还真就要留他了。但这个提议简直得他心,于是疯狂:“好的呀好的呀,卢老师,牧叔叔,这大晚上的打扰你们真的真的抱歉!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说,别客气!”万万没想到卢云清还真有忙需要他帮。“栗英语怎么样?”“还……还行吧,反正期末考试上90了。”“我这儿有几篇英文文献,大概两个章节,不,你有空啃一啃翻译翻译。”卢云清转跑去书房拿了一沓复印版递给他,“小野过年的时候说今年比赛频率就比较了,学期如果比赛忙了不能时完成课程度,你就空一,到时候有成果我还能帮你说说话。”栗迟昕一时除了,什么话都说不来。他垂就能看见卢老师的,黑的发丝搭在双肩,散发着他许久不曾受过的名为母的关。他哽了哽,猛着鼻,声音带了重的鼻音:“谢谢阿姨。”卢云清抬起,伸手在他柔的发上轻轻拍着,神扫过一旁牵着手始终没放的儿,柔声说:“这话现在说我也不知合不合适……但,我真的很期待你以后愿意喊我一声‘妈妈’。”她见过栗烊,也听说过栗迟昕那位英勇的母亲,唏嘘过,也慨过。她想,如果能替那位女士弥补栗这些年缺失的关,这或许是她能够为那位将生命奉献给飞行事业的军人给予的最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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